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炔笑了笑,也便不多说转身去忙了,江墨和苏晚出来会议室,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你老公成了最大投资人,你的心情怎么样?”
“投资这块我管不了。”苏晚无奈一笑。
“他眼光不错。”江墨赞了一句。
苏晚想起顾砚之这些年在商场的做派就不惊讶了,他接手公司后,几年来不断扩张领土,几乎坐拥投资界的半壁江山,国内所有稳健增长行业,都能看到顾氏集团的身影,他利落冷血,手段分明,眼光精准,是标准的商业投资鬼才。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李果果挽着姚菲的手臂,羡慕的看着苏晚,“苏晚真厉害,只要她一来,江墨一定是陪在她的身边。”
姚菲的眼底闪过不屑,“她和江墨做朋友可以,做同事她未必行。”
李果果听懂她的意思,她有些担忧道,“你是说苏晚会拖慢我们实验的脚步?”
“我猜她连最基础的实验都做不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呆下去。”
这时,姚菲的手机响了,她伸手接起,“喂!”
“你们实验室是不是快成立了?”
“过几天就会举办成立大会,顾氏集团占了百分之六十的份额。”
那端笑了,“他的眼光一向精准。”
又聊了几句,姚菲挂了电话,李果果问道,“刚才打电话的不会是你家那位享誉全球的钢琴才女吧!”
姚菲淡淡道,“就是她。”
“你们家祖坟肯定冒过青烟吧!一位是钢琴界才女,一位是未来的医学大家,都这么优秀。”
姚菲不以为然,她和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是同类,追求的方向也不同。
“你姐是不是认识顾氏集团总裁?”
“岂止认识,他可能会是我未来的姐夫。”姚菲刚进餐厅,目光盯向了江墨的身影。
李果果惊讶,看向姚菲的眼神多了讨好和攀附之意。
不远处的餐桌上,苏晚端着餐盘刚坐下,江墨就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继续聊着天。
姚菲打完餐想要坐过去,可高傲的她实在拉不下脸去和苏晚凑桌。
看着苏晚和江墨熟络聊天的样子,她真好奇他们到底在聊什么,为什么江墨会表现出对她出奇感兴趣的样子?
江墨这样的医学天才,只会对他领域内的话题感兴趣吧!苏晚半只脚都没有踏入过医学界,她的话题能有什么深度?
苏晚正和江墨聊着免疫学的话题,她神色淡定的说道,“现在虽然还没有这方面的技术支持,但开发模拟免疫细胞功能的纳米机器人将是未来的方向,这个技术可以精准把靶向药物递送,也可以实现实时监测炎症,是很好的方向。”
江墨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晚晚,你到底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苏晚内心在回答他,未来十年后,这个计划真的实现了。
“吃饭吧!你菜都凉了。”苏晚笑道。
江墨这才发现忘吃饭了,不由失笑了一下,“和你聊天,让我感到了一种废寝忘食的感觉。
四点,苏晚开车到达女儿的学校,正在车里看着邮件的她,身边的车位上一辆银色的宾利停下。
苏晚扭头,正好与驾驶座的男人撞上目光。
她不由一怔。
“陆先生?你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吗?”苏晚好奇地问。
“我是来接我侄女的。”陆逍一笑。
四点二十分,陆逍和苏晚先后进入了接送区,发现顾莺和一个混血女孩开心地手拉手在玩。
“妈妈!”
“舅舅!”两个小可爱一起朝他们奔过来,苏晚抱住女儿的同时,也看见那混血女孩扑进陆逍的怀里。
“原来你们还是同班同学呀!”苏晚笑道。
“薇薇安是我的好朋友。”顾莺开心地说道。
“嗯!”苏晚也笑了,陆逍救了她一命,这份恩情这辈子她都记下。
就在这时,顾莺朝她身后又激动喊道,“爸爸,爸爸!”
苏晚一怔,扭头看着人群里顾砚之迈过来,顾莺扑进他的怀里,顾砚之抱起她朝陆逃走来。
顾砚之望着陆逍,神情透着几分关切,“你妹妹的案件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陆逍摇摇头。
“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尽管说。”
陆逍感激一笑,“好,先走了。”
苏晚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看向陆逍抱着侄女的身影,心想,难道是因为陆逍的妹妹犯罪了?所以侄女送到了他身边抚养?
“妈妈!我们也走吧!”顾莺喊来。
苏晚回神,发现顾砚之目光正望着她,苏晚冲女儿一笑,“走吧!”
顾砚之抱着女儿去他的车,但顾莺挣扎着说道,“爸爸,我要坐妈妈的车。”
顾砚之略带无奈,又把女儿送进了苏晚的车里。
苏晚带着女儿一路上讲着学校的趣事回家,回到家,杨嫂煲了鸡丝粥,顾莺开心的喝了一碗便去玩了。
苏晚拿着IpAd坐在客厅陪她,趁着女儿和格格在玩时,她查看快要挤破的邮件箱,最近因为筹备事宜,她的邮箱都快挤满了一百份未读邮件了。
这次的实验室成立,苏晚是核心成员,实验室的大小事务都会通知到她。
苏晚点开了陆炔刚发出来的成立大会日期,就在后天,拟定的到场参会重要成员,顾砚之的名字也在上面,而苏晚的名字则在实验名单之中,以英文Suwan代表。
这些重要文件上,她的名字是不能抹去的,她只希望顾砚之不会注意到这个英文。
稍后顾砚之挽着西装踏入玄关,格格迅速冲过来迎接男主人,摇尾欢迎。
顾砚之低头看着脚边的小毛团,眉梢微扬,最开始他不喜欢家里养宠物,现在,有个每天欢迎他的小宠物,感觉也不坏。
“爸爸,你回来啦!”顾莺一蹦一跳过来扑在父亲的腿上,小身板还及她爸腿长。
顾砚之揉着女儿的脑袋,最近太忙,竟没有发现女儿的小脸又长胖了一些。
他蹲下身抱过女儿就亲了一口,“爸爸去洗个澡,一会儿陪你玩球。”
“好。”顾莺开心地说。
顾砚之把手上的西装挂到了门口的衣架上,他单手插兜上楼去了。
二十分钟后,顾砚之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下楼,墨发自然覆额,随意又慵懒。
“爸爸,来玩吧!”顾莺拉着父亲在宽敞的客厅里踢球。
苏晚不受影响的处理她的邮件,自重生回来之后,她的气场无声无息间发生了改变,攀伏了一股韧性,又融合了内敛与清冷,让人无法看透。
顾砚之几次踢球时,都不经意盯向了沙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