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洞天入口会在哪里?”
苏紫珊没有理会神木有没有变为玉石,满脸焦虑,几日前心绪已经不稳,一心想着锦凰洞天。
“师妹莫急,凤栖梧桐,定也以梧桐木为洞天,用法力探查一下便可。”
苏紫珊没有犹豫,搓动手诀,调动一层灵力向四周打出,无形的波动立刻在整个树桩上荡开。
久久没有回响,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回应!”
苏紫珊语气有些阴厉。
“师妹,师尊算到会有便一定会有。”
“师兄,师妹,快来看!桩中央有一条深缝。会不会就是入口!”
闻言,苏紫珊没有丝毫迟疑,一个纵身落到韩启身边。
眼前树桩中心有一个树眼,神识下放,空旷幽深。
“这树洞多半就是洞天所在。”
柳素白放出一只飞兽傀儡探查,感应良久无恙,苏紫珊抢先一步闪入树眼之中。
身体感到一股短暂失重,等眼前再次有了光亮时,人已在一垒石台上。
随着另两个身形出现,苏紫珊也感应完周围状况。起身飘出,落身于一个赤火玉晶搭建的祭坛之上。
赤光玉晶并不是玉石灵晶,而是山火岩浆冷却形成的奇异岩石,有火行气息存在,尚好火阵基石。
祭坛七十二层,四面有垛口,中间是一奇异禽形图腾,两侧有一凤雕和一多首鸟雕。
柳素白望向这一场景,开口讲道,
“此为禽相,是太初元鸟。混沌初开,神魔三千,无名无类。从有它,此类活灵始名为禽。左为元凤,右为九鸷,就是九头鸟,凶禽始祖。”
“可,可精火在什么地方!”
苏紫珊到处打量,试探,形体急躁。
“此为凤族朝拜始祖祭坛。凤落而喜火,献祭始祖不知用何物。”
“师妹,既是祭坛,便有祭奠祈福之用。师妹寻求机缘,何不拜祭一下。祭坛通神,必有所应,又在凤族之地,也必与凤有关。”
“师兄,我想要的是那凤凰精火,此处为何不见!”
苏紫珊不觉得话语充满恼燥,一双圆俏秀眼此刻有着凶光。恼极之下,抬手欲挥剑发泄。
“师妹莫鲁莽。朝圣之地,莫要失了分寸。机缘,要讲的就是缘字。师妹这般急躁,会很容易心境紊乱,生出心魔妄念。”
“可师尊已推算有我命中机缘,可为何不见!前些日,我便就感心头零落,不知所措。莫非已有人抢先一步。”
“不能够,这里是深谷险地,金丹之下不敢深入。况且,在谷中我并没感应到有金丹修士。莫非是时间过久,洞天有变!”
柳素白转头否决。
韩启望着有些失态的苏紫珊,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也关心安抚。
“师尊推算应该没错,应该是洞天出现变故。你们看这洞天,生机微弱,灵蕴沉寂,只剩几丝,这是灵地退败的迹象。”
“我们来得太迟了!”
苏紫珊听罢银牙咬起,心中狂怒,“抢我机缘,我誓灭其全族!”
嘴里就发出哭音,挤出眼角泪花,“我命好苦啊,”
柳素白看见,拍了拍苏紫珊素肩,“师妹,无缘得宝,也不该如此挂在心上。凤族重地,我们再仔细找找,或许另有机缘。”
苏玄清放出小雀引路,向张星辰,翟福良等人所在之地行去,对走后小洞天里发生什么没有探究。
去时慢长来时快,次日,苏玄清又回到原处。神识一探,张星辰等人已经聚在一处,好像在躲避什么。
降下金光,苏玄清显身出来,
“张星辰,翟师妹,各位师弟,在此做甚,几日可有收获!”
“苏师兄,苏师兄回来了!”
翟福良边招呼,边急奔过来。
看着几人有一些狼狈,脸上也有些愁容,苏玄清有点惊疑。
“各位师弟,几天不见,怎么弄成这番模样!”
“苏师兄,那里才几天,从你离开已过去十多天了。”
“哦——”
苏玄清眼眉一挑,舒尔又落下。
“那你等为何呆在此处,仿佛要躲避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张星辰叹息说道,“此事都由我起。苏师兄走后几日,我等便在寻灵物时又遇到陈良玉等人。”
“哦,还能如此凑巧!”
苏玄清也难免好奇,感觉世界挺小的。
“是啊,那时我们都在,正找到几株九叶五香菊。那程白茹上来就向张师兄讨要,她那娇柔的造作,酥人的话语,连我听了都恶心。”
解思玲在一旁白眼翻动,呲牙说道。
“哦,九叶五香菊,好东西。天生亲近五行之气,能分合五气,固理五脏,行窍穴。炼五元丹可增强灵气纯,栽植观赏也可净化灵气,是至金丹都能用上的二品灵植。你们采到了没有?守护妖兽可有伤了你等!”
翟福良说道,“那倒没有,守护妖兽是玄背长臂猿,不到二阶。我等合击,又用了你给的符箓,才最终得手。此间张师弟出力最多。”
“只是可采下,还未收起就被程白茹碰到,出了恶心之事!哼。”
解思玲接过话头,
“程白茹如娇似怨,其意味便是以同乡情乞求张师弟能分灵植给她。那灵植是我等全力获得,张师弟没有理喻。那陈良玉便出来与张师弟纠缠,便引来他们的筑基师兄。”
翟福良继续叙述,
“陈良玉绝实可恶,说是我等抢了他们的灵植,要那师兄出手讨要。那筑基师兄更是无理,不由分说欲以强势压人。”
“后来怎样!”
苏玄清一听,事情也知道了大概。
“他要那五香菊也就罢了,说是将我们灭杀于此也无人会追究,更想要取我等储物袋。我等属实心有不甘,就算拼死一搏也不愿让其得逞,于是合力反击。”
翟福良神情愤愤,有些气极,
“我等便用师兄的符箓率先出手,将他打伤,打破他的压制逃走。幸亏这些地域还算了解,寻得这处躲避。”
“苏师兄,你的符箓确实好使,竟能击散那师兄防御,让其无技可施。”
解思玲想起某事,又笑着夸起苏玄清。
“小妹别闹。打伤同门师兄,回宗定会有处罚。”
“哥,是他们无理在先,难道不许我们抗拒!”
“话是如此说,但如果他们要歪理斜说呢!更何况又是宗主峰下弟子,谁能管我等这些无门的外门弟子!”
众人一听解思川的话,都低头丧气,个个忧心忡忡,仿佛溺水待沉,已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