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赶到时,祖母和母亲站在那里聊着什么,脸上都有着笑意。
走近时,我听到祖母笑着说道:“想当年啊,我初进这个家门,你阿公还是个贫苦书生,但对我特别好,他会带我去村子后的山坡上看落日。那山坡上满是不知名的小花,但是却显得好看的紧。”
母亲也沉浸在祖母的回忆里,回应道:“您那时候肯定很幸福,阿公在世的时候,对我这个儿媳也是极尊重的。记得有一次,家里收成不好,粮食紧张,可阿公还是坚持把最好的那份留给我和孩子,自己只吃一点点粗粮。”
祖母点头,眼中带着缅怀:“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苦日子都成了珍贵的回忆。现在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两人正说得投入,发现我们来了,便停止了对话。祖母看着许潇潇问:“潇儿啊,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许潇潇回应道:“祖母,我看荷花入迷了,耽搁了些时间。”我在一旁安静地站着,思绪却被刚才她们的对话拉扯着。
中午时分,祖母和母亲都有些倦意,打算稍微睡一会,许潇潇和我也准备各自回去歇息。
当许潇潇走出去一段距离,与我差不多远的时候,我转身悄悄跟了上去。我放轻脚步,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
直到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许潇潇四处张望,我赶忙躲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只见许梦突然从一个隐蔽处走了出来,许潇潇没好气地问:“你过来做什么?”
许梦带着些委屈说:“姐姐,我们可是一母同胞,没必要这么生疏啊。”
许潇潇态度坚决地说:“那次的事就让我们除了血缘关系这点,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们姊妹的对话,心中满是疑团。
许梦低低地说:“姐姐,过去的事不能就这么一直梗在我们中间。我知道那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在那种场合说出那样的话。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许潇潇冷笑一声:“你嫉妒?你仅仅是嫉妒吗?你那几句话差点毁了我,你知道吗?”
许梦的脸色变得惨白:“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后来一直都在懊悔,可你根本不给我解释和弥补的机会。”
许潇潇看着她:“懊悔?你的懊悔能把我失去的东西补回来吗?那次好不容易与母亲相认,就因为你的话让我们关系直接达到冰点。”
许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姐,我之后也受到了惩罚。我想弥补的,你看,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悄悄帮你做一些事情,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吗?”
许潇潇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这是你应该做的,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误吗?”
许梦咬着嘴唇:“姐姐,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可能都无法让你完全原谅我,但是我想试试。我不想我们姐妹俩一辈子就这么僵着。”
许潇潇叹了口气:“你走吧,我现在还无法接受你,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许梦只得转身离开
看着许梦远去的背影,许潇潇的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恨,可似乎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忍。
我想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再怎么也有那点血缘关系维持,所以会有些复杂情绪在的。
等快回休息的地方的时候,许梦突然出现了,凶狠问我是不是听到了。我本想装傻充愣,但看到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便不置可否地说确实听到了,问她那又如何。
只见许梦恶狠狠地说:“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你要知道,我和母亲流放时是自己逃走的,如果你告诉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除了帮我们的那个人和姐姐知道,如果我们被发现肯定是你做的。”
她那句话让我不得不承认,成功的恶心到我了,毕竟你出事怎么还怪我头上。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冷笑一声:“你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却害怕被人发现?”
许梦被我的话激怒了,她向前一步,近得我都能感觉到她呼吸中的愤怒:“你根本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被发现,我们的命就没了,而且整个许家都会被连累。”
我看着她,很想给她一巴掌,说道:“你自己逃跑,却想让我帮你隐瞒,这可不是什么公平的交易。”
许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仰头大笑:“公平?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当初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逃跑。”
此时,周围静谧得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我能感觉到许梦那紧张到极点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若是帮我保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是什么。”
我警惕起来,毕竟这人心思不仅仅是被惯后的骄纵,还有一种让人恶心的观念,忍着恶心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的承诺又有什么价值?”
许梦慢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香囊,递给我:“这个香囊里面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若你能守口如瓶,这个就是你的了。”
我接过香囊,仔细端详。香囊上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针线细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行,不过我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说漏嘴。”我这句话就是告诉她,我不告诉其他人也会说,比如许潇潇本人。
选择答应的原因是觉得我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而且目前我也没心思去管他们的腌臜事。
许梦见我同意,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透露出去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只会卷入不必要的纷争。”
我心里想着: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真的很想翻个白眼。
许梦见在待下去不好,就转身离去,走之前还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