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一旁的南音见此情形,立刻关切地问道:“卯兔姐姐,你这眼睛红红水汪汪的,像是要哭鼻子似的,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卯兔闻声,赶紧摆了摆手,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回收到压岁钱呢,所以心里特别感动……”话音未落,她的声音已然有些哽咽。
卯兔这番真情流露的话语,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引发了其余十一生肖的强烈共鸣。
一时间,饭桌上原本欢快轻松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回想起那些曾经与家人共度的美好时光,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南镇雄之前就从陈倩儿那里获知了一个令人感慨的消息——那十二位孩子无一例外全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氛围略显凝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着。
然而,南镇雄却突然展颜一笑,用他那爽朗洪亮的声音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局面,笑着说道:
“哈哈,大家何必如此伤感呢?你们十二个孩子可都是倩儿的哥哥姐姐!从此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而你们自然也就是咱们这个家中的一分子!从今往后,每年过年的时候,爷爷我都会给你们准备压岁钱!”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南音也笑嘻嘻地点头附和起来:
“爷爷说得!你们十二个从此以后就是音音的哥哥、亲姐姐!我可是咱家年纪最小的妹妹,所以呀,你们日后可得要好好地保护我哦!不过,你们也不能欺负我的哦。”
说罢,南音还调皮地冲众人眨了眨眼。
一直沉默不语、宛如闷葫芦一般的南云,此刻也将目光投向了南音,缓缓地开口说道:
“音音,谁又敢轻易欺负你呢?反倒是你,日后可不许仗着自己年纪小就任性妄为,去欺负众多哥哥姐姐!”
十二生肖们听完南镇雄祖孙三人的话语之后,每个人的心头都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感动之情。
只见他们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同朝着南镇雄所在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他们动作一致地双膝跪地,并异口同声地大声喊道:“爷爷,请受孙儿(女)一拜!”
南镇雄见到众人跪地行礼,赶忙伸手示意道:“快快请起,我的诸位乖孙儿们!”
说罢,南镇雄那满是慈爱与和蔼的笑声便回荡在了整个房间之中,“哈哈哈哈哈……”
待众人站起身来后,南镇雄又笑着开口催促道:
“来来来,大家别愣着了,赶紧动筷子呀!这饭菜要是再不吃可就要凉透喽!”
随着南镇雄的话音落下,在座的每个人都纷纷响应,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团年饭。
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整间屋子。
而在这其中,笑得最为灿烂、最为开怀的当属南镇雄本人了。
只见他那张饱经风霜却依旧精神矍铄的面庞上,始终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仿佛所有的忧愁和烦恼在此刻都已烟消云散。
然而,若要说谁是这场饭局中最高兴的那个人,那就非南庄莫属了。
要知道,此前他一直在苦苦思索究竟该用何种方法才能收服十二生肖这帮人。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日仅仅凭借着南镇雄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以及寥寥数语,竟然就轻而易举地将这十二个厉害角色给收服了过来。
尽管南庄心里也很清楚,目前还无法确切知晓这些人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心诚意归顺的,但有一点他却是能够肯定的——那就是至少在自己与陈文龙的纷争当中,他们大概率会选择保持中立的态度。
团年饭在一片热闹欢快、充满亲情与温馨的氛围中圆满结束了。
南庄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无意间瞥见未羊的目光似乎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让南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和好奇。
待众人纷纷离席之后,南庄便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陈倩儿,并轻轻地将她拉到了后院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他一脸紧张又略带兴奋地开口问道:“
倩儿,你注意到没有?刚才吃团年饭的时候,未羊老是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看过来呢。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身上散发出,那种该死魅力实在太过强大,以至于让未羊对我芳心暗许?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可怎么办才好啊?倩儿,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南庄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起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仿佛已经认定未羊对自己钟情不已。
就在这时,陈倩儿刚想要开口回应南庄,突然间,从南庄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慵懒而清脆的女声:
“南庄,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自恋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本姑娘对你芳心暗许?哼,少臭美了你!你不要面子,本姑娘可要脸得很呢!”
听到这话,南庄猛地转过身来,只见未羊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南庄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未……未羊,原来……原来是你啊!我……我只是跟倩儿开个玩笑而已嘛,你别当真哈……”
说完,南庄还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陈倩儿,希望能得到她的解围。然而,此刻的陈倩儿却是捂着嘴偷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未羊此时正倚靠在门边,一双美眸斜睨着南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南庄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被火烤过一般,火辣辣的感觉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他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此刻地上突然裂开一个大洞,好让自己能够立刻钻进去躲起来。
站在一旁的陈倩儿,目睹了南庄如此窘迫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紧接着,她像是被点中了笑穴一般,双手捧着肚子,弯下腰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后院。
南庄见状,心中愈发慌乱,但还是努力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直视着未羊,提高声音质问道:
“你若是对我没有半点情意,为何刚才在用餐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于我?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你看上我了吗?”
未羊听后,不禁掩嘴轻笑出声,转头看向陈倩儿,娇嗔地问道:
“倩儿,你家夫君莫不是患了花痴病不成?竟然能说出这般令人作呕的话语来!”
说完,未羊又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倩儿本就笑得前仰后合,听到未羊这话,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此刻陈倩儿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我也不知道呀……也许真是呢……哈哈哈……”
南庄此刻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被未羊犀利的言辞怼得毫无招架之力,嘴巴张了又合,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那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只能满脸尴尬地望着眼前这个让他下不来台的未羊。
未羊见状,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道:
“我不过就是好奇罢了,像数学、生物这类高深的知识,你究竟是从何处习得的呢?还有化学、物理和地理等诸多学科,你又是何时有能力编纂成册的呀?”
南庄听完之后,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说道:“可把老子给吓坏了,我还当你对我有意思呢!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哈哈!”
话刚出口,南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妥,但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未羊听到南庄这番轻薄之语,俏脸顿时一沉,美眸圆睁,怒视着南庄,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只见未羊银牙紧咬,娇嗔地跺了跺脚,恼羞成怒道:“哼!不说就算了,本姑娘迟早会弄清楚的!”
说罢,未羊猛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只留下裙摆随风飘动的背影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香气。
南庄望着未羊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发浓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陈倩儿,则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双手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南庄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倩儿,没好气地嘟囔道:“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然而,陈倩儿根本不理会南庄的抱怨,依旧沉浸在刚才那场精彩的闹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