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尸臭味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汹涌地扑面而来,令人作呕。那股恶臭仿佛具有实质一般,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的鼻腔和喉咙,使得众人根本无法靠近那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深井。
站在人群前方的李青玄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与警惕之色,他转头看向身旁那两个行为怪异、行踪神秘的人,大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弥漫如此浓重的尸臭?”
然而,面对李青玄的质问,那两人却如同哑巴一般,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突然间伸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摸索起来,紧接着,她竟然硬生生地从脸上拔出了数片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鳞片!
这些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幽幽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鳞片用力扔向了众人,并朝着他们比划着手势,似乎在示意大家赶紧把这些鳞片吞下去。
众人见状,心中皆是一惊,谁也不敢轻易去尝试吃下这种来历不明、充满未知危险的东西。
吕奎眼见此景,忍不住开口喊道:“你们既然能够唱戏,那就肯定具备正常说话的能力。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说出来便是,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可是,无论吕奎如何劝说,那两人依旧保持着缄默,没有丝毫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局面就这样僵持着。正当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刘柯一瘸一拐地缓缓走了过来。
只见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片鳞片,看了一眼后便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口中。其他人见到刘柯这般举动,先是一愣,但见他吃完后并没有出现异常状况,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于是纷纷效仿刘柯,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鳞片,用衣袖仔细擦拭干净后,才放入嘴中咽了下去。
随着众人相继吞下鳞片,奇异的景象开始在眼前浮现。他们仿佛穿越时空一般,看到了三个月前的中平县。那时的中平县可谓是一片繁荣昌盛、安居乐业的景象。
县令杨解清正廉洁,一心为民,深受百姓爱戴。在他的治理下,百姓们生活富足,幸福美满,邻里之间相处融洽,其乐融融。许多外乡商人听闻此地风气良好,治安稳定,纷纷慕名而来,在此做起生意。
一时间,中平县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模范县城,人人称羡。
就在这一天,毫无征兆地,八个神秘人物出现在了中平县。
这八人的着装极为奇特,其中四人身着鲜艳的红袍,另外四人则身披蓝色长袍。尽管中平县的居民们对他们的奇装异服感到有些诧异,但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县城平日里也不乏各种形形色色的过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八人径直走向了中平县的正中央,只见一名身穿红袍之人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对闪烁着寒光的镲来。
随着他手臂一挥,清脆而响亮的镲声骤然响起。令人震惊的是,刹那间,整座城中的人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动弹不得。
紧接着,那名红袍男子毫不停歇,手中的镲接连不断地拍击起来。伴随着一声声有节奏的镲响,原本静止不动的人群竟开始缓缓移动,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齐齐朝着一口古老的水井走去。
一个、两个……人们排着队,有条不紊地纵身跃入深井之中。
没过多久,井水便迅速上涨,眼看就要溢出井口。
但就在这时,一名蓝袍人不紧不慢地取出一面铜锣。
他每敲响一次铜锣,那口井竟然奇迹般地向下深陷十丈!
就这样,在铜锣声与落水声交织成的诡异旋律中,全县的百姓逐一落入井底,直至最后一人消失不见。
当最后一具身体坠入井中的瞬间,另一名红袍人迅速出手,只见他从袖中抽出数张泛黄的符纸。
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双手飞快地舞动,将这些符纸准确无误地抛入井内。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原本漂浮于水面的尸体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也荡然无存。
至此,整个中平县陷入了一片死寂,昔日繁华热闹的景象不复存在。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皆瞠目结舌,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整个县城的生命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消逝殆尽,无一人生还。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犹如一场噩梦,深深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此刻,尽管已经知晓中平县那些人的死因,但众人对于眼前这两个所谓的“人”究竟属于何种存在仍然一无所知。所有的一切仍在持续着,突然间,众人的眼前再度浮现出当初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就在整个中平县的人相继死去之后,只见一个身着鲜艳红袍之人缓缓出现。此人动作娴熟地扎制起两个纸人来,其中那个女性纸人的模样甚是诡异:她的双眼之上长出了一对尖锐的角,而其面部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更为奇特的是,这个纸人手中还握着一把色彩斑斓的花伞。
再看另一个男性纸人,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那位穿红袍的神秘人同样精心地为他扎制了一个白色的灯笼,并将其放置于纸人手中。紧接着,红袍人轻轻吹出一口气,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两个原本毫无生气的纸人居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活动了起来!
随后,红袍人凑近这两个纸人的耳畔,低声嘱咐了几句旁人难以听清的话语后,便转身与其余七人一起离去。
而这两个纸人,则如同被施下了某种魔咒一般,静静地留在了这座死寂的中平县里,一直留存至今。
现如今众人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那一对怪异的男女见状重新变回了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