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善良之人。
在听到这个太监要为自己的父皇报仇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你自己要来的?”
“没有人指使你来刺杀本宫?”
楚天阔再一次确定。
那个太监点了点头,咬着牙道:“就是我自己来的,皇上那可是天子,岂能容你这般放肆。”
楚天阔欣然点了点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
“昭阳,将他带下去,告诉他该怎么说一些真实的话。”
楚天阔其实早就已经在脑海中和系统核对过了。
这个人就是因为自己对父皇软件所以心生不满,想着复仇。
可是方才若是自己没有练过武功的话,恐怕早就已经被他得逞了。
自己如此足智多谋的去解决遇到的种种困境。
若是真的被他这么断送了的话,那他就算是做鬼也得呕死。
昭阳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属下遵命。”
他走了过去,直接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
突然喉咙被锁住,那个太监整个人的脖子跟脸都因为喘不上气来而憋的通红。
“我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们不可以这个样子对我。”
“而且处决一些事情得皇上做主才可以,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子而已。”
“你有什么本事?”
他这句话让楚天阔成功叫停了昭阳。
昭阳将他甩在了地上,那人止不住的咳嗽着。
楚天阔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趴在地上宛如一条狗一样。
“本宫没本事,本宫没权利吗?”
“你不是太监,你也没有在宫中好好生活过。”
“本宫是太子,是这大邺的储君。”
“你觉得本宫没有能力处死你一个要刺杀太子的贱民吗?”
砰!
楚天阔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满脸是血。
“啊!”
那人吃痛的惨叫一声听起来极为可怜。
可是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楚天阔对着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过来,你一脚我一脚的,没一会儿他就被踹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
等其他的几个人散开之后,楚天阔这才又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那个人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渗满汗水,看起来极为狼狈。
他面色惨白,声音沙哑着说。
“你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不会有人听从于你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
楚天阔终于是失笑出声,凑到了他耳边又只有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开口。
“那谁登基才会名正言顺?”
“是你这个已经长到十八岁被父皇连认都不想认回来的野种吗?”
他的这句话,让男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这无疑是撕破了他的面具。
“你……”
“这怎么可能?”
“就不可能。”
楚天阔冷笑出声:“你们的事情做的还是比较严格的,可是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依然会露出蛛丝马迹。”
“比如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你真的觉得是皇宫你都是死人了吗?会让你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堂堂正正的来到本宫的东宫。”
楚天阔有些事情是真实的,另外一些事情也只不过是胡诌而已。
要的就是让他破防,让他不可置信。
显然楚天阔是成功了的。
他想要挣扎着爬起身来,可是手臂却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断裂的骨头都已经戳出来了,看起来极为骇人。
楚天阔在他再一次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直接踩在了他的手背。
“啊!”
楚天阔听着他的惨叫声像是极为悦耳一般。
“你为什么会不敢将此事告知所有的人呢?难道是因为你不想吗?”
这般戏谑的声音其实已经宛如一把利刃一般刺穿了他的心脏。
是他不敢吗?
是乾坤未定,他不可以。
倘若如今就爆出来,皇上还在民间有流落的皇子,那么所有人都会把他这个活靶子当成杀鸡儆猴的鸡。
那么他的皇位就会越来越远,他也不想这个样子。
哪怕是做一个王爷那也是极好的。
“听闻太子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如今、如今真切的见了之后倒觉得是被人诓骗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讽刺一笑,眼神中的自嘲也换不回他的一条命。
“我本就是在民间孤独的活着,如今为自己拼过了,也为自己闯过了。”
“说不甘心是假的,可也已经不后悔了。”
楚天阔听到这话之后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蹲下将他唇角的鲜血用拇指轻轻擦拭了一下。
“你以为本宫会让你安心的去死吗?”
“那你就是太天真了。”
“倘若你这枚棋子本宫能够用好的话,那可真的是帮了本宫的大忙呢。”
楚天阔语气耐心且温柔,可是猛的却抓住了他的头发。
拽了一下之后让他迫不得已扬起了下巴,仰视着自己。
“林寄,你看看你多可怜,不能用皇家姓,父皇哄着你,让你的名字中跟我们有些关联,可却也不是同一个字。”
“你说你多可笑。”
“你以为父皇是真的很爱你,所以才会想着让你不受抢夺皇位的危险吗?”
“不是的。”
楚天阔摇着头,耐心的给他做解释。
“那是因为父皇压根儿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对你的母亲还存有一些爱意而已。”
“你们母子二人生活的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永远活在别人的谎言之中。”
“你以为杀了本宫,父皇的这天下就会再次回到他的手里。”
“牺牲你一个让你的母亲被父皇因为愧疚之心纳入宫中做个主子吗?”
“啧啧啧……”
楚天阔的这几句话,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刀一样的狠狠插进林寄的心中。
他有些崩溃的摇头眼中蓄满了泪水。
“不要再说了。”
“父皇对我母亲才是真心的,他不是那样子的人。”
“是你,是你在说谎。”
楚天阔真是觉得好笑。
他站起身来,有些嫌恶的接过了宫女的帕子,擦了擦自己手上的鲜血,然后将带着血的脏帕子丢在了林寄的身上,仿佛他也是垃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