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卓瞬间精神了:“怎么?”
“没有,想问妻主...有了谢公子以后,也一定不会抛下我的吧?”他声音很平静,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咳...咳!!”姜佩卓被口水呛到:“咳咳咳,怎么、怎么这么问?”
苏淮用手给她一下下顺着气,却执着的要一个答案:“妻主,不会抛下淮的,对吧。”
这这这什么情况啊?她和谢君宴清清白白,夫郎这是...吃醋了?但她还是先回答着:“当然,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爱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苏淮准确的捕捉到了妻主说的是“爱人”,而不是仅仅一个“夫郎”的身份,他在姜佩卓怀中翘起了嘴角,在夏夜的风中满意地闭上眼睛:“那就好。”
姜佩卓却坐不住了:“淮儿,怎么会这么问?是苏家人又来说什么了吗?你别听他们瞎说。”
“没有,只是...我听说了谢公子家的事情,同为男子我知道他的不容易。而且,现在他一直住在家里,我知是无奈之举,但确实有损男子名声。”
苏淮从姜佩卓怀中翻身起来:“妻主要不把他收下吧?谢公子才貌无双,娶了他,妻主可以得到更大的助力,谢公子也不必继续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等等等等!
姜佩卓懵了,不儿??
她感觉自己好像没睡醒,不然怎么听到自己的夫郎在劝她娶别的男人呢?
“你...你生气了?他确实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才...”姜佩卓试探开口。
现在轮到苏淮懵了:“啊?我我怎么会生气呢?”随后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还是妻主认为我多管闲事了?”
“不是不是,”姜佩卓忙解释:“当然不是,我就是...有些奇怪。”
“你是我的夫郎,但,你在劝我...娶其他人?”
夫郎不爱自己?不应该啊?
苏淮听了后反倒笑了,又一头扎进姜佩卓的怀里:“因为我知道妻主肯定不会抛弃我。”
听到这,姜佩卓鼻子又有些发酸了。她还记得回门那天,夫郎因为怕她看上苏梓安后把他休了而十分恐惧的样子。
苏淮还在说着:“最开始看到谢公子,我觉得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妻主...但现在...妻主心里无论如何都定有我的位置,我不担心被取代。”他又笑了起来。
姜佩卓心疼地紧紧抱住苏淮,低声道:“傻子...真是...”
过了许久,姜佩卓才继续说:“他对我无意,现在住下也只是权宜之计,是不得已而受的委屈罢了。我也知道他受了很多苦,但倘若我在这种时候提,也有逼迫之嫌。”其实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对谢君宴的感情。
“但是,”姜佩卓提高了音量:“你有句话说的对。”
“哪句?”苏淮好奇地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姜佩卓。
姜佩卓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那就是——我真的很爱你。”
说罢一个用力就将苏淮带起身来,拉着他进了卧房:“淮儿,我们是时候该休息了,不说别人的事了,听话。”
房间里,看着夫郎不停颤动的睫毛,姜佩卓再一次俯身贴了上去。
......
数日后,姜府。
“阿姐阿姐,你终于回来了。”
早就在姜府等候着的姜佩卓看到长姐就冲了上去。
“小妹身子可好全了?”
“好全了好全了。”姜佩卓在心里说其实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阿姐怎么知道的,明明刚到家。”
“阿母传信给我,我也才知道不久。”长姐一把抱起姜佩卓,带着她走向屋里。
姜佩卓感到有些窘迫,挣扎着想要下来:“阿姐,这、这,我真好全了,快放我下来吧。这...家里面很多人呢。”
“哈哈哈哈,都是一家人你怕什么?小妹还是好好养养,怎么这么轻。”
于是大家看到了快步走进来的姜家长姐,和...用手捂住脸被抱进来的姜佩卓。
“妻主!!”苏淮急忙起身,以为是姜佩卓又受了伤。
直到看到脸通红的妻主跳到地上,又飞快坐下,他才意识到妻主只是害羞了。
“你又逗卓儿了,来,快坐。”姜父招呼着。
“西域之行还顺利吧阿姐?”
“确实有出乎意料的收获。她们果真对我们的丝绸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小妹你的染布方法,快被她们誉为仙术了。”
阿姐喝了一口茶:“哪怕是普通麻布,只要用了你的染布方法,就有人抢着来买。”话语间全是骄傲。
“还有吗?她们还有什么其他感兴趣的东西呢?”姜佩卓要为下次的通商做准备了。
“还有就是陶瓷器了,他们那边并不如中原开化,达不到烧制所需要的工艺。很多西域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陶瓷。”
“她们那边皮质物品很多,十分精美,并且珠宝、金银器很有特色。”
姜佩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来这个朝代中的西域和原世界的相似度很高,那她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帝要的长生之法呢?可有进展?。”姜母问道。自家两个女儿都负责长生仙法之事,她不得不为此忧心。
不等长姐说话,姜佩卓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十分精美的木质雕花小盒子。打开,是一枚仙丹。
“这?”
“阿母,阿姐,这是昨日赵澄差人送来的。她什么都没说,但定是和阿姐回京之事相关了。”
和阿母的目光相聚,她点了点头:“赵澄果真也是太女党,在她插话保住了谢大人的性命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
“阿姐,”姜佩卓转头对长姐说:“此次进宫陛下定要问你许多,尤其是仙家事,长姐可准备好如何解释这枚仙丹了吗?”
如姜佩卓所料,此次行程几乎没有任何和仙术相关的成果。毕竟只有西域的竺丘国和仙术相关,而且,她们出使的目的也根本就不是仙术。
长姐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嗯,回程的路上我便想好了,如今有这枚丹药,就更好解释些。”
“好,这枚丹药来人当面验毒过一次,我又私下请人来验,确定没问题。”无论如何弑君之罪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落在姜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