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身浮现出与弑天剑冢同源的铭文:【地发杀机,龙蛇起陆】,而此刻还不知情的我,只对自己新感悟的五行法剑爱不释手,变着法子使用法剑。
记得穿越前,我就想象过自己执掌五行之力的场景:金行法力护持首级,取其“锐意”实现进取之道;右手取水行法力,既可凝冰攻敌,又可化雨润泽己身;左手则以土行法力护持周身,只需脚踏大地,便可有源源不息之法力,若非以强大数倍之蛮力攻击,土行盾挡堪称大地上的无敌!
至于双脚,右脚踏着木行法力,左脚则是火行法力,既有甲木青龙之腾飞,又有丁火朱雀之闪转,空战中又可借乙木之阴生丙火之阳,突然爆发的移速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五行法剑在脚下轮转成光轮时,我忽然领悟了何为\"生生不息\"。
金剑破空,锋芒斩裂云层,锐气耗去的真元尚未散尽,便被水剑吸纳,凝成寒霜剑气。霜气未落,木剑已生发青芒,如藤蔓缠绕而上,将金水之气滋养壮大;火剑随即爆燃,赤焰煅烧,杂质尽焚,只余精纯灵力;土剑厚重,将这股灵力沉淀凝实,复归紫府。
周天循环,五行流转,消耗竟不及往日三成,而气脉绵长,已非昔日可比。
——那日,剑气风暴撕碎了七重护体罡气。
若在从前,这般消耗,我必已真元枯竭,不得不觅地调息。可如今,我并指一抹,木火双剑嗡鸣震颤,乙木灵气如藤蔓疯长,离火缠绕其上,赤青双色灵网交织成阵。风暴中万道残剑呼啸而至,撞上灵网,非但未能破防,反而被离火煅烧、乙木炼化,最终化作点点金精砂,汇入丹田。
此消彼长,越战越强!
我踏剑而行,御空三千里,竟只耗去半成真元。
——五行轮转,生生不息,方为大道!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仰天长啸,未待啸声停歇,已飞行千里,空余身后一匹白练……
十二道玄铁面具在阴风中浮现时,哭丧棒上的招魂铃正撕扯着我的三魂七魄。那些泛着尸油的青铜铃铛每晃动一次,就有三千条怨魂从地脉裂缝里爬出——它们指甲缝里还沾着生前最痛苦的记忆碎片。
\"五行修士?\"为首的往生使声音像锈刀刮骨,\"且看你的生生不息,能不能耗过十八万九千道怨业!\"
我足尖轻点土行法剑,地脉顿时传来浑厚脉动。金木水火四剑悬于四方,剑气在虚空中划出先天八卦阵图。第一波怨魂扑来时,金行剑气炸开漫天星芒,那些缠绕着业火的鬼爪刚触及剑光,就被庚金锐气绞成黑雪。
\"第七千二百具。\"我默数着,金剑却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剑锋上密布着怨气腐蚀的锈痕,竟在斩碎第七波怨魂后如雪花般碎裂而去。面具后传来嗤笑:\"所谓五行轮转,不过如……\"
剑身的脆响截断了嘲讽。金剑应声崩解,但飞溅的星砂尚未落地,就被木剑催生的建木枝条尽数捕获。翡翠色的灵气顺着青铜纹路流淌,那些锈痕竟在抽枝发芽的过程中被尽数剔除。当往生使的冷笑还凝在嘴角时,重铸如新的金剑已贯穿他眉心。
水剑此刻正引动北冥寒雾,哭丧棒上凝结的冰晶里,隐约可见被冻结的怨魂在挣扎。某个戴蛇纹面具的往生使突然捏诀,阵眼中的青蚨蛊虫疯狂啃噬冰层——却不知这正是我要的火行契机。
\"丙火听令!\"火剑突然炸开朱雀真形,那些以怨气为食的蛊虫反而成了最佳燃料。赤焰顺着寒雾蔓延的速度远超预期,十二道阵眼同时爆出青紫色毒火。在往生使手忙脚乱扑打衣袍上的火苗时,我并指成诀往下一压。
土行法剑带着万钧之势贯入地脉。方圆百里的岩层发出洪荒巨兽苏醒般的闷响,十八条地龙翻身形成的震波,精准震碎了他们丹田里豢养的母蛊。那些原本在啃噬宿主真元的青蚨蛊,此刻都成了反噬的毒刃。
当最后一名往生使在剑阵中化作血雾时,我内视紫府——五行轮转形成的周天循环里,真元不过耗去三成。建木枝条上新结出的金灵果实,正在缓缓补全最后的消耗。
我端坐于虚空之上,耳畔响起五行轮转的嗡鸣。天灵盖骤然迸发鎏金光芒,细密如鳞的金属纹路自眉心蔓延,将颅骨淬炼成九转玄金。曾有魔修以破魂钉偷袭,却在离额前三寸处被金芒绞成齑粉——金行锐意既是护体罡气,亦是破妄剑心,此刻额间金印明灭,连漫天劫云都被刺出千疮百孔。
右手虚握间凝出三尺冰刃,霜纹沿着指缝游走,却在斩落的瞬间化作万点寒星。当七杀殿长老祭出血海幡时,我翻腕引动天河倒悬,极寒之气冻结方圆百里的血雾,冰晶里封着他们惊骇的面容。指节轻弹,春雨便裹着青木生气渗入经脉,方才被毒砂腐蚀的伤口绽开朵朵白莲。
左臂横挡时,玄黄土灵凝成龟甲纹路,每道凹痕都流淌着地脉龙气。三个月前硬接魔尊焚天一击,整条左臂血肉尽碎,却见土行灵气裹着昆仑息壤重塑筋骨,此刻掌中托起须弥山虚影,任凭灭世雷霆轰击,不过震落几粒星沙。脚下黄泉九幽与我同频震颤,地肺深处传来亘古的脉动。
右脚点出青莲步的刹那,甲木灵气化作青龙尾鳍扫过云层。前日与蓬莱剑仙斗法,正是借乙木柔劲缠住三千剑芒,足尖在剑阵缝隙借力腾挪,青藤自云海疯长出登天梯。而左脚燎原火印亮起时,朱雀虚影撕裂长空,丙火阳炎在乙木阴气催动下暴涨三倍,热浪扭曲的空间里,我闪现到惊愕的对手身后,看着他被自己的离火镜反噬。
五行轮转的奥义在经脉中奔涌,金生水雾漫过土盾裂纹,水气滋养着足底青藤,木灵催动离火明灭,而焚烧后的灰烬正融入大地。当灭世劫雷第七次劈落时,我踏着阴阳鱼阵冲天而起,身后五行光轮碾过苍穹,生生碾碎了这方天道的桎梏。
此刻的我我负手立于云头,看脚下焦土缓缓渗出金灵气。五行法剑如游鱼入海,自行吸纳地脉残余的五行精华。当最后缕土灵气没入剑尖时,紫府元婴忽然睁眼,眸中映出五大禁地异象——白虎剑山的倒悬峰刺破云层,青龙青冢的建木根系穿透界壁,朱雀烬墟的赤玉柱贯通幽冥,玄武归墟的冰川倒卷入星海,麒麟漠中的沙柱更化作擎天巨掌抓向灵墟镇。
\"地发杀机……\"我并指成剑划过苍穹,五行剑气交织成混沌巨网,\"便以这六倍续航,会一会天地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