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春柳整日都在忙碌着。一方面,我们满心期待着木匠铺能早日将肥皂模具打造出来;另一方面,我们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四处采购制作肥皂所必需的原材料。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街道上,我和春柳就已出门。我们先来到了城东最大的集市,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各种摊位鳞次栉比,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我拉着春柳,眼睛在各个摊位上扫过,寻找着制作肥皂的原料。
我们先来到一个卖油脂的摊位前,那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胡茬,正扯着嗓子叫卖着:“上好的牛油、羊油,新鲜着呢!”
我走上前去,笑着问道:“老板,您这油脂质量咋样啊?我要做些东西,得用好料。”摊主拍着胸脯保证道:“小郎君你放心,我这油脂都是刚从屠户那里收来的,绝对新鲜。”
我拿起一块油脂,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确实没有异味。
可当我跟他说我要的用途时,他一脸茫然,显然不太明白。我只好耐着性子,换了一种他能听懂的说法:“老板,我家里要做些膏子,润滑皮肤用的,这油脂正合适。”摊主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们终于买下了足够的油脂。
接着,我们又来到卖碱的摊位。卖碱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眼神和蔼,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走上前询问碱的价格和质量,老者缓缓说道:“姑娘,我这可是从上好的草木灰里提炼出来的,绝对纯净。”
我向他说明我需要这些来制作肥皂,他也是一脸疑惑。我又换了个说法:“老人家,我要做些清洁用的东西,这些东西必不可少。”老者这才明白过来,给了我一个公道的价格。
我们就这样一家一家地问,一个集市一个集市地跑。每到一处,都要费一番口舌去解释我们的需求。
有些好奇的店家会追问我到底要做什么,我总是笑着摇摇头,含糊地说:“家中有需要,做点小物件罢了。”他们见我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终于,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将所需的材料都买齐了,我和春柳累得腰酸背痛。
十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阳光明媚,我和春柳再次来到了木匠铺。木匠老张正坐在铺子门口,抽着旱烟,看到我们来了,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客官,你们可来了。”
我环顾四周,只见铺子的角落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我们定制的肥皂模具。那些模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应该是涂抹了特别的保养的东西,保证他不会那么坏掉。
我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仔细地检查着模具。我轻轻抚摸着模具的边缘,感受着它的光滑和细腻。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十分完美,尺寸精确得和我当初给的图纸一模一样。
我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老张说道:“师傅,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太让我满意了。我在图纸上的要求,你一样不落都做到了,这模具就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老张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我老张做事,向来都是认真负责的。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这点活还能难倒我?客官,你再仔细看看这模具还有什么问题不?要是没问题的话,你就把银子结一下吧。”
我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三两银子,递给老张,说道:“师傅,这是工钱,你点点。”老张接过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又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然后笑着说:“客官放心,我老张可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你这银子分量足着呢,一看就是足色足两的好银子。”
拿到模具后,我想到日后肥皂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大,模具也需要更多。
于是,我又对老张说道:“师傅,你这手艺我信得过。我还想再让你做一批同样的模具,日后我这生意要是做大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老张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点头说道:“行嘞,客官,你放心,我一定尽快给你做好。”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一头扎进了肥皂的制作中。我找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将各种原材料整齐地摆放好。
我按照记忆中的配方,精确地称出各种原料的份量。先将油脂放入大锅里加热,我手持木勺,不停地搅拌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锅里的油脂,生怕火候过了或者搅拌不均匀。
随着温度的升高,油脂渐渐融化,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我皱了皱鼻子,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接着,我将碱水缓缓倒入锅中,顿时,锅里的液体开始翻滚起来,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加快了搅拌的速度,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滴落在锅里。我顾不上擦汗,心里只想着一定要将这些原料充分混合。经过一番加热、搅拌后,锅里的液体变得越来越浓稠。
我将火熄灭,让它自然冷却,而春柳看我差不多忙完了给我擦汗,之前没上前是担心影响我,本来想帮我忙也被我摇摇头阻止了。
几个小时后,当我再次来到锅前,只见锅里的液体已经凝固成了一块块淡黄色的肥皂。
我兴奋地拿起一块肥皂,轻轻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笑着对一旁的春柳说道:“春柳,你看,肥皂做成了。”
春柳看着做好的肥皂,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停地鼓掌,兴奋地说道:“小姐,这肥皂看起来真是漂亮,闻起来还这么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你看这颜色,黄澄澄的,摸起来还滑溜溜的,比皂角好多了。”
我笑着说:“是啊,接下来咱们就把这些肥皂送给一些大户人家试用,听听他们的意见,然后再将这些肥皂放到租好的店铺里卖出去。有了大户人家的认可,咱们这生意肯定能火起来。”
于是,我和春柳又开始忙碌起来。我们先去了人牙子那里,打算买一些仆人。
人牙子的院子里站着一群男女,他们个个眼神黯淡,满脸疲惫。我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心中想着一定要挑一些忠心可靠的人。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材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我走上前去,询问他的情况。
原来,他是因为家中遭遇变故,不得不卖身来偿还债务。我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人,便决定买下他。接着,我又挑选了几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男女。
我们还专门买了一座宅邸,这座宅邸虽然有些陈旧,但面积还算大。
我打算让仆人们住在这里,也在这里制作肥皂。我带着仆人们来到宅邸,对他们说道:“以后这里你们就住这里了,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地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仆人们纷纷点头,然后应到说了句‘是,小姐。’
带着做好的肥皂,我和春柳一家一家地去拜访那些大户人家。我们先来到了城中最有名望的李家。
李家的管家将我们带到了客厅,不一会儿,李夫人走了进来。她穿着华丽的衣裳,举止优雅。
我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夫人,我们今日冒昧来访,是想给您带来一样好东西。”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块肥皂,递了过去。
李夫人接过肥皂,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道:“这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香气?”我笑着解释道:“夫人,这是肥皂,用来清洁皮肤再好不过了。
用它洗手,能洗得干干净净,还能留下淡淡的香气。”李夫人听了,十分感兴趣,说道:“那我就试试吧。”
一身男装的我和春柳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不一会儿,李夫人洗完手出来了,她满脸笑容地说道:“这肥皂果真好用,洗得很干净,而且这香气也让人心情愉悦。”我们听了,心里十分高兴。
接着,我们又拜访了其他几家大户人家。
每到一处,我们都详细地介绍肥皂的用途和好处,并免费送给他们试用。那些大户人家对肥皂都很感兴趣,纷纷称赞肥皂好用。有了这些大户人家的好评,我们的肥皂很快就在城里传开了。
与此同时,我也没有忘记调查许潇潇和二姨娘许梦这母女三人的事。不断收集她们的罪证,如今事情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她们全部拉下水。
我心中暗暗盘算着,要让她们在自以为站在高峰的时候,狠狠地摔下来,让她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我给专门修缮的工人图纸,详细地跟他们说明了我的要求:“我希望这店铺既有大殇州的美感,又带有一点不一样风情。你们看这雕花,要雕得精细一些,展现出大殇州的韵味;这色彩的搭配,要大胆一些,有点其他特色。”工人们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