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三十分，夕阳的余晖将天际染成橘红色，柑橘小区门口的路灯次第亮起，在渐浓的暮色中投下温暖的光晕。
叶子汐站在最亮的那盏路灯下，修长的身影被拉出一道优雅的剪影。她今天特意提前下班，换上了一套藏青色的职业套裙，剪裁得体的面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十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让她的腿部线条更加优美，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LV大号手提包，不时低头看表，显然在等人。
\"美女，需要搭个顺风车吗？\"
一辆黑色奥迪A8L缓缓停在她面前三米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李铁牛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叶子汐眉头一皱，红唇微启，一个\"滚\"字已经到了嘴边。可当她看清车里的人时，硬生生把那个字咽了回去，转而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她翻了个白眼，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我在这站了不到十分钟，已经有八辆车停下来搭讪了。\"
李铁牛哈哈大笑，顺手接过她的大包放在后座：\"开个玩笑嘛！你笑起来多好看，干嘛整天绷着张脸？\"
\"少贫嘴。\"叶子汐系好安全带，从包里拿出粉饼补妆，\"直接去倾城大酒店，七点半的酒会，别迟到了。\"
\"放心，我开车技术一流。\"李铁牛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驶入主干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穿这身去酒会？\"
叶子汐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我带了晚礼服。\"
\"在哪儿换？总不能在酒店洗手间吧？\"李铁牛随口问道，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
车内突然安静了几秒，叶子汐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就...在车上换。\"
\"什么？\"李铁牛差点踩错油门，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认真的？\"
叶子汐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不然呢？我要是回家换，白小米肯定会问东问西。你不是说暂时别让她知道我们合作的事吗？\"
李铁牛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干笑两声：\"行吧，你开心就好。不过先说好，我可是会偷看的。\"
\"你敢！\"叶子汐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小声补充，\"等会儿到等红灯的时候，你把遮阳板放下来。\"
李铁牛点点头，车内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他打开收音机，试图缓解尴尬，却正好切到一首缠绵的情歌，只好又赶紧关掉。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条相对僻静的道路。叶子汐咬了咬下唇，从后座拿过那个大包。
\"前面路口右转，那条路人少。\"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专心开车。\"
李铁牛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打开了遮阳板，将后视镜角度调低。他能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还有拉链被轻轻拉开的声音。尽管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道路，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画面。
\"别看后视镜！\"叶子汐突然低声警告。
\"我没看！\"李铁牛立刻辩解，却感到耳根发烫，\"我是在看后面的车...\"
一声轻微的布料滑落声传来，李铁牛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右侧超车，他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啊！\"
伴随着叶子汐的惊呼，一个柔软的身体猛地撞在前座椅背上。李铁牛透过后视镜一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赶紧重新调整视线。
\"你干什么！\"叶子汐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遮挡，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差点撞到我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李铁牛连连道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有摩托车突然变道...你、你没事吧？\"
叶子汐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李铁牛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只好把车窗降下一点，让夜风吹散车内的燥热。
五分钟后，叶子汐终于长舒一口气：\"好了。\"
李铁牛这才敢抬头看向后视镜，只见叶子汐已经换好了一袭深紫色的晚礼服，露肩设计凸显出她精致的锁骨，收腰剪裁让身材曲线毕露。她正对着小镜子整理盘起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际，平添几分柔美。
\"怎么样？\"她察觉到李铁牛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李铁牛眨了眨眼，由衷赞叹：\"美得不像话。\"
叶子汐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又板起脸：\"专心开车。\"
二十分钟后，奥迪A8L缓缓驶入倾城大酒店的门廊。身着制服的侍应生立刻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
\"李总，晚上好。\"年轻侍应生微微欠身，\"需要帮您停车吗？\"
李铁牛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他转头看向叶子汐，\"你先上去，我停好车就来。\"
叶子汐点点头，优雅地迈出车门。当她站直身体的瞬间，周围几个路过的宾客都不由自主地投来惊艳的目光。深紫色的礼服在灯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衬得她肌肤如雪，整个人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女神。
李铁牛看着她走进旋转门，这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还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他挠挠头，把车钥匙扔给侍应生：\"帮我停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熟门熟路地绕到酒店后门，直接乘员工电梯上到顶层。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时，霍思琪正在整理晚宴用的资料。
\"哟，稀客啊。\"霍思琪抬头，看到是李铁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职业化的微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铁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思琪，江湖救急。借我套西装穿穿？\"
霍思琪上下打量他一番，忍不住笑出声：\"你就穿这身来参加酒会？\"她走到衣帽间，取出一套崭新的深蓝色西装，\"这是上次品牌商送的样衣，应该合你尺寸。\"
\"谢了。\"李铁牛接过衣服，三下五除二换上，\"怎么样？\"
霍思琪帮他整理领口，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脖颈，两人都微微一怔。她后退半步，故作轻松地说：\"人模狗样的，不错嘛。\"
李铁牛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实精神了不少。他转身要走，却被霍思琪叫住。
\"等等。\"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银灰色领带，\"配上这个更正式些。\"
李铁牛低头看着她熟练地为自己打领带，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参加酒会？\"
霍思琪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整个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我作为酒店负责人当然知道名单。不过...\"她顿了顿，\"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和叶小姐一起来。\"
李铁牛心头一跳：\"你看到她了？\"
\"嗯，刚才在前台拿房卡。\"霍思琪松开手，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你们...什么关系？\"
\"商业合作而已。\"李铁牛避开她的目光，\"我先下去了，她一个人在酒会现场。\"
霍思琪点点头，目送他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她拿起桌上的邀请函，轻轻叹了口气。
当李铁牛来到酒会大厅时，悠扬的小提琴声正回荡在挑高八米的空间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衣着光鲜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觥筹交错间尽是商业互吹的客套话。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了叶子汐——她站在香槟塔附近，身边围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一人正殷勤地为她递酒，手却不安分地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李铁牛眼神一冷，大步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借过。\"他不动声色地插入叶子汐和那个男人之间，顺手接过那杯香槟，\"叶小姐，久等了。\"
叶子汐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你来了。\"
那男人脸色一沉：\"这位是？\"
\"李铁牛。\"他伸出手，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手上却暗暗用力，\"叶小姐的男伴。\"
男人吃痛地抽回手，悻悻地走开了。叶子汐凑近李铁牛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谢谢，那人是周氏集团的少东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李铁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跳又加快了几分：\"举手之劳。不过...\"他压低声音，\"你确定要穿这么暴露的礼服？刚才那家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叶子汐挑眉：\"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李铁牛结巴起来，\"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叶子汐轻笑出声，正想说什么，一个优雅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李总，叶小姐，欢迎光临倾城大酒店。\"
两人同时转身，只见霍思琪一袭墨绿色鱼尾裙，款款走来。她向叶子汐伸出手：\"久仰叶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叶子汐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手：\"霍总过奖了，贵酒店才是名副其实。\"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火花迸溅。李铁牛站在中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霍思琪微微一笑，从侍应生托盘上取过两杯香槟，分别递给二人：\"今晚的酒会是为新城区开发项目举办的，听说叶氏集团也有意参与？\"
叶子汐抿了一口香槟，不卑不亢：\"商业机密，恕难奉告。\"
李铁牛眼看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那个...我去拿点吃的，你们聊。\"说完就想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