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香灯白花媚。
芙蓉清幽夜独醉。
阁楼外,欢声笑语,好似人间一场醉。
香阁中。
穿着吉服的张觉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婉最后还是被他送走了。
开玩笑,留下干嘛?成为这青云寨的压寨夫人不成,这“罪责”,自己一人承受便可以了。
只是,这莫名其妙的娶了个老婆,有些仓促了啊。
哦,不对,应该说被娶。
自己成了入赘的一方啊。
他默默坐在床边,有些感慨起来。
好在这没给他披上个红盖头,不然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咯吱!”
房间的房门被打开。
高欣怡叫走了跟来的彩环丫鬟,自己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进来。
“你下午都没吃东西,吃一点吧!”
将食物放下了桌旁,高欣怡缓缓提醒道。
“你不必在意这个,你我成婚,不过是为了让婉儿妹子安全离开,放心,等我大哥不注意,我亲自送你离开!”
对于这婚事,高欣怡心中说不出高兴还是伤心。
她确实喜欢张觉民,可也没到非嫁不可的地步。
她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让大哥高兴,一切都是为了让婉儿离开,至于说对张觉民。
她心中也有些亏欠。
毕竟说起来,人家是帮了自己的。
自己大哥二话不说就把对方绑了过来,还逼迫对方和自己成亲,换谁心里应该都很抵触吧?
张觉民也大概清楚现在高欣怡的想法,却并没有点破,缓缓起身走到了桌旁。
还别说,今日滴水未进,确实也饿了。
然而,他刚吃过东西。
便听见阁楼下,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悄咪咪靠近一般。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什么人了?
“怎么没动静!”
一人侧耳靠在门口,好奇的低声问道。
“不会吧!房间里灯还没熄呢?”
“会不会是偷偷摸摸····嘻嘻!”
然而就在几人捂嘴偷笑的时候。
“嘎吱!”
一旁的窗户却被高欣怡直接打开,眼神有些冰冷的扫视着眼前的几人。
“你们在干嘛?”
被发现了,几人顿时一愣,急忙将一女子人推到了最前方。
“哈哈哈。那个欣怡妹子,我路过,路过!”
这几人算起来都是高欣怡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不然也不会跑来闹洞房了。
看着高欣怡那有些不高兴的脸,还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对方的好事儿,急忙跑路。
不过却一边跑,一边喊。
“欣怡妹子,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休息啊!”
看着几人离开,高欣怡这才将窗户关上,回头看向张觉民,脸上挂着一丝不自然。
“他们···他们瞎胡闹!”
张觉民填饱了肚子,倒是轻松了不少。
红色的闺房,暖色的配调,倒是有些暧昧的气息上涨。
长时间被朱成和和宋奇志两人拉去勾栏,即便是吃素,也是有几分火气的。
更何况,今日的高欣怡,多了一份柔美。
火红的吉服穿在她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美。
“我···我今晚睡哪里?”
他下意识的挪开目光,寻找着话题。
睡哪里?
这确实是个问题。
高欣怡这闺房可没有备用的被褥,床上还被塞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干果和零食。
被这么一问。
高欣怡也有些意外。
她下意识的往床边而去,却不想,刚走到张觉民的身旁,却脚踩到了一个干果,身子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
两人目光交织,暧昧的味道持续上涨。
张觉民扶着高欣怡的腰身,脑子里一团浆糊,头却很诚实的低了下去。
高欣怡柳眉微微跳动,说不出紧张还是什么的,却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嗯~”
就在张觉民打算抱起高欣怡的时候,不想对方却拉住他,羞红着脸,指了指桌上的合卺酒。
张觉民见此,也是一笑。
取来酒,满上两杯,在高欣怡那娇柔的目光下,挽手共饮。
此礼算是成了。
而后他抱起高欣怡,直接走到床边,一把推开床上那杂七杂八的东西,轻轻放下了围帐。
此刻的高欣怡,像一只小猫,蜷缩了起来。
阁楼灯灭了,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了黑暗中,带着发红或者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
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
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
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像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
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秋萤,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
借鉴了一下!
(出自老舍《骆驼祥子》以前不懂,摘抄时候把这个写了进去,差点没被语文老师把本子都撕了!)
清晨的微光亮起。
张觉民舒展了一下胳膊,却发现高欣怡紧靠在他的胸膛,眉间似乎还残留不适,却格外的沉迷。
他这一动,高欣怡便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他,似有些迷茫,却很快反应了过来。
娇羞着脸,扯过一旁的被褥,盖住了露出的微光。
“醒了!”
张觉民紧紧握住了被子下,那有些想要躲的柔夷,有些关心的问道。
“嗯~”高欣怡羞红着脸颊,发出了猫吟。
事情做都做了,他也想开了。
反正自己想要的是整个青云寨,高欣怡不也是青云寨的一员吗?
而且关系更近,也更加利于他的计划。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你大哥!”
张觉民缓缓起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服。
却不想,高欣怡却从他后面轻轻抱住了他。
“你我本一体,我陪你去吧!”
本来想的是今日过后,自己便送对方离开的。
可现在,她有一些舍不得了。
而且服侍自己的相公,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