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项军中流言四起,对于那位貌似直言,
想起,被人一箭锁喉的六国遗将。
大家都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受。
各种关于,项羽不公,范增藏粮的,
项军要让六国军做替死鬼,敢死队谣言不径自走
而那个惨死的人刚好成了一剂强力的催化剂。
项羽秉持着清者自清的态度。
认为君子应该坦荡荡,因此并未做任何处理。
更是没有一句安慰的解释。
对于这样的谣言,先是不管不问不顾。
随后竟然出奇愤怒,对于那些谏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项羽在军中歇斯底里的
大喊:“让他们走,这群没有良心的家伙,
亚父已经去调粮了,我们哪有存粮”
还有,若我项羽若要杀人又岂会用暗箭......
让他们走!
项将军不可啊.....不能放啊,要不等范增先生回来。
一位中年谋士几乎哀求道。
或者......
陈平先生,你怕什么,这群人心不在这儿,
留着作甚,浪费粮食吗。
而且我们现在兵强马壮,这些叛逆不清楚迟早要拖我们后腿。
亚父曾经教过给我,存人失地的道理。这些贵族军
哥哥养尊处优,上阵打仗就拉稀摆带。
这群废物我的江东子弟兵一个能顶他们1000个。
而且,这些少爷兵,打仗不行还学会妇人的盘嘴,
哪里有楚军的风骨。
“可是,项将军,这些可都是民心啊!
就算眼下的这些贵族士兵略欠操练可是,
只有善待他们才会有更多的人来投啊,
就算您是万人敌也要有个好名声啊。”
陈先生不必说了,我要去练兵了。
项将军!这样不妥啊。
......
少年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长戟。拿起了长剑
心中对于这种低级的离间计,和谣言不屑一顾。
这种不入流的计策真是贻笑大方。
少年很是失望,失望的不是疫情,
更加不是被克扣拖欠的军粮。
也不是自己三次谏言被嘲笑。
而是眼前的人,竟然刚愎自用,愚蠢如斯
是时候该走了。
少年混在逃军中离开时,
听见身后有一个中年人乐呵呵的
说道:\"能受胯下之辱者,必怀吞吴之心。\"
他浑身一震,认出那是曾在军中
散布谣言的中年人邓伯。
邓伯继续笑着说
自语:\"王孙,此剑当斩项王首级,
你不值得为这样愚蠢的人卖命。
你那每月“八石”禄米,怕是欠了三个月了吧。
果然是先生,少年微微一笑。
邓伯继续说道:“看来这偌大的军营只有王孙一人不是瞎子”
说罢,邓伯给少年丢了一袋黄金。
少年,伸手接住,又恭恭敬敬的,掸了掸地上的灰尘,
然后把稳稳的,钱袋放在了地上。
若是项将军能成大事,八石米的俸米可以买下在下。
但是,只有这一袋金子,在下怕是不能贱卖了自己。
如果没有猜错,出手这么阔绰,先生怕是为了那位
朐县的人妖逸尘大人效力的吧。
王孙多虑了,你是少年英雄,那日我在帐外听了
阁下的高论,十分佩服,只希望能和您结交。
邓先生也懂兵法?
略懂,但是我家大人可是兵法大家。
而且,除了兵法之外,他还精通机关,数术。
我今日并无他意,只是阁下若是不弃
还望,择日去朐县看看,在下一定极力引荐。
在下主公绝对不是一个量小气短的小人。
既是交朋友,还希望邓先生,将这包金子收起来。
在下虽然困顿,但是身上的钱银已够果腹了。
至于引荐之事,在下感念。就此别过。
阁下且慢!楚军,已经开始在周边的县城征粮了。
民不聊生,已经渐渐失去民心了。
朐县,却接收了大量的流民,而且还出药施粥。
甚至还搭建了许多临时安置流民的住所。
这样的认主,才能得天下,阁下先要施展一身的抱负。
我的主公是阁下的不二之选。
月光很美,将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长。
好,我去看看。少年捡起了钱袋。
取了一小块金子,随后把袋子,还给了邓伯。
说了一句话:“邓先生,我知道邓伯不是您的真名。
但是在下,韩信依然愿意和阁下君子相交。
只求先生答应韩信一事。请先生成全。”
“韩先生请说。”邓伯心中一阵难为情,为了时间,这个名字确实是化名。
“不要引荐,更不要透露在下的行踪,我想亲自
去见一见这位人妖,逸尘大人。
咱们就当从没见过,也没有今日的对话。可好?”韩信认真的说道。
邓伯,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二人就此分别。
少年从思绪中,闪回....
回到了急死现场
青帝逸尘的表演正在进入高潮。
只见,逸尘漂浮在半空,
用一只手指指着天空
一手指地上 ,做出了一个佛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法相。
在充满了科技与生火的佛光普照下。
逸尘用铜管放大了许多,具有磁性的声音
威严的大声道:\"天灾将至,百日为限,尔等青帝教徒!
都是上天选中的种子,生命将从此刻传承!
信仰我,信仰青帝教。将你们见到的神迹,传播下去。
从你们开始,让这福音传遍天下!
现在!就是现在!带着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四邻,加入我们!
今天来的每一个人,都有仙丹一粒可以治好尔等的的疾病困苦。
让青帝教赋予你们新的生命!
随后逸尘振臂高呼,高呼,我不忍心看着你们死去!
我不忍心!跟我一起,
活下去,救自己,救家人,救天下!
活下去!都要活下去!\"
此时,人群中有人高喊:\"青帝救苦救难!我要加入青帝教!
我也是!,青帝我愿意加入青帝教!我不想死!
\"声音此起彼伏,感染了整个广场...
在祭坛的另一侧,那个身材瘦高,
微微佝偻的年轻人。
依旧没有跪拜,而是静静地站着,冷冷的看着满地跪拜如蝼蚁
一般的流民们
就好像在那日在淮阴县看蚂蚁搬家一般,
看来这个逸尘也是个装神弄鬼的妖人。
看来,在这乱世,我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可真不容易。
逸尘卖力的表演,在此人看起来如跳梁小丑无异。
可是转念一想,一种奇特的想法油然而生.
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