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灵气稀薄,再往边上只怕就要摸到滦河界的边缘,这里人烟稀少想来就是因为这个,霍恒烛施法飞行,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往前再看看。
过了半个时辰,霍恒烛看见一湖荷花,湖水干涸,露出漆黑的泥土,湖中央片片残荷,只有一朵盛放的莲花,是九瓣墨莲,静心养气的上好灵植,把九瓣墨莲练成丹药突破前服下,可以事半功倍。
霍恒烛眼睛一亮,正准备动手,身后就冒出了沈其泽的影子。他跟了她一路,她不是不知道。看在沈其池的份上没有计较,现在还想抢她的机缘,沈其泽未免太托大了。
她静观其变,果然,在霍恒烛即将摘下时,湖底的淤泥翻动,一条紫精蟒突然窜出来,沈其泽大家族出身怎么不知道灵宝灵药一般都是妖兽觊觎,他早有准备,右手收回,按住腰间,一枚万冰寒刺飞出直冲紫精蟒的蛇瞳,紫精蟒蛇尾摆动打落万冰寒刺,但仍旧被刺伤蛇皮,露出被冻上的伤口。
一人一妖打的难舍难分之时那朵九瓣墨莲被霍恒烛摘下放进了储物袋中。
“霍恒烛!”伴随着沈其泽怒吼的还有紫精蟒的“嘶嘶”声,霍恒烛全力催动灵力,把他们甩在后面,想占她的便宜,没门!
身后没有尾巴,霍恒烛心情不错,试着灵力催动门派令牌,这一次有了回应,离她不远,霍恒烛哼着小曲往那道气息处赶去。
“把刚刚那只白骨蛤蟆交出来我就不为难你,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小世界发生什么外界都不知道,魂灯也没用,你们六虚宫敢在外面横着走,现在是在滦河界,我只要刚刚那只白骨蛤蟆,其他的都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
“刚刚霍师姐召集弟子,她就在不远处,只怕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还是趁早滚,不要惹霍师姐生气。”
三个散修犹豫不定,这个六虚宫的弟子刚刚差点就把东西给他们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的,少说废话,不然我们现在就杀了你。”
三个散修对视一眼下定决心,白骨蛤蟆可是疗伤圣药,就算是霍恒烛要来也会有点时间,他们三个拼尽全力,还怕拿不下?
一个放毒,一个拿出圆环武器,一个拿出长剑,同时向六虚宫弟子金雨发动,金雨和他们修为差不多,三个人围攻她一人,实在是吃力,这三人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今之计不能苦等霍师姐,她心下一沉,准备用精血祭剑杀出一条生路。
“何方宵小,敢围攻我六虚宫弟子?”
听到这声音,三个散修毫不犹豫,直接朝三个方向飞奔,霍恒烛放出伏神刀,不过片刻,伏神刀染血而归,那三个散修已经死了。
“储物袋呢?”
伏神刀晃了晃,没明白她的意思,霍恒烛叹了一口气,算了,刚开灵智,智商有限,就不为难刀灵了。
“多谢霍师姐相救。”
“伤没事吧?”霍恒烛抛给她一粒疗伤丹药。
“可知道哪里还有六虚宫的人,我这一路居然只遇到你一人。”
“不知道。”
霍恒烛在原地等了金雨用灵力催化丹药,不过片刻,她面色就红润起来。
实在是奇怪,滦河界再大,不可能半天只遇上一人,六虚宫弟子不少,不可能专门避开她进秘境,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三个散修曾说起,东边出了异宝,想来大家都去了那边。”
“异宝?去瞧瞧。”
等霍恒烛到东边时发现有一座宫殿出世,殿门迟迟没有打开,大量修士守在门口,霍恒烛扫过几个正在疗伤的修士,猜到有人莽破门被禁制所伤,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修士现在还坐得住。
所有门派到齐了,虎视眈眈盯着这座巍峨的宫殿。
“大师姐你总算来了。”
六虚宫众人露出笑容,等下要是争夺异宝,大师姐在的话会是一大助力。
霍恒烛惴惴不安,感觉这里面非同寻常,她细细打量一众修士,发现六阴神教的弟子围坐在一起,时不时低声说一两句,因为六阴神教是邪教,名门正派都不屑与之为伍,所以根本没有正眼看过。
霍恒烛不一样,她在修仙界闯了那么多年,仇家不少,朋友也不少,六阴神教的大师兄李乐儒恰好与她相熟。
她理了理衣襟,从储物袋摸出一壶酒向六阴神教的弟子走去,“李乐儒呢?我找他叙叙旧。”
人群散开,露出李乐儒那张阴沉的脸,“霍恒烛,你给我滚远点。”
霎时间所有修士都看了过来,六虚宫众人都站了起来,霍恒烛示意他们坐下,她打开壶嘴喝了一口。
“瞧你,还是这么小气,修道之人要心平气和,我们是和天斗,而不是只盯着眼前的一点小小机缘。”
李乐儒想起那段时间,自己发现的三个机缘都被霍恒烛给抢了不说,她还没少栽赃他,出去打劫报六阴神教李乐儒的名号,妖兽袭击她也往他身边引……在那个小秘境的三个月可以说是他最灰暗的三个月。
“我还当白简已经教化了你,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乐儒,枉我还当你是朋友,是我霍恒烛有眼无珠。”
她黑白相间的弟子服饰行走在人群里,像是一株黑白色的墨莲。
李乐儒冷笑一声,他就知道,和白简结契是她不能提起的,想起在那个秘境之中,霍恒烛前两个月都追着他跑,不知道最后一个月去哪里了,再听说就是天下皆知,霍恒烛与剑宗天才白简成亲结契。
都说是无情道霍恒烛被情所困,对白简一见钟情,成就了一段佳话。
在李乐儒看来,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霍恒烛缺心眼,白简也缺心眼,两个人缺心眼的难道凑一起就不缺了?
他才不信什么相爱相杀,一见钟情,多半是事出有因,看刚刚霍恒烛一副吃屎的表情就知道了。
别被他发现,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