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民扫了一眼人群,没看见小姨。
不过想来也对。
这种场合,三言两语下,估计就会说到她婚事的情况。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还不如躲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外祖父回来了。
一家人在这边吃过东西后,下午连带着外祖母还有二舅妈她们,便要兴冲冲的去看新房子。
外祖父没去,因为下午镖局还有事情。
不过却答应,明日乔迁宴一定抽时间过来。
等一行人到了这边小院。
张觉民这才发现小姨居然在这边,而且父母他们从老家搬来的东西都被放在了院子中。
母亲虽然也是见过世面的。
但是当她看见这和自己父亲家差不多大小的院子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特别还是自己孩子买的。
一股自豪感由心而发。
作为家里的女主人,老母亲立刻代入了角色,带着外祖母一家子开始参观了起来。
然而,当他们看见那床上的棉被,以及重新翻新过的家具后,全家都沉默了。
这得花多少钱啊?
“啊!好软,好舒服啊!”
小丫头没个正形。
她由于年纪小,所以没给她安排屋子,就是在父母的房间,给他搭了一个小床,不过依旧还是有棉被。
所以这小丫头一来,便扑在了棉被上,母亲怎么拉都不愿意下来。
“你这疯丫头,快起来,别把这么好的东西弄坏了。”
“民哥儿啊,这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外祖母有些震惊的看着这里家具摆设,比起他们家都豪华了不少。
张觉民站在外面,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也···也没花多少,住着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张觉民没敢说自己花了四十两在装修上。
不然以老母亲的性格,高低的给自己挂一个浪费头衔。
一旁的二舅妈倒是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句。
“娘,你不知道,民哥儿,现在可是衙门里的红人,听说最近又破了一个案子,深受知县大人的青睐。”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对张觉民竖起了大拇指。
你看看,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吧。
特别是三舅妈,心中无奈的叹息了起来。
自己儿子虽然年纪比民哥儿小了一岁,可在做事为人方面,真的没办法比。
“真的吗?小彘?”张母也是一脸震惊。
一旬不见,自己的儿子已经这么有出息了吗?
知县大人啊,那可是自己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的人。
果然,自己拼着老脸给儿子求来的捕快,是自己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额!”张觉民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外面也是,不知道瞎传。
还深受知县大人青睐,妈的,来了这延安府都一个月了,自己就没看见过那知县大人。
青睐个鬼哦。
不过其他人可不管这些。
传言如此,那自然是真的。
一旁的外祖母看着张母这笑开了花儿一般的脸,忍不住打断了起来。
“民哥儿已经束发了,你还叫他小名,这成何体统,还有既然得到知县大人的青睐,也别太过于张扬,做人要务实。”
面对母亲的教育,张母虚心的接受。
可是自己一直叫自己儿子小彘,这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其他称呼。
场面冷了一下。
不过很快便又热闹了起来。
一家人继续参观起了院子。
张父有些失落的待在小院这边,没去和那群女人凑热闹,倒是不孤单,因为一旁的李响父亲在在陪着他。
“民哥儿,这段时间,你可有看见李响那小子?”
面对李父,张觉民觉得有些惭愧。
毕竟那李响逃出来的钱是自己给的,没告诉对方,而且确实,来了一旬了,自己也没去找过李响。
“李叔,此事确实是我不对。”张觉民没打算瞒着,便把之前的事情的说了出来,当然没说老巫婆的事情。
听见张觉民的话,张父也拿出了一点父亲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你这混小子,此事你怎么不早说,害你李叔担心。”
张觉民也只好低头认错。
倒是一旁的李响父亲摆了摆手。
“无碍,既然他有钱,那也不至于走上邪路,人只要在延安府,那应该也能找到。”
“李叔,那我也来帮忙吧,我和衙门熟悉,可以让他们帮忙找一下。”为了弥补错误,张觉民主动请缨。
“这···这···”听见他这话,李响父亲,明显有些犹豫了。
倒是一旁的张父,直接摆了摆手。
“老李,就听这小子的,你一个人找,这偌大的延安府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那行吧,此事就多谢民哥儿了。”
刚刚那一大家子的话,李响父亲自然也是听见了。
对于张觉民如今的成就,他自然也得客气起来。
虽然有救命之恩,可是挟恩以报,这不是他的做派,身份既然有了差距,他自然也得谨慎起来。
“没事儿的,李叔,李响是我兄弟,一辈子都是我兄弟。”
张觉民这话一出,李响父亲明显开心了不少。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院子里度过了下午。
很快,外祖母他们便离开了。
留下了张觉民一家,还有李响父亲。
小姨的事情,张觉民还没给母亲说,不过也不急。
反正房间给对方留着,什么时候住进来,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到了傍晚。
张觉民他们一家人在新家吃过了东西。
老母亲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从老家带来了不少东西,原本以为都能用的上,结果发现这里啥都有。
没办法,只好先整理出来一些衣服和有用东西。
倒是张觉民吃过东西后,自觉的在小院中练拳,不远处,张父和李叔也有些高兴,从厨房那边抱了一坛酒出来,配吃着番豆,闲聊了起来。
只是聊了一会儿。
李响父亲便有意无意的看着他练拳。
最后实在是没忍住,还是问了起来。
“民哥儿,你练的拳,是谁教的啊?怎么有股军队的影子。”
“啊,你说这拳法,是我小姨教的,听说外祖父以前跟着某位将军学的。”张觉民如实回道,只是有些疑惑这李叔怎么知道这些的。
“难怪了!”李响父亲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