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2月28日,早上6:00整。
慕尼黑,会议大楼。
所有的行政人员都已经被动员了起来,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最新占领的城市规划中。
治安管理局局长戈林也成了大忙人。
经常要调派执法官从慕尼黑坐火车,不断前往那些城市维持治安。
而且随着源源不断的俘虏被运到慕尼黑…
城市里的监狱又又又满了。
即使经过了好几轮的扩建,可以容纳数千人,可还是远远不够。
不得已在郊外开设了许多临时组建的战俘营,根绝日内瓦公约条例善待俘虏。
毕竟现在陆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国际人物,他的行为无时无刻都会影响其他国家对他的态度,从而转移阵营。
这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事关政治很多东西无法以具体的数据利益来标注。
“报告元首,古德里安将军已经与鲍尔将军于林茨汇合,已集结所有优势兵力,准备向林茨发起总共!”
元首办公室内,莱昂·马克思拿着一份整理过后的情报稿,站立在一旁默默出声。
“据最新的数据表明,鲍尔将军南下攻克布兰嫩堡、沃格尔后,向东长驱直入,继而拿下了基茨比厄尔、采尔、拉德施塔特、施泰纳赫、温迪施加斯滕、基希多夫等交通城市,兵临林茨的南部…”
“古德里安将军一路东进,攻克萨尔茨堡重点州县首府要塞,沿着铁轨拿下了韦尔斯后,兵临林茨的西部…”
“经过四个小时的休养,他们已经做好了再次出发的准备,等待元首您的最终指令。”
陆泽闭目将这些信息全部听完,这才缓缓睁开眼。
这一次闪击战的余威才刚刚开始,只要将林茨攻破,奥地利区将再也无法组建一支成建树的帝国大军。
剩下的都是某些州县自立的公国,最高也就是治安警察或者武装平民,根本不足为惧。
可以说,能否继续实施“闪击维也纳”的计划关键,都将在这一场战役当中。
陆泽思考了足足有一分钟,权衡利弊后,大手一挥,下令道:
“以乔治为首的飞行编队为第一进攻要义,向城内投入燃烧弹和航空炸弹,所有炮兵旅实行一小时的地毯式轰炸,随后全线发起总攻!”
他的话语决定了数十万的平民生死,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战死在烈火之中。
这种随口的一句话仿佛就能钦定他人生命的感觉,就是所谓的权力。
但陆泽并没有多少情感,他不会迷恋,也不再会愧疚。
战争就是无情的。
如若能让自己的集团减少伤亡,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林茨攻坚战的胜利,那任何代价都可以接受。
不是陆泽冷漠无情,而是必要时刻必要做法。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嘱托乔治避开居民区和商业区,朝着敌人的军营或碉堡进行投弹。
……
……
当元首的命令传递到林茨前的陆泽军众指挥官耳中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免产生了惊诧。
乔治皱着眉头说:“元首是让我去施行轰炸计划?就在林茨的郊外起飞?”
他并没有在意这场战役会产生多少难民,已经下意识忽略了此次战争后的疮痍。
这种变化已经传递给了在场所有人。
只有真正做到每时每刻都在杀人,才能抛弃心中的悲悯和良心。
让属于敌人的仁慈都见鬼去吧。
古德里安摘帽致意,朝着林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鲍尔不明所以,看着对方那颗已经秃顶的卤蛋,只觉得有些好笑。
就跟朗格的红鼻子一样,极具特色的前提下,又有点幽默风趣。
哦当然,还有那个叫韦博的生气起来像是个土拨鼠的家伙…
不知不觉,鲍尔回想起这些曾经苦涩无比的日子,竟然感觉到轻微的缅怀,本以为坚韧的心脏因为这些琐事开始悸动。
他朝着古德里安问道:“你在做什么?脱帽礼吗?向着敌人祈祷会对你仁慈?”
对方将弯下去的腰绷紧,盯着鲍尔的眼神摆手说:“请不要误会,这是霍尔家族对待平民的一贯作风,我对群众饱含善意,就跟元首一样…他们是无辜的。”
鲍尔抖了抖身上的制式将军服,肩膀处威严的金星光彩夺目,他笑道:
“等下打起来可就是枪弹无眼,谁管你是不是平民,反正只要为了胜利,我们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古德里安反驳了一句:“你这是利益主义,是不可取的,会在和平年代吃大亏。”
“但现在是战争,战争你懂吗?都打了这么多场仗了还婆婆妈妈的…”
鲍尔虽然嘴上怎么说,但他可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要知道在座的各位打起来就属古德里安的攻势最迅猛。
简直是翻脸不认人的典范。
每次战前战后的忏悔,只不过是让自己的内心多一点慰藉,少一点杀戮。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可以理解。
一个人究竟如何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古德里安即使对民众保持仁慈,也会因为元首的指令,宁可波及无辜也要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才是陆泽军中最为忠实的大将,保持着对集团的高度认可,对陆泽理念的高度赞同。
当然,在座的各位都很忠诚。
乔治起身握了握拳头,向着他们俩招手说:“那诸位,我先去准备了,时间就定在6:30分,我会准时起飞,届时请配合我轰炸林茨…”
古德里安与鲍尔同时起身。
作为左翼和右翼的集团军司令,他们有义务配合其他兵团的计划实施。
尤其还是元首亲自做出的指令。
“愿听乔治中校的发号施令!”
乔治一脸无奈,“别调侃我,你们都是将军,只有我还是个中校。”
鲍尔露出笑意,脸上的刀疤随着青筋翻涌。
“你别急,元首不是已经给你安排了空军集团的副总司令一职嘛,只要等这次战役结束就可以任职了。”
“嗯对的,我知道元首已经安排好了,可是我突然有些惶恐,如此恶劣的天气,航空炸弹能否精准定位到敌人的军团部署当中…”
这时古德里安安慰说:“不要怕同志,向下抛就对了,我们在的,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