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作为盟主的陈文龙正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原本就敏锐的直觉在听到南庄那突兀的笑声后,瞬间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气息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弥漫在空气中的潮湿味道,让他的心头猛地一紧。
陈文龙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南庄,大声问道:“南庄,你笑什么?”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试图在气势上压制住南庄。
南庄听到陈文龙的质问,脸上的笑意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浓郁了。他微微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
“我笑什么?我当然是笑你们天真啊,如果我没有后手的话,你猜我会对你们动手吗?”
南庄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这些郡守们的心上。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扎破了他们那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
陈文龙听了南庄的话,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多年的江湖阅历让他很快镇定下来。他冷哼一声,强装镇定地说道:
“哼!南庄你不用在这里虚张声势了,我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单凭你几句话就想蒙骗我们?”
陈文龙故意提高了音量,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同时也给身边那些开始有些动摇的郡守们打气。
南庄看着陈文龙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暗笑这些人的愚蠢。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几句话,这些老狐狸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于是,南庄缓缓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未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和期待。他轻声说道:
“未羊,你跟他们说说咱们的计划吧,好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时未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又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
“各位呐,咱们科技城那可是早有筹谋。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搭上了你们各个家族的分支。你们想想,这一年的时间,我们与那些分支暗中往来,建立起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且在每个郡的主城里面,我们都精心安排了三千人。这三千人就像是暗处的棋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等的就是为了应对这一刻!”
未羊顿了顿,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郡守,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他们内心的慌乱。接着又说道:
“我敢说,你们各位家族里面的分支,那可都盼着你们能遭遇不测呢。一旦你们出了事,他们就能在我们科技城的帮助之下。
顺理成章地接收你们所有的势力,摇身一变成为新的家族话事人。到时候,他们在家族里的地位那可是稳如泰山,你们家人就会被疯狂打压!”
在场的各位郡守听到未羊这一番如同惊雷般的话之后,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恐慌。
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扯着,他们立马明白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将他们紧紧地包裹在绝望的深渊之中。
有一半以上的郡守的双腿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们的身体也微微前倾,脸上堆满了讨好与哀求的神情,对着南庄开口服软。
其中一位郡守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
“南庄,你不能这样做啊,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我上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下有年幼的子女需要照顾,你就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另一位郡守则连忙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急切地说道:
“南庄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以后一定以你马首是瞻,坚定不移的支持你复国!我愿意为你冲锋陷阵,为你铲除一切阻碍,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还有一位郡守更是急得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南庄,我手里的人马、钱财、女人都可以全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那些人马任你调遣,钱财供你挥霍,女人任你挑选,只求你大发慈悲,饶我这一次!”
在那略显逼仄却又弥漫着紧张气息的地牢内,南庄站在正中央,眼神带着几分戏谑,扫视着面前那几个原本趾高气扬如今却开始服软的郡守。
只见南庄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这时,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调侃道:
“唉!你们说你们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跟我对着干,非要逼得我动用如此粗暴的手段来对付你们。你说你们贱不贱啊!”
那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这些郡守的内心。
陈文龙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南庄,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陈文龙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要我们怎样做,你才能放我们离开?”
那目光就像要把南庄看穿一般,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南庄听了陈文龙的话,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兜圈子、耍弄他们。他微微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立马开口说道:
“很简单,把你们手中的兵权全都交出来给我。而且,再写一封信让你们家人过来陪你们住上一年半载的时间,我就会放你们走。我南庄说到做到!”
赵亮行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他向前跨出一步,手指着南庄,一脸愤怒地说道:
“不可能!如果将我家人叫过来,你还会放了我们吗?恐怕你是想将我跟我的家人一网打尽吧!你这分明就是阴险狡诈的计谋,我绝对不会上当的!”
赵亮行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质问和抗拒。
未羊此时微笑着回答道:“赵大人,如果你不肯将家里人叫过来的话,恐怕等待你们家人是你们分支族人的打压以及迫害。最起码你将家人接过来之后,我们可以保证你们一家人的安全!”
陈文龙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笃定。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厅中回荡,带着几分强硬与决绝:
“哼,只要我们一天不交出兵权,我们一天都是安全的。咱们就这么耗着吧,反正急的是你南庄,而不是我们!”
此时的陈文龙心里清楚,兵权就是他们家族的护身符,有了兵权在手,南庄即便有再多的心思,也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
他的家族在这片土地上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手中的兵权更是他们与南庄抗衡的最大依仗。
只要紧紧握住这兵权,就如同握住了命运的咽喉,任南庄如何威逼利诱,他们都有足够的资本应对。
南庄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陈文龙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南庄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唉,岳父不得不说你真的是正宗的搅屎棍!”
南庄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你不交出兵权的话,我就只能让你们族中的分支进行夺权。到时候恐怕你的家人分分钟性命不保,我只是为了你们好而已!”
南庄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南庄心里明白,陈文龙是个顽固的老狐狸,想要他主动交出兵权绝非易事。
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陈家并非铁板一块,族中的分支一直对陈文龙的掌权心怀不满,只要略施手段,就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一旦族内发生夺权之争,陈文龙的势力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削弱,到时候他再出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掌控局面。
说完之后,南庄缓缓转过身,望向站在一旁的未羊。未羊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南庄的目光坚定而威严,他对着未羊吩咐道:
“未羊,这里交给你了!给他们一晚上考虑,如果谁不同意交出兵权的话,明天就通知潜伏的棋子,让棋子协助那些族内分支执行清除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