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礼嘴上说着不感兴趣,但是这么大的秘密放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过?就像是一只毛线球,他左摇右闪也难以抵挡。
他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勉强处理完裘德烤留下的烂摊子——股东大会、警察询问、税务变更。。。以及帮忙的人的报酬之后,他终于站在了麦州这座别墅的门前。
推开黑色的铁艺大门,解连礼将车缓缓驶入。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打破了庭院里的寂静。突然,别墅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一个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是一位年迈的老太太。她的背微微佝偻,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刺向解连礼。
解连礼停好车,站在院子里对老太太挥了挥手,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哟,老太太,殉情吗?你现在去说不定能赶上他!”
站在门口的好像老太太被他的话击中了一样,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黑发黑眼,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缓缓走下台阶,递出了手里拿着的东西,是这栋房子的所有钥匙。
“自己去吧。”解连礼的笑容很灿烂,却透着冷意,“看到我你就应该明白,你们的报应到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几天前目睹的场景:尸体的粉末、断裂的肢体、一团团纠缠的黑发。还有那一箱箱蜷缩的小白鼠,以及角落里那个瘦骨嶙峋、瑟缩着的人影。
老太太见他没有拿的意思,便将钥匙放在了地上,“请您给我一点点时间,我需要离开这里,稍微远一点。。。”
“别想了,你走不了,你可没给过他们时间。”解连礼笑了笑了,拉开了车的后车门,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从车里爬了出来,“去吧,不想报仇吗?”解连礼拍了拍那人的头。
随后,他就站在院子里,冷眼看着那位老妇人被那人掐断了脖子。看那人蹲在尸体旁边,一脸茫然,解连礼丢给他一把铲子,“张狗子,自己去挖坑,把她埋了吧。”
那人伸出有些残缺的手抓住铲子,拖起地上的尸体,往山里去了。
解连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真是恶心,他们真的不觉得恶心吗?”他蹙起眉头,看向地砖上的钥匙,满身满心都是抗拒。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还是去车里掏出移动电话,打给了他的生活秘书。
等到夜幕低垂的时,解连礼还是走进了这间别墅。里面已经被彻底打扫过一遍,沙发和床也都换了新的,但是他还是像一只应激了的猫咪,全身都充满了对这栋房子的抗拒。
张狗子则没这种顾虑,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讨厌这里,啊啊啊,好脏啊,但他又好想知道啊,纠结的结果就是,他坐在在另一张沙发上睡着了。
之后的五天里,他就没工夫注意这个了,他像是找到瓜田的猹,乐不思蜀的徜徉在从神话故事开始的八卦里。
直到第五天,他听到敲门声晕晕乎乎的拉开了别墅的大门,看到了站在门口拎着棍子的解雨晨,和带着礼貌微笑的解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