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又是一刀而来。
张觉民屏气凝神,正手刀直接变化成了反手,直接由上而下劈了下去。
“当”的一声。
一瞬间将对方的刀给劈开。
而后顺势再次提刀由下而上,直逼对方胸口。
男子一刀被他劈开,整个人都有些慌了。
然而,在看见张觉民那由下而上的刀锋,根本没办法抽刀格挡,只能后退。
只是他后退的速度,哪里能够比刀快。
“噗!”的一声。
张觉民手中的唐横刀刀尖,直接划开了男子身前的衣服,划出了一条狰狞的伤口。
“啊!”男子顿时惨叫了起来。
一旁的那男子的两个同伴,看着自己老大被张觉民一刀斩伤,直接呆住了,什么情况?
赶紧抽刀离开,跑过来查看情况。
可一看伤口,瞬间慌了起来。
“头儿,头儿!”
看着胸口冒出的鲜血,两人也算是没有慌乱,赶紧抬着对方,推开人群,往不远处的医馆跑去。
此刻,张觉民也愣了一下。
确实也没想到这一招威力这么大。
他也没想杀人,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省的对方到处欺男霸女。
可是这一刀下去,似乎情况变了,人不会死了吧?
“秉吾!现在怎么办?”
朱成和和宋奇志也围了过来,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觉民扫了一眼不远的江小鱼还有对方的爷爷,微微叹息了一声。
随即走了过去,从怀中将刚刚卖蚊香的钱,拿了出来,给了对方一点。
“此事已经与你们没什么关系了,趁着城门还没关,离开延安府吧!”
江小鱼看着他递过来的钱财,却倔强的没有接下。
“民哥哥是为了我出头的,我不会走,我要给民哥哥作证!是他们先动手的。”
小丫头并不知道,这里面其实已经和谁先动手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伤了人。
要是对方死了,估计更麻烦了。
张觉民也知道劝说不过对方,随即缓缓起身,走到了朱成和和宋奇志身旁,默默伸出手。
“你们押着我,去找头儿,此事估计得看陆典史的意思了。”
也好在,自己和对方关系也算好,先看看对方怎么说?
至于说逃?
他暂时不想,因为他一家人还在这里呢?
朱成和和宋奇志见此,直接摇头拒绝。
他们押着张觉民回衙门,明摆着就是要把他们撇干净,做兄弟的,岂能这样?
见两人拒绝,张觉民直接把话说清楚。
“咱们要是三人都进去了,那谁在外面寻求支援,速度,按照我说的做,先去衙门,别让二堂的人先把事情捅进去,到时候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两人见此,瞬间反应过来。
而后也是做了一下样子,带着张觉民跑回了衙门。
“什么?”二堂捕头,听见下属着急回来给自己汇报的事情,当然整个事情,都添油加醋了一下。
他整个人都待在了原地。
张觉民把自己弟弟砍伤了?
这是要翻天了不成,真以为自己破了两个案子,就无法无天了?
不行,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砍伤自己弟弟,真当自己这个捕头是摆设?
于是直接召集手下的人,往周醉这边赶了过来。
而此刻。
周醉这边。
他听着朱成和和宋奇志的话,也是满脸的震惊,迟疑的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张觉民,心想,怎么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
却听见班房外,响起了二堂捕头刑宽的吼声。
“周醉,把姓张的那小子给我交出来,老子今日要砍了他?”
听见声音,周醉顿时有些慌了起来,赶紧让宋奇志去找典史大人,而他和朱成和则赶紧出了门。
一看刑宽,周醉露出一副有些尴尬的笑容。
“哎呀,刑老弟,怎么有空来我这边啊?”
一看周醉着样子,刑宽心中门清,直接不管这么多,怒气冲冲的喊道:“周哥,不是老弟不给你面子,那姓张的砍伤我弟弟,此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周醉一脸的赔笑。
不过却直接拦在了刑宽的面前。
“刑老弟啊,此事我也是刚刚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刑宽一脸的怒气。
“误会他就能砍我弟弟?”
周醉此刻也知道刑宽在怒火上,只能一脸的赔笑,倒不是他非得保张觉民,只是毕竟是自己下属,要是什么都不做,传出去,谁还愿意跟着他?
“你把那小子交出来,他怎么砍伤我弟弟的,我怎么对他,这样才公平?”
一听这话,周醉顿时急了。
我要是真信了你的话,那才是傻逼。
而就在这时。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都在干什么?都没事情可做了?城南枯井那个案子都一年了,你们破了?”
众人听见声音,顿时宛如小鸡看见老鹰一般,默默的低下了头。
陆典史一脸威严的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扫了一眼人群。
转而看向了刑宽那边问道。
“你弟弟伤势如何?”
刑宽低着头,老实了不少。
“回典史大人,郎中说伤口过深,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命,典史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可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啊?”
陆典史默默点了点一下头。
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周醉的身上。
“秉吾呢?”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周醉开口,后面的屋子便被打开,张觉民一脸坦然的走了出来。
“典史大人,小子在!”
看见张觉民,陆典史也露出几丝温怒。
“来人,将张觉民拿下,押入大牢。”
“是!”
身后跟着陆典史而来的两个捕快直接走了过来,将他扣下,而后直接往牢狱那边而去。
等他被抓走后,陆典史这才回头看向了众人。
“还待在这这么干嘛?你们都没事干?”
这就完了?
刑宽看着张觉民被带走,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可他却不敢对陆典史耀武扬威,只能默默的接受。
倒是周醉,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傍上了典史大人。
这情况,典史大人明显要保他啊?
那自己还管那么多干嘛?
“咣当!”
大牢的房门被关上,张觉民此刻身上已经被卸下了捕快的衣服和佩刀。
坐牢,无论是前世今生自己也是第一次。
对于这牢房,他也有些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