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苏言笙的手被孟猛硬生生给踢骨折了。
孟猛仍旧不解气,对着苏言笙一顿猛踢,还用尽全力对着
苏言笙的脸色苍白如纸,疼得额头上冒出无数颗豆大的汗珠。
他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挤出的不仅仅是呓语,还有那一道鲜红的血液。
陆祁天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颤抖的声音止不住的呜咽,恨不得自己去替苏言笙受这罪。
陈丽丽那原本空洞的眼神变得满是惶恐,自从末世爆发,她这一路走来都未曾有过害怕,就连丈夫被抓,她也坚强地忍下来。
找回家人这个坚定的信念,一直苦苦支撑着她。
可看到连一句痛苦的呼喊都喊不出的儿子,全身痉挛地蜷缩着。
她的心就在滴血,泪水簌簌而落,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汗泪交织的脸颊上。
“我,的,言笙......”声音沙哑,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想让儿子知道,她会一直陪着她。
“够了。”敖枭制止了孟猛。
并不是敖枭良心发现,而是他有正经事要做。
敖枭看着眼角挂泪的苏澈,“怎样,你现在有没有意愿,要当我的人?”
苏澈缓缓抬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那双眸如同深冷的幽潭,深不见底。
而满眼的怨恨像是锋锐的利刃,直直刺向眼前之人。
“”哈哈哈,这眼神有点意思。“
敖枭蹲了下来,靠近苏澈的耳边,声音降到两人能听到的大小。
”又或者你把你为何能控制丧尸群的秘密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和你的这些朋友,这个交易怎样?”
苏澈的眼眸收缩一下,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而萧瑾宸和妖妖距离两人最近,敖枭的低语宛如一枚重型‘炸弹’,把他俩给轰宕机了。
他们一脸不可置信,这秘密......
萧瑾宸的脸色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汁,他紧握着拳头的手筋凸起,手指的关节泛白。
这秘密惊天动地,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萧瑾宸的眼眸泛起杀机,为了苏澈的安全,这人必须死......
他的无名指能迅速摆动了,只需再等一小会儿。
没等苏澈回复,敖枭的脚腕被一只小手给抓住。
敖枭低头一看,这小孩,眼睛水灵灵......去你的。
冷秦被狠狠甩踢一脚,直摔到墙角。
冷秦猝不及防,被敖枭狠狠甩踢一脚,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摔到墙角。
他的背部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冷......
萧澈咬牙切齿,全身颤抖地,仿佛被踢的人是他一样。
冷秦肚子疼到蜷缩成一团,‘敖枭,你给我等着。
这一脚把冷秦和敖枭的之间的那一点互助互利的‘桥梁’给踢断了。
“......”
话又说回来,这小孩的模样有几分像冷秦,难道是他太想冷秦了?
“来人。”
“属下在。”
“你去把冷教授给请来。”要是冷秦知道他捕抓了这么一个玄乎的研究品,会不会很高兴?
只要通过冷秦的研究,这家伙的秘密无所遁形。
不一会儿,下属心急火燎地跑来,“报告领主,实验室无法进入,里面已经开启自毁程序。”
“什么!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冷教授。”
敖枭怒火中烧,颈脖的怒筋突起,泪眼婆娑。
冷秦觉得这一幕实在可笑,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连同朋友都算不上,在这装得深情款款给谁看。
敖枭来回踱步,满脸忧愁的思绪。
没有了冷秦......他的药剂怎么办?他的帝王梦怎么办?
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从这人的嘴里撬出秘密来。
既然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
“来人,去给我把苏道长给我请来,今天我们要开坛祭祀。”
“是。”
“把这些人通通给我绑到石柱上,我要让他们祭祀神灵。”
“祭祀神灵!”
“祭祀神灵!”
“祭祀神灵!”
除了苏澈,几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捆绑在石柱上。
苏言笙几乎痛到快要晕厥过去。
“看到了吗,要是你还不回答,我就让他们在你的眼前,一个接一个死去。”
“我真的不知道。”苏澈满眼通红,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挤出,带着浓浓的恨意。
“奶奶的,到现在了,还嘴硬,“你要知道,他们如今被绑在这都是因为你......”
“领主,苏道长到。”
“来得正好。”敖枭眼前一亮。
一位身穿纹着金边的黑色道袍的男子,随着腰间挂着的古朴玉佩的摇摆,衣袂飘飘地走了过来。
他的手中托着一只年迈的龟壳,龟壳纹路深邃,内部躺着五枚泛着铜绿的古老硬币。
“领主,今日一事,不知所为何事啊。”
苏敬之一肚子的腹议,他本来趁着混乱,逃出去,可他还没有踏出第一层又被抓回来。
“苏道长,今天我要开坛祭祀。”
“哦......”苏敬之的语气狭长,暗自思忖,‘这畜生又要害人了。’
在他看清楚受害者的面貌时,原本从容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险些站不稳。
‘苏澈怎么会在这?’
“苏道长,你怎么了?”
“没,没事,此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并非池中之物。”
“大师,这你也能看出!”
苏道长还没有算卦,就那么轻轻一瞟,便知道此人非凡,果然厉害。
“苏道长,待我高登极位之时,便许你为至高无上的国师之位。”
“领主这话客气了,为您排忧解难,是我的职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此人面相是典型的帝王之相,非富即贵,万万不可伤到他,否则会受到反噬。”
苏澈一脸不可置信,这人不是......
帝王之相?就他?
那他就更得死,敖枭领主脸色阴沉,语气却平稳道,“我没有伤到他,不过我抓了他身边的人。”
“什么!”
苏道长走近一看,被绑在石柱的人竟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其中就有他的老婆和孩子,还有另外两个操心玩意。
而他们也看清楚这所谓德高望重的道长时,双方的双眼瞪得老圆。
彼此都难以想象,这竟是如此滑稽的团聚场面。
苏道长嘴唇剧烈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袖,脚步不稳。
“苏道长,这又怎么了?”
苏敬之强忍自己的泪水,“领主,贫道刚刚掐指一算,今日不易杀生。”
“苏道长,今天我必须要进行这场祭祀,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敖枭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盯着这群人,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他的领地被这群人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突然,苏敬之走到祭祀中央,把手上的龟壳倒扣在一张玄黄色的祭祀桌布上。
五枚硬币从龟壳滚落而出,向着四处散开。
看着这硬币的排列,苏敬之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乎在默默推演着卦象的因果。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微微冒出细密的汗水,脸色大变。
“不好,这是最凶的一卦,也称死卦。领主,今天不仅不能祭祀,还要速速将这些人放生,否则凶多吉少。”
陈丽丽一脸不可置信,这家伙说得有模有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道长。
“苏道长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破解之法了吗?”
“领主,你要想登高位,就必须向死而生,把他们放走,这是唯一的生路,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