“牛批,小爷我重生了!哈哈哈!!”
飞虎国偏远小山村的一个破旧茅草屋,突然传出了仿佛是人疯癫的声音。
惊飞了那栖息在荒草院中唯一一棵大树上的飞鸟。
推开破烂的房门,哪怕是再烂的环境,都没有影响陈玄此刻内心的狂喜。
在原本世界20多年,普普通通大学,普普通通工作,一路牛马下来,终于在深夜加班回家的路上成功中奖。
泥头车把他从三维创成二维平面,像是被人一巴掌拍平在白色墙面上的蚊子,还来不及感觉到痛,意识就消失。
再次醒来,就是这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那世界的房子。
花了几分钟接受原本身体的记忆,自己果然重生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幸亏他这住的破烂房子在村尾山脚下,不然早就惊动了周边的邻里,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癔症。
等到狂喜的某人终于安静下来,开始试探地寻找自己主角穿越必备金手指。
“系统?统子哥?”
不是?
陈玄摸了摸下巴,开始寻找自己浑身上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挂坠。
找了半天,除了身上那短到手肘的破烂衣服,和龇着的四根脚趾的破草鞋外,就仅剩下头上前两天随手捡的枯木发簪?
“前辈?”
“老爷爷?”
“……”
没人回应……是不是要先滴血?
在厨房找了一把没有手柄的破刀,一咬牙一闭眼,给自己左手指开了个口子。
“嘶——”痛!
快快快,冒雪珠子了!
陈玄披头散发的往那枯木发簪抹血。
等到那发簪都快被血浸透了,也没个声响。
不是?!
陈玄为自己刚才流掉的那么多鲜血心痛。
接着看着这破房子里剩下的其他地方,暗下的眼神又重新冒起了光。
反正这口子都破了,干脆全部都试一下。
半晌之后,陈玄失望地坐在门槛上,两个手指全部划了个遍。
“怎么啥都没有?”
此刻如果来个人,进这破房子里看一眼,绝对以为是凶杀案现场。
虽然破房子里啥值钱东西都没有,可是那缺了角的木板床,豁了口的搪瓷碗,还有碎了一半的水缸……全被抹上了已经开始暗下去的红色。
“二黑子,二黑子!”
就在陈玄坐在门槛,双眼无神,望着天,空思索自己哪地方打开方式不对时。
远处传来脚步声,伴着熟悉的呼喊。
“哟,铁柱哥。”
陈玄翻了一下记忆,无精打采地摆了一下手。
来的人是一个半大的少年,长的壮壮实实,穿着一身灰色麻衣短打,皮肤有些黑,一双眼睛很是精神。
“你这是咋了?”
铁柱看着一下活泼的二黑子,居然会有这么没精神的时候,也有些意外。
“没啥?”陈玄没有多说,拉开铁柱的注意力。
“铁柱哥,什么事这么兴奋?”
陈铁柱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一把拉起陈玄,格外兴奋。
“你知道吗?朝廷征兵了!俺爹说,要是俺能去参军,做个大将军回来,那可不就得祖宗高兴!”
“征兵?”陈玄被这消息转移了注意力。
难不成自己走的不是修仙流,是古代征战沙场一代名将的路?
对于另一条考科举的路,算了吧,他对文绉绉的字从来都不感兴趣。
就他昨日事今天忘,昨晚吃了啥,今天都不一定记得住的人。
那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也算是经历现代信息大爆炸轰炸过的有为青年,在这小小古代,统领军队,指挥作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陈铁柱点头,“快!招兵的军官大人马上就到俺们村村口了,俺爹让我来叫你。”
“走!”
陈玄立刻精神起来!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冲到了热闹起来的村头。
“二黑子,铁柱,来,这边!”
一个放大版的沧桑版“陈铁柱”站在前方,看见两人过来,立马向他们招手。
陈玄和陈铁柱绕过人群,来到沧桑版“陈铁柱”身边。
“爹!”
“陈叔。”
“二黑子,你咋还拿把刀呢?”
陈大河看着提溜在陈玄手边的刀,心底慌了一下。
这要是让那些军爷大人们知道,还不以为他们村子想要反朝廷!
“哦,刚刚准备被杀鸡来着,铁柱哥叫我,急着过来,给忘了。”
陈铁柱,“?”二黑子家哪来的鸡?
陈大河也不多计较,赶紧把刀抢过来,不远处的军官大人们已经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也来不及放回家,只能就近找个地方藏好。
反正他们这偏远村子里,村头村尾的家里有什么东西都是一清二楚,若是丢了东西,别人拿出来用,那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重要的农具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丢了问题。
旁边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有些可能会被征兵的少年们,面色忐忑中又带着许激动,而那些女人们眼底是挡不住的忧愁,不知愁的孩童们在家中长辈的约束下,忐忑中带着好奇,时不时叽叽喳喳问上一句。
那些军官们别看着远,骑着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吁——”
村子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马,那昂首挺胸,油光发亮的战马,是他们此生能看到的极限。
来征兵的军官一共有三个,为首的一个面容凶狠,右额头到眼下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那些村子里本来有些好奇的小孩,更是噤声不语,扯着大人的衣角,悄悄躲在大人身后。
后面左边那个看上去倒是普通些,就是一生的肃杀之气,能止小儿夜啼。
后边右边那个倒是偏文弱些,像是军师之类的文官,可是这类人,怎么可能出门参与在招兵的士兵中呢?
“陈家村村长何在?”
为首的军官,徐惇,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人群。
一个发色黑白相间,身形有些佝偻的瘦小老头走在最前边,给三个军官大人跪身行礼。
“老朽陈家村村长,陈有田,见过大人。”
后面的众村民也稀稀拉拉地跟着跪了下来,“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