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某夜,曹操书房烛火突然爆出三尺高的青焰!正在密议的三人尚未反应,窗外黑影一闪而过,檐角铜铃无风自鸣,惊得荀彧手中竹简 “啪嗒” 落地。
“何人!” 荀攸拔剑欲追,却被曹操抬手制止。魏王凝视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指节摩挲着案上步骘密信:“且听这夜猫子能翻出什么浪。” 话音未落,环儿托着鎏金茶盏款步而入,纱裙扫过青砖,惊起几缕暗香。
“主公且用盏新茶。” 环儿朱唇微启,指尖凝着未干的水珠。曹操接过茶盏时,忽然瞥见她耳后有道新鲜抓痕,心头蓦地一沉 —— 分明是今早议事时,荀攸的青铜护腕刮擦所致。
与此同时,东吴议事厅内,孙权猛地将密报拍在檀木案上:“步骘私放曹军俘虏?这其中必有蹊跷!” 鲁肃望着案头新到的战报,北方游牧民族突然改道的消息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主公,此乃连环毒计!曹操先以假罪证陷步骘,再调胡骑南下……”
“够了!” 孙权攥紧腰间佩剑,剑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即刻封锁长江渡口,步骘之事容后再议!” 他转身望向窗外,江面上战船灯火明灭,恍惚间竟似赤壁大火重燃。
而在荆州,刘备正对着交州舆图皱眉:“孔明,士燮那老儿反复无常,若粮草有变……”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浑身浴血的斥候滚鞍下马:“报!江东水师突然增兵巴丘,似有西进之势!”
诸葛亮轻摇羽扇的手微微一顿,扇面划过烛火,映出他眼底寒芒:“主公,曹操这是要逼孙仲谋狗急跳墙啊!”
曹操书房内,环儿斟茶的手突然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案上密信。曹操目光如电,一把抓住她手腕:“好个细作!说,何时入的曹营?” 环儿娇躯剧震,钗环叮当落地,露出颈间东吴特有的玄铁刺青。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尖锐的鹰唳。荀攸抢步出帐,只见西北方狼烟冲天而起,斥候快马加鞭驰来:“魏王!匈奴十万铁骑改道许昌,前锋已过黎阳!”
曹操手中茶盏 “砰” 地碎裂,瓷片扎进掌心渗出鲜血。他盯着满地狼藉,忽然仰天狂笑:“好!好个声东击西!” 笑声未落,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玄色斗篷上还沾着边关的霜雪。
“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沙哑嗓音裹着塞外寒气,来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烧伤的脸,“单于命我转告 —— 您当年屠灭羯族的血债,也该清一清了。”
“丞相大人,可还记得白狼山的篝火?” 沙哑嗓音裹着塞外风雪,来人掀开兜帽,半张脸的烧伤在火光中如活物般扭曲。曹操瞳孔骤缩 —— 正是本应在东吴的步骘!
“你竟敢诈降!” 荀攸拔剑出鞘,剑鸣声划破死寂。步骘却悠然抚过脸上伤疤,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此乃孙权与匈奴单于的盟约。如今十万铁骑直取许都,丞相若肯借我三千精兵,自当献上破敌良策。”
曹操盯着信上鲜红的东吴印玺,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忽有斥候踉跄撞入,盔上积雪簌簌而落:“报!胡骑绕过黎阳防线,已至延津渡口!”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战鼓声,如死神擂响的丧钟。
与此同时,东吴水寨内,孙权将密报狠狠掷于地。竹简在青砖上炸开,露出刘备私通交州豪强的证据。鲁肃急步上前:“主公!此乃曹操离间之计!”“够了!” 孙权按剑而起,眼中血丝密布,“命吕蒙即刻截断蜀军粮道!”
荆州大营中,诸葛亮望着漫天烽火,羽扇轻颤:“主公,江东果然中计。然许都告急,曹操必调南线兵马回援。” 刘备抚须沉思,忽闻帐外传来急促马蹄声 —— 探马来报,孙权水军已出柴桑,直指公安!
许昌城外,曹操立于点将台,望着北方滚滚烟尘,突然纵声大笑。笑声惊起寒鸦无数,黑压压遮蔽半边天空。“传令徐晃、张合!” 他抽出佩剑,寒光映出眼底疯狂,“弃守延津,于官渡故地设伏!”
荀攸急谏:“主公!官渡无险可守,恐蹈赤壁覆辙!” 曹操却将步骘的密信掷于火中,烈焰腾起时,他嘴角勾起诡异弧度:“当年周郎能借东风,我曹孟德便借这十万胡骑!只是……” 他突然压低声音,望向南方阴云密布的天空,“子桓那边,也该动手了吧?”
夜色渐浓,许昌城头突然亮起诡异的青色灯笼。步骘望着曹操远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腰间东吴令牌,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却不是胡骑的铁蹄,而是一支打着曹氏旗号的神秘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