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个白发少女,我会想起月下,会想起自己尚未完成的约定。
我决定重新回去找他,再次回到那个残酷的世界。历经磨难,终于再次见到了月下少女,身穿一袭如玉光般洁白的轻纱,身着玫瑰。
在消融及那个跨越时间之海来寻找她的人。
可月下开口了,她用冰冷的话语搪塞着你的回忆,试图否认你所做的一切,然后逼着我离开。
月下冰冷说:真是锲而不舍呀,人类。喜欢这座城堡吗?我的玩具们,我喜欢的和我不喜欢的,好像都很喜欢你呢。还有我的姐姐,也因为你离开了我。全部跟着你走掉了,现在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呢?”
月下:“好吧,夸夸你呢。你想听到这样的话,对吗?”
……,……
月下疑惑了一下:“我说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拙劣的谎言是盖不住真情的,月下,你的内心真实想法是这样想的吗,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
我轻松的戳破了她的谎言,她握住了他的手,也告诉我另一个真相,过去的时间中,我早已经因为太多次观测她的命运而沾染上了的因果,因为她愈发接近,便愈发虚弱,直至死亡。你们之前早已经无法选择,如同孤舟独行在命运的汹涌之海。
她希望我能赐予她死亡,为我而死是她的愿望,曾经的我给了她活下去的意义。
月下:为了你,我必须清除所有可能产生威胁的因素,哪怕是世界的规则,或是——你无法接受的结局。”
我:“等等,你要做什么?我伸出手,想要握住少女柔软、纤小的手腕,但—— 月下!”
我的手从她的手臂穿过,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
月下:“人类,虽然很舍不得,但这一次,真的该说再见啦。”
月下:“如果我不消失的话,你一定还会一次又一次地通过意识映射去寻找改变一切的方法吧。但那太危险了,我并不希望你为了我再冒险。所以…·”
月下:“既然你不会伤害我,那我只好主动离开了呀。别担心我,为这一刻,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月下:“即便没有那颗子弹,我也准备好了主动消失的办法。可是,在这个时候,能知道你一开始就丢掉了那把枪,我真的……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我着急说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绝不能就这样结束!”
我:“我还没有实现你的愿望,我还没有和你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去坐摩天轮,一起开一家餐厅,陪你吃黑松露巧克力烤牛排,所以··……·”
我试图抓紧她,而她却如沉在水中的月影,若是伸手去够,只会破碎、四散,接着更快地消失不见··
我:“请你,不要走·…”
这一次。她活下去的机会我不肯放过,我试图抓住他的手,可却如水中捞月般什么都没能够到,因为她知道我依旧是那么温柔,所以她早已经准备好了消失的办法——以太。在告别之前,月下希望我实现她后一个愿望。
月下温柔说:“好啦,人类,告别的时候,不要再说这种话呀。……告诉我,我今天好看吗?”月下平静的说道。
“好看,白色的礼服与今晚的月亮很配。”
月下有点高兴:“太好了,人类果然能注意到呢。”
月下:“虽然对你来说,让你忘了我比较好,但我还是忍不住换上了这身礼服。我想在你的记忆中留下最好的样子。你一定会永远记得我,对吗?”
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会一直一直记得你·……”
月下:“那我就没有任何遗憾啦。好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我很开心。”月下流着泪说出。
下一秒,便消散在我的眼前。
我愣了:“开什么玩笑!都到这里了。卫天,最大算力,算出月下空间位置坐标。”
“月下,时间缝隙,时间流速不同。”
我打开空间,进入其中,那是一片纯白色的世界,时间与空间的意义在此处被混淆,我的寿命在此处被定格。
我打开空间,进入其中,那是一片纯白色的世界,时间与空间的意义在此处被混淆,我的寿命在此处被定格。
起初的十年,孤独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月下相处的画面,那些温暖的回忆此刻却成了折磨我的利刃。我开始在这片无尽的白色里疯狂奔跑,声嘶力竭地呼喊,渴望打破这死寂的沉默,换来的却只有自己的回音。不知何时,我开始出现幻觉,看到月下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满心欢喜地冲过去,却只抱住一团虚无。在一次次希望与绝望的交替中,我崩溃地大哭,精神彻底失控,陷入了疯狂。
可不知为何,在疯狂过后,我的精神又会慢慢恢复。每一次恢复,我都自嘲道:幸好月下不在,不然让她看到这幅模样。
又一个百年,孤独与漫长已经成为我的日常。我时常呆坐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四周,大脑一片空白。为了保持清醒,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月下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但每当回忆的画面渐渐模糊,我就又陷入疯狂,拼命用头撞向那无形的纯白地面,试图用疼痛来唤醒那些快要消逝的记忆。然而,疯狂过后,一切照旧,精神还是会慢慢恢复,我也还是会暗自庆幸,还好月下没看到我这狼狈模样。
千年的时光里,我早已被孤独和绝望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体像是被抽去了灵魂,机械地在这白色世界里游荡。我的思维变得迟缓,语言也开始混乱,可即便如此,心中对月下的执念却从未消失。无数次,我在疯狂中嘶吼,想要把这无尽的孤独和痛苦都宣泄出来。而每一次从疯狂中解脱,精神慢慢平复,我都会庆幸,幸好她没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
