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种制盐的新法子,洪家主可有兴趣?”俞乐乐先试探着问。
“郡主说的是制盐?”
“正是。”
“据洪某所知,制盐要在海边,咱们这幽冥镇怕是没这个条件。”洪荣心里有点失落,虽然他知道制盐是一本万利之事,可这里没条件啊,若去别的地方洪家怎么办?恐怕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洪家主说的没错,当今各国欲制盐,用的都是从海水中分离出盐的办法。但我说的这个法子,不需要海水。”俞乐乐道。
“郡主此话当真?”
“自然,不然我大老远回这里来做什么。”俞乐乐笑了笑。
“此盐需进到幽冥山里才能制出来,当然前期肯定要投入不少的人力物力,这个钱我来出。洪家主只负责把盐制出来,这盐要怎么卖还需将军定夺。
俞乐乐故意拿冷宵出来说事,毕竟盐在这里是被人疯抢的东西,若没有冷宵这样的威慑在,怕是参与的人会挺而走险,把盐拿去私卖,这便会违背自己增加盐产量的初衷,她是要所有百姓都吃得起盐,而不是拿盐帮某些人中饱私囊。
“洪某明白。”洪荣并无异议,他猜测冷将军制盐定是为日后夺储做准备,只要自己能借此事让洪家的兄弟们不再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愿意。
“不过洪家主放心,制盐所得的利,一分都少不了洪家的,我敢保证,洪家得到的会比你们现在做的这些生意多的多。”俞乐乐这个把握还是有的,毕竟这些盐她是要卖到各国去的。
“郡主,洪某定带领洪家唯您马首是瞻,洪家世代都将感念您和将军为洪家所做的一切。”洪府说的话均是发自肺腑。
“嗯,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洪家主帮忙。”俞乐乐接着道。
“郡主请讲。”
“我要组建一支军队,此军队只能听我的号令。当然,这不是一日就能办成之事,还要徐徐图之。”俞乐乐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之所以要建军队,也是为了日后能帮上冷宵,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财力要有、武力同样要有。
“郡主,恕洪某直言,组建一支军队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养活这些人,眼下各国均在闹粮荒,就算我们有足够的钱,也买不来粮食啊!”洪荣为难道。
“洪家主不必忧心此事,您只管去招募年轻的男子,粮食的事我自有安排。”俞乐乐道。
“郡主想把军队布在何处?”洪荣问。
“也在幽冥山里。盐厂的地址我已选好,军队的地址待过几日才能定下来。“
“另外,我要求去盐厂做工的人,都要签卖身契,五年内不得出山,当然,要给他们开工钱。五年后出山我负责为他们安家,并归还卖身契。前期你先募集50人左右即可,后继产量增加再添人手。制盐的法子不能走露出去,不然这钱挣不了多久。我想五年足以让我们赚到该赚的钱。”俞乐乐要去开采盐矿,
“都听郡主的。”洪荣心下震惊,郡主果然不一般,将此事想的这般长远,是啊,要想制盐的法子不被人抄了去,让参与制盐的人不出山是个好法子,周围再派重兵把守,这生意做五年应该不成问题。那可是盐啊,五年,早赚得盆满钵满了,那时洪家必将身居幽冥之首。
“您先召集人手,三日后我来给您送制盐的法子,届时您只需在您的书房等我便好。另外,虽然我与洪家主私交远胜过许多人,但此事关系到整个将军府的前途,容不得半点疏漏,所以若我发现有人不按规矩办事,您莫怪我不讲情面。”俞乐乐必须要给他打个预防针,不仅如此,还要再吓他一吓。
“这是自然,郡主放心,此事一切都按郡主说的办,洪某绝不会做对不起郡主之事。”洪荣保证道,他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俞乐乐也相信洪荣此时的话是真心话,但重利当前的时候,他怎么想就不知道了,所以她还要再吓他一吓,让他日后不敢不守规矩,人嘛,胆量总是跟着银子长的,所以,最好让他永远不要长出那些胆量,那最后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那今日我先带洪家主去看看制盐的地方。”俞乐乐提议。
“郡主,天色渐暗,此时进山怕是会有危险,不若待明日……”
“无妨,明日我还要大婚,今日便去,再说危险于我来说并不存在。”俞乐乐神情淡然道。
俞乐乐朝洪荣伸出自己的右手。
“郡主这是何意?”洪荣不解。
“洪家主只管抓紧我的手,就像在幽冥山一样。”
洪荣突然想到,在幽冥山的山洞里时,她也是拉住自己的手,还告诉自己要抓紧她的手,她会保自己有惊无险。之后他便忘了此事,今日郡主又让自己抓紧她的手,这究竟是何意?
“洪家主?”俞乐乐见他愣着不动,便又唤了他一声。
“嗯,那洪某冒犯郡主了。”洪荣说完便握住了俞乐乐伸过来的手。
洪荣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色陡然一变,崇山峻岭均是一片白茫茫的……这里哪里还是俞府,分明就是幽冥山,被大雪覆盖的幽冥山!
洪荣骇然!
“洪家主,我们的盐厂就建在此处。”俞乐乐平静地说。
洪荣瑟瑟发抖,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
“洪家主,您没事吧?”俞乐乐关切地问,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让他既信自己又怕自己,不然她一个小丫,难保他对自己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啊,啊,郡主,突然来到此处,有点冷。”洪荣终于明白俞乐乐当初在山洞里说要保自己有惊无险是何意了,原来她竟是深藏不露,当时在山洞并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而是为了救自己性命她不惜暴露自己的本事,虽然后来并未需要她出手,但她对自己的那份情义却是真的!
思及此,洪荣对俞乐乐更是感激,不光有感激,他庆幸自己不曾对她起过歹念,否则自己怕是早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