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强忍住恶心,他很想在陈明空面前刷一下好感,照顾一下这个正在拉肚子的女人。
一盏茶的功夫,箫胜吐了。
他可以忍受丑一点的女人,但不代表他也可以忍受臭臭的女人啊!
捂着嘴巴,箫胜像一只烧着了尾巴的猴子,匆忙跑了。
没过一会,萧治过来了。
陈明空看清楚来的人,捂着肚子“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直接送了个闭门羹给萧治吃。
翌日。
天曚曚亮。
萧豆豆睁开眼,迷迷糊糊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萧衍,
又香又软,可……可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忍不住捏了捏萧衍像剥了壳鸡蛋似的脸蛋,
“喂,快醒醒,我……我们怎么睡在一起了,还浑身光溜溜的。”
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小腰,萧衍抬头气愤地看着萧豆豆,
“我也想知道,只是参加个晚宴,你是怎么就被人下了药?”
“不是你弄了一杯解酒的,要端酒娘子送来给我的吗?”
“所以你就像个白痴似的喝了。”
“皇帝爸爸在的呢,我怎么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子,对一个王爷下催情药啊!”
萧豆豆说完,一脸谄媚地抱着萧衍蹭了蹭,
“还好有你在,这不化险为夷了吗。”
萧衍在萧豆豆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长点心好不好,都三个月了,还这么大条!”
“好的。”
萧豆豆吃痛抱住萧衍,嘴唇跟着亲在了萧衍的脸蛋上,还故意舔了舔,“你说话跟我越来越合拍了,我好喜欢啊!”
“恶心死了!”
萧衍狠狠擦了擦脸蛋上的口水,“快起来,祭祀可是大事!千万别迟到!”
说着推开萧豆豆,萧衍扶着腰转身起床,
背朝着萧豆豆,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
驿馆的服务很周全,除了把自己的里衣穿好,其余的都可以叫服侍的人员进房来打理。
包括萧豆豆和萧衍最怕面对的梳头。
俩人梳洗过后,急匆匆吃了点早膳补充一晚上消耗的体力,便整装出门。
驿馆大门口,
正巧碰到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萧恪,以及一脸哀怨看着萧豆豆的王妙瑛。
王妙瑛昨日喝了酒就感觉不太对劲,她一开始还准备要丫鬟去找萧豆豆,毕竟那杯酒可是“二殿下”送来给她喝的。
随后,王妙瑛连位置都想好了,就去她爹的房间……
要丫鬟守在门口,就算被老爹发现,王妙瑛也敢打赌,爱女如命的老爹一定会帮她抹平的。
谁知被差去的丫鬟没一会就红着脸回来禀告,说二殿下已经和他屋子里的侍妾睡下了。
接着,就看到萧恪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到了房中。
心怀鬼胎的夫妇,看到对方的样子,很快就想到了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但王妙瑛已经是箭在弦上,只有虎扑上前,又嫌弃又无奈地抱着萧恪啃了起来……
萧豆豆神清气爽地对着萧恪打了个招呼,
“三弟,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如此萎靡不振?”
“还……还好吧,就是驿馆床板太硬,腰受不了。”
“床板硬,对腰好啊!三弟年纪轻轻,还是要多多运动。”
萧恪暗道:老子就是昨晚运动太巨大了!
不行,我可是要开后宫的男人,我得从今天起补肾!
“嗯嗯,谢谢二哥关心,二哥这酒醒了 ,人就是不一样啊!”
说完,萧恪羡慕地看了一眼萧豆豆身后的萧衍。
又暗道:他倒是吃得好,有这么一个水灵白嫩的小娘子伺候,长得比古长安还美上三分。
哪像我,整个成了母老虎的盘中餐!
正说着话,又有一个人从驿馆中出来。
是脸色惨白的陈明空,身边跟着一个丫鬟搀扶着她。
一辆马车停在陈明空站着的位置。
萧治从马车上下来,匆匆对萧豆豆和萧恪行了个礼,接着对着陈明空招呼道:
“明空,和本王一道去祭祀台吧!”
“不用!”
“明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能不能给本王一个机会说清楚。”
“谢谢,不需要。”
陈明空刚过及笄之年(15岁),再怎么有心智和抱负,也觉得昨晚那样子是丢尽了脸,尤其那么狼狈,还被两个男人看到了。
她想不通四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但肯定是因为她和这位秦王殿下走得太近引起的。
有人在觊觎她和他的关系。
陈明空虚弱地侧过身,对萧豆豆行了一礼,
“二殿下,可以让明空乘坐你们的马车去参加祭祀典礼吗?”
陈明空完全没有考虑三殿下萧恪,
一来是因为王妙瑛,这位恃宠而骄的武将之女,和她对线划不来,
王家又是整个大奉朝的世家之首;
二来,梁王殿下原来她几乎没接触过,现在仔细看来,竟然是这几个皇子中最出挑的。
趁这个机会接触一下,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昨天那个捂着嘴巴跑走的太子,陈明空心中从来没有觉得这位储君能有什么出息。
都是快而立之龄的男人了,还不如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有城府!
听到陈明空的话,萧豆豆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微笑道:
“正好陈娘子和本王府上这位阮娘子的年纪相仿,想必有些共同话题,既然陈娘子有这个意愿,就请上车吧!”
“谢二殿下。”
见陈明空被人扶着上了二哥的马车,萧治有一瞬间,没有收住脸上的阴鸷。
见二哥背对着自己,萧治很快恢复如常,转头对萧恪笑道,
“三哥怎么还不上马车,难不成是在等着谁家的小娘子?”
萧恪听着一愣,随即心里反应过来:
个狗的,你当着我家母老虎的面,点我是吧!
老子可是穿越过来的大男主,谁怕谁啊!
想到这里,萧恪故意阴阳怪气道:
“四弟似乎对陈表妹很上心啊,怕就怕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说完,也不等萧治接话,就拍了拍屁股,蹒跚地上了马车。
心道:真不知道一群人争那个无颜女争个什么劲!
长得又黑又不好看,在本王身边做个洗脚的丫鬟都不配!
男人,得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