当万年的时光悄然流逝,我已在疯狂与清醒之间徘徊了无数次。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漫长岁月彻底吞噬时,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
踏过十年的云烟,跨过百年的回响,寻遍千年的矩形,终于在万年此刻。我再次遇到了她,月下已变成了成年人的模样。这一次,我终于抓住了她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她笑的时候,空气仿佛也随着眼睛的弧度变得湿润起来。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悲伤的微笑。
月下:“居然见到你了……人类,我一直都很想见你。”
月下:“你……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很特别的存在。无论你伪装成什么样子,我只要闻一闻就能发现。我知道你不肯放弃,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才一直……一直躲着你·…,但是我们都已经好好说过「再见」了呀。道过别,就不应该再见面了。”
月下:“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好不容易才斩断命运胡乱缠绕的丝线……你为什么不肯遵守我们的约定呢?”
月下:“其实,那个时候,「再见」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必须要离开,离你越远越好,远到被世界遗忘。只要你记得我就好,只要你还叫得出我的名字就好,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
月下:“可是你呀.…···为什么这样任性呢?”
我:“为了见到你,找到你,完成那个约定。”
月下:“我就知道……我也是呀。虽然明知道不可以见面,但还是会忍不住一遍一遍幻想我们见面的场景呢。”
月下:“人类,我好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好想你。”
月下:“就让我再多抱一会吧,直到命运的诅咒降临…·”
我哭着说:“万年的时间。”
月下:“咦……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月下:“可是人类,你看起来还和当初一模一样呢。你的味道,你的体温··都没有变。”
月下着急又有点害羞说:“等一下……我会不会变得有点多?”
她的声音有些犹豫,慌慌张张移开了视线。
月下:“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我:“当然了,很可爱。”
月下:“真、真的吗?那……你不许骗人,我会当真的!”
月下:“嘀嗒,嘀嗒…·你也听见了吧?那个声音,就像计时器一样。”我们……是不是快没有时间了?”
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月下温柔说:“不要紧的,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你想带我离开这里,对不对?”
月下:“但是,抱歉呀。如果我回去,也许还会再次成为「世界的规则」它的目标···”
月下:“就这样吧。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最后。”
月下:“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哦。我不害怕孤独,也不害怕寂寞。毕竟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呀,我的世界早就不是一片漆黑了。”
月下的手悄悄地松开了。
月下:“所以,这次要笑着说再见哦,人类。”
我又紧紧抱住了她。
月下很惊讶:“诶?放、放开我……人类!”
我抱的更紧了
月下着急说道:“我说了放手!”
月下:“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风险,我也不想尝试,我也不想…·”
“不行,你快松开”月下担心的说道。
看到月下脸上悲伤的微笑,她依旧抗拒着从这里离开,不愿让你承受一丝一毫的风险,我只是沉默的将她抱紧,再也没有松开。
月下心里想:“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动摇,不可以。”
随后,我开口说道:“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月下短暂的愣了愣,紧接着情感如瀑布般倾泻了出来,在怀里哭着说道:“我一直都很想你,很想和你,很想和你在一起。在这里,好孤独,好想找你说话。只有梦才能遇见你。”
我是她的思念,但她又害怕失去,害怕我因为她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一次,就由我来终结,我会陪你去吼姆游乐园,只要你想,我天天都陪你去。”我坚定的对她诉说着你的承诺:“这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对她解释了全部,解释了我的来历,我创造领域,重新定义空间,用卫天接管世界,打破规则。我将手放在她胸前,剥离掉崩坏基因,改变她的身体,打破了因果规则。她不会再对鲜血充满渴望,也不再以鲜血为生。她也能和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沐浴在阳光下。不怕沾染因果。
我伸出手:“那么,你愿意来到我的世界吗,和我一起见证世界的变化吗?”
“嗯,我愿意。”说完,月下便将手放在我的手掌上。
我拉着她的手,再次将月下抱进怀里,相互依偎着。
持续的记录即将结束。终于将重返现实,与她倒转。乱序无果的战斗,直面背负理想的重量,并终结不可违逆的现实,这一次,迎来了完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