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绽蕊映晴空,细柳垂丝扶暖风。”
“燕舞低空添意趣,溪流浅岸韵声融。”
“新芳吐翠千山秀,暖日驱寒万木葱。”
“且看春潮添胜景。心怀绮梦韵悠悠。”
(原创,借鉴请标明出处)
“这倒是一首不错的春景诗了。”听着小侍女读完诗,刘巧云浅浅的笑道。
不错二字就打发了?
一旁的沈文和沈聪一脸吃惊,这诗对于她俩来说,简直就是可以拿出去装逼的存在了,可在人家刘小姐的眼中,也就是不错而已。
那什么才是好啊。
沈婉不懂这些,这次主要是来看热闹的。
另外也算带他们来长长见识。
张觉民没发表意见,自己这九年义务教育,要说作诗,自己哪里会,要是想装逼抄诗,那尴尬了。
自己背的唐诗三百首,而且还多都只有半阙,人家读书人又不是不知道。
至于抄满清时期的,那个老头上万首诗,自己也没学过啊。
再说了,自己也不知道清朝有哪些诗啊,万一抄错了呢?
所以还不如当一个看戏的人。
自己的主要目标还是赚钱,把父母接出来,然后伺机而动。
而与此同时。
沈家这边。
妇孺们都去了院子,大厅中只留下了两个四位老人。
“老二啊,你家老三呢?”
见没外人后,外祖伯父脸上带着一丝愠怒的看向外祖父。
“衙门捕快,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倒好,直接点卯不在,人都找不到?你说,他究竟还想不想干?”
知道事情的原委,外祖父一脸的歉意。
“大哥,此事是我的错,等着小子回来,我一定好好说教他一顿。”
哪知这话一出,外祖伯父却摆了摆手。
“算了,我算是看出来,这小子这么肆无忌惮都是被你给惯着,捕快这事情,我看他就不用去了,我陪着我这张老脸去求的典史大人,他倒好,直接撂挑子。”
一旁的外祖母也一脸尴尬。
一听事情黄了,外祖父顿时有些急了起来。
“大哥,这可不行啊,这捕快要是没了,那不是便宜了其他人吗?”
“你还知道这个啊?”外祖伯父一脸怒意。
“可现在你让我怎么办?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大哥,要不你再求一下典史大人,在给三子一个机会?”外祖父有些祈求道。
“不是我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典史大人说了,要么我推荐家里人,要么他就让其他人代替,我现在哪还有人?”
外祖伯父有些沉闷道。
“爹,让我家民哥儿试试呗?”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张母的声音,原来她根本就没走远,一直在门口偷听,事关子儿子的前程,至于脸面,要什么?即便是被父亲打一顿她也愿意。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儿。”
看见女儿,外祖父一脸怒意。
此刻张母也是放开了,直接怼到:“爹,三弟自己不珍惜,今日送伯父他们,他也不回来,这算什么?我看着捕快还不如让给我民哥儿。”
这话倒是给外祖伯父提了一个醒。
捕快这个位置,自己走了后,便宜别人,还不如自己家人上。
明哥儿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还读过书,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这是来抢你弟弟的东西?”外祖父明显有些不高兴了,看着张母怒道。
一旁的外祖母扯了一下外祖父的衣角,给其示意了一个眼神,却丝毫不起作用。
“什么叫抢弟弟的东西,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你们同意过吗?老三呢?他想要什么?你们哪次没满足,再说了,这叫抢吗?这是他自己不要的。”
张母也是豁出去了,母为子刚,即便是面对父亲,她也要说不。
“你你你····”
明显,外祖父被怼得无言以对,指着张母,半天说出去话来。
可是这确实怪老三啊,捕快啊,这么好的职业,居然不干,自己这张老脸都被对方给丢尽了。
“秀丫头,你说让你家民哥儿来,可他不是还在读书吗?”外祖伯父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动容了,确实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张母也不隐瞒,将之前的事情的说了一遍。
听了这话,外祖伯父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看行,民哥儿这人老实本分,又读过书,做个捕快绰绰有余了。”
外祖伯父这话一出,显然是给这件事给定性了。
毕竟他现在要走,确实也找不到其他人。
外祖父此刻也无话可说,毕竟那捕快本来就是大哥的,他要给谁,自己也没办法。
“这样,你明日,带着民哥儿来衙门口找我,我还有三天的当值,也能教教他一些东西。”
听见这话,张母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成了?
捕快啊,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业,居然就这样落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
“好,好!多谢伯父了。”
外祖伯父却微微抬手。
“不过我还是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民哥儿和他三舅一般,可别怪我无情。”
张母却淡然一笑。
“伯父,你放心,他要是敢,我腿都给他打瘸。”
此刻,醉梦楼上,张觉民突然觉得有一丝凉意袭来,下意识的抖了抖腿。
这开春后,天气还是有些冷啊,更何况这还是在河边。
这期间陆陆续续的送来了一些诗词,不过这刘家小姐似乎眼光很高,对这些诗词都没什么好评,带着些许失望的表情。
张觉民没有去人前显圣,毕竟以自己的知识储备还真不一定是这些人的对手。
万一被拆穿那可就尴尬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安心心做个观众就行。
很快时间便到了下午,文会也以那种虎头蛇尾般结束,至于说什么知府大人要来,全是噱头,就来了一个教习。
至于诗词,能够抬的上门面的,也就那首春韵,至于其他的,不提也罢。
没了热闹,沈婉便带着四人打道回府。
等回到家,外祖伯父他们已经走了。
而刚到家,张觉民便听见母亲似乎在教育小丫头的声音。
“你这笨丫头,真是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怎么了?”张觉民好奇的走了过去。
张母看见儿子来了,刚要和对方分享喜悦,可看着不远处的三弟妹,没有开口,而是说起了小丫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