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缓缓地睁开双眼,从那离奇古怪的幻觉之中逐渐清醒过来。
这个幻觉就像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令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诧异。
此刻的他发现自己竟被紧紧地捆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之上,丝毫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直守候在旁的参乾见到刘柯终于恢复了神智,立刻施展念力,轻而易举地为他解开了束缚身体的绳索。
“刘柯兄弟,你可算是清醒过来了。”
刘柯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应道:“嗯,不过这次的幻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快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刘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那个奇异的幻觉来:“我在幻觉里看到了一个名叫司徒柔的女子和一个叫做南宫青的男子,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段缠绵悱恻却又爱而不得的爱情故事……”
话还未说完,原本平静听着的参乾突然瞪大了眼睛,仅剩的那颗头颅猛地飞至刘柯面前,急切地追问道:“你说你看到了司徒柔和南宫青?你没有骗我!”
刘柯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但参乾却步步紧逼,不肯放过他。
“快把你的幻觉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参乾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激动。
刘柯无奈地点点头,接着详细描述起整个幻觉中的情节。听完之后,参乾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再次看向刘柯,开口问道:“你还记得司徒柔的模样吗?”
刘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记得。然而当参乾紧接着问出能否将司徒柔的相貌画下来时,刘柯顿时面露难色。
要知道,他在绘画方面简直就是一窍不通,想要画出司徒柔的面容对他来说无疑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无奈之下,刘柯只得面露难色地向参乾坦白道:“实在抱歉啊,我真的对画画一窍不通,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和技能。”
然而此时的参乾一心想要握住刘柯的手表示友好与亲近,但令人遗憾的是,如今的他只剩下一颗头颅,根本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听到刘柯的解释后,参乾连忙摆了摆手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一同返回法骜教吧,到时候我会邀请最顶尖、技艺最为精湛的画师来教导你作画之术。”
刘柯听后有些犹豫,皱着眉头回应道:“这样不太合适吧?且不说我是否能够学会,就算勉强学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也都会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我的那些幻觉每次出现时的情景都是各不相同的呀。”
面对刘柯的担忧,参乾爽朗一笑,表示并不在意:“无妨无妨,你只需尽己所能去尝试便好啦。”
刘柯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道:“那好吧。”于是乎,刘柯就这样跟随参乾回到了法骜教。
果不其然,正如刘柯之前所言那般,他在绘画方面的确毫无天赋可言,水平可谓相当糟糕。
好在那位受邀而来的画师拥有超凡脱俗的画技,堪称登峰造极。
就在刘柯为此感到苦恼之际,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决定通过详细而生动地向画师描述司徒柔的模样特征,让画师凭借自己的高超技艺将其描绘于纸上。
说干就干,刘柯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从司徒柔的面容轮廓到她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眸;从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乌黑长发再到她嘴角微微上扬时所展现出的迷人笑容……点点滴滴,巨细无遗。
经过整整两天废寝忘食的努力,一幅栩栩如生、美轮美奂的司徒柔画像终于大功告成!
刘柯满心欢喜地捧着这幅来之不易的画像来到参乾面前,并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参乾用念力画像,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他凝视着画上之人,眼眶渐渐湿润,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像,简直太像了……柔儿啊,距离上次与你相见已经过去了三百七十六年零九个月十八天啊!今日总算再次得以重逢。”
看着眼前情难自禁、潸然泪下的参乾,刘柯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与此同时,脑海深处那一段原本模糊不清的幻觉竟也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刘柯瞪大双眼,惊恐地盯着眼前只剩下一颗头颅的参乾,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幻觉中的那个身影——南宫青!
就在这时,参乾那颗孤零零的人头直直地朝着刘柯飞了过来,眨眼间便停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修炼的究竟是什么诡异功法?为何能够窥探到我的过往?”
参乾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和质问。
刘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浑身一颤,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我……我修炼的是太元教的功法啊。”
“太元教?哼,司天法相虽是掌管力量之神,可却并没有洞察他人过去的能耐。说,你是否还修习过其他法门?”
参乾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刘柯。
刘柯犹豫了一下,支吾着说道:“呃……天清血皇,这个不知算不算是另外一种功法呢?”
然而,参乾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天清血皇不过是个掌管血液的神只罢了,同样不具备这种窥视过去的神通。”
“真的没……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我的过去会化作你的幻觉呈现在你眼前?”参乾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继续追问道。
刘柯无奈地摇了摇头,颤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自从我吃下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肉做的梨子之后,就开始时不时的陷入幻觉当中。而且,我的眼前时不时还会冒出两个黑影来烦得很。”
听到这里,参乾微微皱起眉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两个黑影、像肉的梨……难道说……他所吃下的东西是‘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