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站在万界钱庄的“契约天河”旁，脚下是无数修士记忆碎片凝成的银色河流。这些碎片被炼化成“记忆AbS”（资产支持证券），本是钱庄最稳定的现金流——修士们将冗余记忆抵押给钱庄，换取灵石修炼，钱庄则将其打包分级，卖给追求“神识收益”的宗门巨头。
可此刻，天河中央赫然裂开一道深渊，数以万计的碎片化作黑烟消散。
“主上，三个时辰内，西荒洲的记忆回收率跌破三成！”影子从虚空中闪出，掌心托着一枚龟裂的玉简，“白骨洞刚传讯，他们持有的AAA级记忆AbS……违约了。”
楚星河指尖轻点河面，一缕黑烟缠绕而上，竟幻化出半张扭曲的人脸，嘶吼道：“楚星河！你骗我们……这些记忆根本不属于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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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腐烂的底层资产**
记忆AbS的崩塌比七情六欲EtF更致命。
三年前，楚星河为打破大宗门对“神识修炼”的垄断，首创记忆碎片证券化。修士将无关紧要的记忆剥离抵押，钱庄按“痛苦值”“悟道潜力”等指标分级定价，再卖给需要渡心劫的宗门长老。凭借“记忆可回收”的承诺，此物一度成为中小修士的保命底牌。
然而昨夜子时，西荒洲一名金丹散修在赎回记忆时，发现自己的“筑基突破片段”竟混入了他人记忆——那是一名凡人孩童被抽魂炼器的血腥画面。消息传开，恐慌如瘟疫蔓延，修士们惊恐地发现，自己抵押的记忆早已被污染、篡改甚至……彻底替换。
“有人在底层记忆池投毒。”楚星河捏碎黑烟人脸，眼中金纹流转，“查！所有AAA级AbS对应的记忆库，全部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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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幽灵记忆**
两个时辰后，钱庄地下三千丈的“记忆熔炼池”内，楚星河见到了更骇人的真相。
九尊镇守此地的傀儡长老，头颅已被替换成青面獠牙的鬼物，正将一具具凡人尸骸投入熔炉。尸骸眉心插着锁魂钉，每炼化一具，便有一缕灰雾渗入记忆池——那正是AbS违约的源头。
“天衍宗的‘往生殿’好手段。”楚星河冷笑一声，抬手召出契约金榜，“用凡人残缺魂魄伪造修士记忆，再把违约风险转嫁给散户……难怪他们上月突然大量认购AAA级AbS。”
影子从尸骸堆中扒出一枚青铜令牌，颤声道：“主上，这些尸体穿的是东极洲灾民的麻布衣，他们……是上个月被天衍宗‘征调’去修功德碑的十万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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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做空者的陷阱**
次日拂晓，天衍宗放出致命一击。
七十二洲的天空同时浮现“往生镜”，镜中播放着钱庄熔炼凡人魂魄的画面。天衍宗大长老的声音响彻云霄：“楚星河以AbS之名，行夺舍之实！此等邪魔，当受天刑！”
修士们彻底疯狂。
东极洲钱庄分号被暴怒的剑修劈成两半，南火洲的体修扛着记忆AbS的契约石碑撞向天衍山门，西荒洲更是出现诡异景象——数百名记忆被污染的修士跪在荒漠中，用血写下同一段不属于自己的遗言：“还我命来”。
“主上，天衍宗这是要彻底摧毁钱庄信用体系。”影子将一摞血契摊在案头，“三个时辰内，已有八千修士要求提前赎回记忆，可我们的库存……”
楚星河突然笑了。
他抓起一张血契，蘸着砚台里的金漆，在背面写下全新的契约条款：“通告所有散户，钱庄开放‘记忆置换’——凡持有污染AbS者，可用三倍份额兑换天衍宗长老的‘功德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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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反向收割**
正午时分，天衍宗三十六座功德林燃起黑火。
那些本应供奉在祠堂深处的长老记忆玉简，此刻被无数修士争抢。一名元婴散修脚踏血遁术冲入禁地，挥刀斩碎护法大阵：“楚庄主说了！抢到一枚元婴期长老记忆，能换三份净化后的AAA级AbS！”
天衍宗大殿内，黑袍人捏碎传讯玉符：“大长老，楚星河启动了‘记忆共振’——他在用我们的功德记忆反向污染宗门魂灯！”
首座上的白发老者终于变色：“快！切断所有长老与魂灯的联系……”
迟了。
七十二洲钱庄分号同时升起青铜巨鼎，鼎中沸腾的正是天衍宗功德记忆。楚星河的声音随着鼎鸣震荡天地：“诸位看清楚，这些‘圣人记忆’里，藏着多少凡人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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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新赌局**
子夜，楚星河踏入往生镜破碎的虚空。
脚下是沸腾的记忆暗河，河底沉浮着天衍宗十万年积累的肮脏秘密。他抛出一枚血色骰子，骰子化作横跨阴阳的契约桥：“既然你们喜欢用凡人魂魄做筹码，不如玩把大的——三日为限，钱庄对赌天衍宗往生殿，赌注是七十二洲所有凡人的轮回权！”
虚空另一端传来瓷器碎裂声，天衍宗大长老的咆哮隐约可闻：“疯子……你这天道黑户凭什么……”
“就凭这个。”楚星河从暗河中捞起一缕凡人残魂，魂火在他掌心绽成金莲，“你们眼里蝼蚁般的散户，才是真正的……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