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跟他也好久没见过面了。”
陈霄愣神了片刻,缓缓回答道。
孔宣闻言,微微有些失落的说道:“看来在他心中,吾不过是他随手击败的一只妖兽吧。”
“......”
陈霄转过身打量了一下孔宣。
好吧,确诊了,这家伙病得不轻的。
思索了一下,陈霄还是决定给他洗脑一下,不然打到一半突然发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老孔啊,知道为什么玄都记不住你嘛?”陈霄上前揽住孔宣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孔宣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皱眉,但还是忍住不适的问道:“为何?”
“那是玄都没有感受过痛苦,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爱得深沉用脚踹。”
“所以啊,你必须得打败他,甚至囚禁他,每日不断羞辱他,让他身心都遭受到来自你的伤害。”
“这样一来,你的名字和面容,将会被他深深的刻印在心中。”
陈霄犹如恶魔低语般,不断的在孔宣耳朵呢喃。
听得他浑身颤抖,心中蠢蠢欲动,但还按捺住激动的心问道:“这样他岂不是恨死吾了?”
“诶,所以这时候语言的魅力就体现出来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你每折磨他一次,在出手治好他,接着心疼对他说这都是为了你好。”
“而他长期得不到救赎,那么他就会将你变成救赎,如此他就会彻底变成你的形状了。”
陈霄将pua大法一一传授给孔宣。
毕竟斯哥得尔摩综合症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治,但是将另一个人也变成斯哥得尔摩综合症,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打不过就加入,这句话的含金量始终在提升。
果不其然,陈霄讲完后,孔宣就激动的按住陈霄肩膀,感激道:“多谢道友赐法,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玄都击败,囚禁起来了。
说着便直接拉着陈霄离开了三山关。
而他也任由孔宣拉着,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算是将这个隐患给清除了。
......
西岐。
尤浑满脸苍白的来到费仲的府邸上,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后,费仲带着同款痛苦面具开门出来,将尤浑迎了进去。
两人相对而坐,一脸疲惫。
沉默了一会儿后,尤浑泣声道:“费兄,吾等贪得差不多了吧?应该能离开西岐了吧?
否则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没因贪污死在姬昌的刀下,也得死在马氏的肚皮上啊!!”
姜子牙带兵出征后,留在丞相府的马氏就寂寞难耐,于是就再次找上留在西岐统筹后勤的费仲、尤浑。
他们两人万万没想到,来到西岐后,马氏居然这么大胆还敢找上来。
想起来的途中那段痛苦的岁月,费仲、尤浑自然不会如马氏所愿的。
但结果这不仅没让她放弃,反而暗中跟踪两人。
直到一次意外,马氏发现了费仲、尤浑与东鲁来的商人经常碰面。
每次都能看到东鲁商人载着好几车的金银珠宝离开。
这引起了马氏的注意,便开始深入调查,发现了费仲、尤浑与东鲁商人在操作西岐粮食和兵器材料,以此来谋取暴利。
于是在之后双方的又一次交易,马氏突然出现在交易现场。
这可把费仲、尤浑的吓了一大跳。
“马..马氏,你怎么会在此?”
而马氏则是笑眯眯的揽着两人,低声说道:“两位官人,你们也不想勾结东鲁的事情被周王知道吧?”
两人很是惊慌,当时他们不过才刚刚开始,要是被姬昌知道了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到时候姬昌不会放过他们,陈霄也不会放过他们。
无奈之下,只能屈服于马氏。
他们不是没想事后解决马氏,但她那一身武力值,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随后又想起,她只不过出现在现场而已,哪里有什么证据,便想耍赖不认。
结果一颗留影石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每每想起,尤浑都是痛心疾首的骂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发明了这玩意,简直害苦了我们啊。”
费仲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别在气了,吾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的晚上我们就离开西岐。”
尤浑一惊,欣喜的问道:“费兄当真?”
费仲微微颔首,反正现在西岐也没啥油水可捞了。
现在周朝的朝堂简直比朝歌的还要糜烂。
不少人与他们狼狈为奸大肆贪污,甚至连家中的狗都能吃上一份皇粮。
这也是为何周朝的国库为什么没钱了。
最主要的事姬昌突然重病卧床,姬发一直侍奉左右,姜子牙又不在周朝,不然他们的动作也不可能这么快。
前几天前线也来了消息,姜子牙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所以这会脱身是最好的选择。
得到费仲确切的回答后,两人便相拥在一起痛哭。
“呜呜~~,吾等总算能脱离那马氏的魔爪了。”
“听说东鲁揽月楼能治愈心灵。费兄,不如就去东鲁度过余生吧?”尤浑建议道。
费仲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同意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三天,费仲暗中将财宝让商人帮忙运送出去,而尤浑则是牺牲一下,拖住马氏免得让他发现端倪。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费仲才接上被榨得一滴都不剩的尤浑,连夜从暗道离开西岐。
在他们离去的第三日,姜子牙也抵达了西岐。
刚一踏入王宫,便听闻姬昌抱恙,他心急如焚,赶忙奔向姬昌的寝宫。
姜子牙见到姬昌时,见其面色惨白,气息奄奄。
姜子牙心头一沉,急忙给他诊察病情。
一番诊断过后,姜子牙眉头紧蹙,发现姬昌根基受损,生机不断流失,恐怕仅有数年寿命了。
“大王,您根基受损,为何不早与微臣言明啊!!”姜子牙悲怆道。
姬昌轻咳两声,有气无力地笑道:“早年寡人被囚禁于羑里时,根基已然受损,此后身体每况愈下,已无药可救了。
寡人不将这件事告知于汝,是担忧影响你的进军策略。”
姜子牙双目赤红,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他深知姬昌说的没错。
此刻他的身躯宛如薄纸,根本承受不住任何药的治疗。
若不是姬昌他建立了周国,有了一丝人皇气运的支撑,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