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父皇简单跟我说了以精盐筹粮之事,我也觉得此事可行,只是不明白,如今我们的精盐还没生产出来,拿什么来去换取粮食。”南宫皓不解的问。
俞乐乐一听就知道南宫帝没把此事介绍详细,便又把出售精盐的经营权,本质上出售的是商机的理念详细说了一遍。
她见南宫皓频频点头表示理解。
“那如何把经营权卖出更高的价钱?”南宫皓问。
俞乐乐又把拍卖详细解说了一遍,包括要划分出多少个区域,前期如何把消息广泛的散播出去,如何快速的培养一两个拍卖师,还有过程中如何安排自己人去抬高价位,以及经营权一年之期满后,如何续约或重新拍卖,对于已经拍得经营权的商家,对他们的销量有何规定,销量不达标时是以粮食补还是取消其经营权等详细事宜……
不仅南宫皓,就连冷宵听完俞乐乐的介绍后,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原来精盐还可以这样卖,这种方式既省时省力又一本万利。
因为经营权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这东西对于己方来说是没有什么成本的,唯一的成本就是前期散布消息、培养拍卖师、筹办拍卖会的支出。
俞乐乐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并不说话,“没听明白?”
南宫皓这才从惊喜中回神,“听明白了,郡主此计绝妙!我这就筹办。”
“等等,此事还需提防朝中有人作梗,所以还需暗中安排人护送所有远道来参会的客商,此事我让风五带人去协助皇兄,另外,皇兄也需注意自己的安全。”冷宵提醒道。
“多谢皇弟。”
“对了,我还需多制些样品出来,届时好方便在拍卖会上展示。”俞乐乐道,他们确实不需要生产出大批的精盐,但样品总需要备好的。
“我帮你。”冷宵知道此事无法假手他人。
俞乐乐:“好,一会我们就去制盐。”
“皇弟、郡主,那就不打扰二位了。”南宫皓欲离开。
“皇兄,不出意外的话颜贵妃这两日就能离开冷宫。”冷宵觉得此事应该让南宫皓提前知道。
“大恩不言谢,二位的恩情我南宫皓记下了,日后就是赴汤蹈火也定报答二位救母之恩。”南宫皓动情的朝冷宵和俞乐乐深施一礼。
“殿下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颜贵妃本就是被陷害,如今沉冤情得雪,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你们母子终于可以团聚了。”俞乐乐真心为南宫皓高兴。
冷宵朝南宫皓微微颔首还礼,他并未打算居功。
南宫皓带着满怀的感激离开了将军府。
南宫皓没想到的事,他从将军府出来还未走出三条街,便遭遇了刺杀,好在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隐藏实力,大家也都认为自己的武功选不及太子,所以今日派来刺杀的几个人武功都平平。
看来以后自己出来得多带些随从和暗卫了。
南宫皓不用想都知道今日刺杀自己的,定是太子或皇后的人。
自打从幽冥山回来,南宫皓感觉到太子和皇后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之前他们对自己采取的是怀柔政策,眼下自己频繁出入将军府,也定未逃过他们的监视,再加上母妃旧案这两日也定早传到了皇后耳中,所以他们母子这是等不及了要除掉自己。
南宫皓想想自己蛰伏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不必再对这对恶心的母子虚以委蛇。
既然撕破了脸,就看谁的手段厉害吧。
此时,南宫皓觉得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边的,所以一定要让那些魑魅魍魉,为他们做过的孽付出代价!
他不会再畏缩了!
南宫皓走后,冷宵和俞乐乐便钻到了他们的制盐小屋,冷宵开始帮俞乐乐制盐,说是帮忙,实际上活几乎全是冷宵干的,乐乐就是在一边指挥。
看着冷宵操作越来越熟练,俞乐乐准备把开采盐矿之事告诉冷宵,“冷宵,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何事?”
“精盐之事已在按部就班的开展,但精盐解决的只是口感问题,说白了只是能改善那些富贵阶层的生活。
要从根本上解决普通百姓吃盐难的事,还需提高盐的产量。”
“乐乐所言极是,可制盐一道自古便垄断在几个大家族之手,他们早已与朝廷层层渗透,若去他们手里分一杯羹谈何容易。”冷宵觉得盐价居高不下,与这些人的垄断脱不了干系。
“确是如此,这些人本可以扩大盐田来增加产量,从而满足所有人的需求,但他们故意造成供不应求的形式,用更少的成本赚取更多的利润,若是其他商品他们如此操作也无可厚非,可这关系到民生,这种不顾百姓的死活,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奸商,其心可诛!”
很多朝中大臣都以为盐真的是因为紧缺,所以盐价才居高不下,大臣们都如此想,更何况普通百姓。冷宵没料到乐乐能把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彻。
“若想改变如今的局面,并非易事,父皇也曾试图改变现状,可派出的官员非死即伤要不就是无功而返。”冷宵无奈道。
“如果我们不干涉这些人,而是偷着制盐呢?”俞乐乐问。
“谈何容易,整条海岸都被几大家族瓜分了,我们根本做不到不被他们发觉把盐制出来,再说这制盐之法也握在他们手中,旁人根本无从着手。若把这些人逼急了,他们联合起来断盐,怕是会引起朝局动荡。”
“谁说我们要在海边制盐了。”俞乐乐卖起了关子。
“乐乐何意?”冷宵原本忙碌的双手都停了下来。
“其实海水制盐的法子我也会,而且可能我的法子比他们的更先进,但是此时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我们要逼得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把盐田交给朝廷,那时我们再把更好的制盐之法拿出来,提高海盐的产量和品质。”
冷宵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乐乐,他知道乐乐不是个喜欢吹嘘之人,她既如此说,定是已经想到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