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非要跟着她一起回家呢?
就在这时,伊兰娜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伊兰娜,伊兰娜。”听到这个声音后,她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贝拉!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就算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可对方的声音她依旧记得。
只是这个声音,究竟是从哪发出的呢?
她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看大家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听到刚才的那道声音,就连此时离自己最近的卡斐尔都没有听到。
莫非是……耳环?
她记得曼尔巴恩曾经告诉过她,说这对月牙耳环有传音的作用,无论两个人的距离隔得再远,只要没有被圣法干扰,就能传递彼此的声音。
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自己才能听得到对方的声音,只是贝拉并没有和她一样的月牙耳环,那她是怎么向她传递声音的?
难不成是因为她有和月牙耳环一样的通讯设备,所以才能向她传递消息?
还不等她细想,那边就又传来了一道声音:“听到了吗伊兰娜?听到了就伸出一只手捏住耳环,然后轻轻的摩擦几下,这样我就能确认你是否能听得到我说话。”
伊兰娜按照她说的去做,她轻轻的摩擦几下后,对面的声音显然有些兴奋,“太好了,你果然能听到!听着伊兰娜,我知道你现在很想问我为什么能向你传递信息,这些等你放假回去之后我再告诉你。我知道你今天就能放假回家,但在这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至于你该怎么向我传递信息,这很简单,你只需伸出手轻轻的捏住一只耳环,然后凝聚精神力,通过心理对话向我传递你想要说的话。”
虽然不明白对方找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事,但伊兰娜还是乖乖的照做了,一旁的卡斐尔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站着,并未打扰她。
一分钟后,伊兰娜在心里尝试的喊了下对方的名字,得到对方的答复后,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于是她赶快问道:“贝拉阿姨,你到底有什么事都跟我说啊?”
“是这样的,卡斐尔之前不是救过你跟贝拉的命吗,在学院的时候对你有特别照顾,甚至有一次为了救你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想好好感谢她,这部盛花节到来了吗?所以我就想着放假的时候你可以把人家接到家里来,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的感谢她一番。”
伊兰娜没想到贝拉联系她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听对方那语气,似乎很想让卡斐尔跟着一起回来,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她还是劝说道:“贝拉阿姨,你和她又不太认识,况且人家过节得回去陪伴家人啊,就这么把人家拉到家里做客,好像不太行吧?”
“什么行不行的,你去问问她,如果她愿意到家里来做客的话,就让她跟着你一起回来吧。”贝拉有些不明白伊兰娜为什么这么不欢迎人家到家里来做客,听见信里的描述关系还挺不错的啊,为什么这么抗拒人家呢,难道信里说的都是假的?
伊兰娜真没想到贝拉竟然这么执着,“贝拉阿姨,这样问人家不太好吧,如果人家原本是打算回去陪家人,被这么一问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跟我一起回家了,好像有些……”
“哎呦傻丫头啊,你先去问问人家,要是人家真的愿意跟你一起回去呢?还这么多废话,快去问问,我都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我和你舅舅可是打算做一桌子菜呢,人家要是不跟你一起回来的话,这菜不就白准备了吗?”
“等等,您的意思是说舅舅现在就在您的家里?”
“对啊,他今天早上就过来了。快别问这些了,赶紧去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回家。”
“这……好吧,我去问问。”伊兰娜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有些不愿意,但她也猜出来贝拉能够联系到她很有可能是因为曼尔巴恩,她转过头问:“卡斐尔,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吗?”
听她这么问,卡斐尔还以为她这是同意了自己跟着一起回,忙点头,“当然愿意!”
伊兰娜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天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耶,太好了娜娜,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了!”由于太过高兴,卡斐尔的声音非常大,这直接引来了周围同学们的关注,伊兰娜把头低了低,再次伸出手握住耳环,向贝拉禀告刚才的消息,“贝拉阿姨,她说她非常愿意和我一起回家,看模样也不像是撒谎。”
另一边的贝拉正在切菜,曼尔巴恩则是往锅里填水,“我就说嘛,人家当然是真心愿意和你一起回家的,你看看你刚才说的,也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把对方当朋友。好了,事情就这样说定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是坐法舟回来吗?”
“嗯。”
“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吗?”
“能,学院里面的所有法舟都升到了二级以上,天黑之前我们是可以赶回来的。”
“那就行,如果你们明天才回来的话,这菜就白做了。”
“贝拉阿姨,我就说这么多了,等上了法舟之后再联系您和舅舅。”
“嗯。”
卡斐尔再次抱住了伊兰娜的手臂,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开心的说道:“太好了娜娜,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愿意让我跟你一起回家呢。”
伊兰娜轻轻的戳了戳卡斐尔的额头,“你就这么愿意跟我一起回家过节?”
卡斐尔微微的低下头,看向伊兰娜的眼神满是坚定,“娜娜,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还不愿意信我的真心吗?我愿意想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这次的盛花节我只想和你过,除你以外,不会再有别人。”
“……”伊兰娜沉默了,不知该怎样回答对方,只好微微侧过头,不再去看对方的眼睛,但对方却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两侧,轻轻地将头转过来后,说:“娜娜,你为什么转过头,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没说错什么话,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这么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吗?”
伊兰娜简单的应付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的别过头去。
对啊,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而已,她到底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