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跟哪啊?
子否傻眼的抬头看向盛清言。
对上小狐狸懵逼的视线,盛清言懒懒的扬起眼尾,微挑眉头,“怎么,被我说中了?”
子否欲言又止的看着颇有些无理取闹的盛清言,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本就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可看着自家小狐狸的这个样子,盛清言反倒感觉一丝不对劲来,收起懒散的样子,眯起狭长的眸子,充满危险的看着子否。
伸出双手捏起子否的脸颊轻轻的向两边拉扯,“啧,好啊,秦子否,胆肥了。”
“敢抛弃糟糠哥了。”
啊?
“要不要我亲自收拾东西让位啊?”
啊??
“啧,是不是还需要我亲自把人给你迎回来啊?”
啊???
这都说的是什么玩意啊??!
“嗯?说话?你要敢真这么想你就完了!”给自己越说越不爽的盛清言迟迟没听见子否的回绝,神色顿时冷冷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嘶,”脸上轻微的疼感换回了在盛清言持续反问中越来越懵逼的子否,子否回过神一把拍掉了扯着自己脸颊的手。
子否先皱着眉头揉了揉脸,随后满脸无奈的抬头看着给自己整生气的盛清言,“你都说了我不敢这么想,所以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而且再说了,这不是你提起的话题吗?你怎么还把自己说生气了?”
“说生气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搞双标这一套?”
“盛清言,你很无赖哎,竟然污蔑我。”
子否伸出指尖狠狠的点在盛清言的胸膛上,面上佯装着不满。
被批评的盛清言垂眸看着不断点在自己身上的柔软指尖,一心二用的想着。
嗯,相牵。
他怎么无赖了?他顶多算恃宠而骄?怙恩恃宠?
看着垂着眸子安安静静的听着自己说话的盛清言,子否悄默默的眨眨眼,怎么不说话呢?难道她说的太重了?不应该啊?
子否狐疑的看着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发呆还是被自己说难过的盛清言,难道真被自己说委屈了?她说的也不重啊?
“咳,快点,给我表示表示,不然就罚你给我做一个月的作业了!”
子否佯装大度的开口,随后又悄摸摸的看向垂着头的人,只见那毛绒绒的脑袋动了动便又静止了。
嗯?怎么这么平静?
小狐狸灵动的眸子染上困惑,想了想,再度开口,“在不说话的话就是默认要给我买一个月的糖了哦,每天都要有的那种哦!”
哼,她就不行了,都这样了他还不为所动!
“想上天呢。”
果不其然,一听子否这么说,装乌龟的某人终于抬起了头,嘴上丝毫不客气的开口,手上也没忘了牵上身前白皙轻点的纤手。
“这么厉害,还每天买糖?写作业?”盛清言伸手弹了下小狐狸光滑的额头,“你怎么不干脆让我给你把学上了算了。”
“疼!”子否揉揉额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盛清言,“可以嘛?!”
盛清言淡淡轻嗤,“可以个大头鬼。”
“哼,那你说什么嘛?”子否瘪瘪嘴,满脸失望。
她真的不想上学啊!想当初她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就等着毕业了,结果末世来了,咬牙埋头苦熬两年,本以为再坚持坚持末世就结束了。
结果谁成想得到,她被人半路上拐来做任务啊!做任务也就算了,怎么能做到回回世界都要上学啊!
上学也就算了,怎么还越上学越长了呢?!
不要啊!不要啊!她真的不要再上学了!
此时的盛清言两人可谓是两级反转,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成了子否,心情不错被再次半路上收回说教宠着的成了盛清言。
盛清言漂亮的凤眼里满是笑意,好心情的勾着唇,一下又一下捏着手中的小手,带着人往大礼堂走去。
....
“你们是报名《星月》的学生?”
负责老师拿起节目单翻看了下,“高一七班的盛清言和秦子否?”
“是的老师。”
子否笑着点点头。
“上周你们两个都请了病假?”
“嗯。”
盛清言淡淡的应着。
“我知道你们两个,钢琴家和芭蕾舞界近几年亮起的冉冉之星。”负责老师笑着看着两人,“听说你们都被伯瑞雅德录取了?”
嗯?
子否和盛清言对视一眼,略带疑问的看着负责老师,“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很清楚,当初木淼和许绾两人向伯瑞雅德校长交谈的其中一点就是希望在国内两人的高考没有结束前,学校方尽可能的不对外宣布两人录取的消息,以免对两人的生活造成困扰。
毕竟虽然在关注艺术这一方面的人不是很多,但归根结底伯瑞雅德到底是世界一流的艺术院校,这要是提前发布而且两人还没有入校,那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闻讯而来的媒体,官方,亦或者是感兴趣的人前来。
既然两家都选择了在国内上完高中,那在这期间自然是不希望有太多的嘈杂声音干扰到两个孩子,因此,按理来说,国内现在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知情的,除了两人的老师,以及当时一同去参加的国内选手。
那,这位负责老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也有学生去参加了比赛?
看着两人一疑惑一冷淡的神情,负责老师弯眸笑笑,“我是伯瑞雅德在花的负责人。”
“原来是这样啊。”子否了然的点点头。
之前就听说过伯瑞雅德录取完学生后,还会有最后一道入学考验,它会根据不同国家录取的学生来让人专门去暗中考察,如果在入学前期一经被发现作弊或是品行不端,就会被立刻取消入学资格,销毁录取记录。
之前一直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还是真的啊。
不过子否还有一个点很好奇,“可按理来说您不是伯瑞雅德的老师吗?怎么又变成景中的老师了?”
被问起的负责老师灵巧的眨眼,“伯瑞雅德里的那么远,既然能赚双份工资,我干嘛不要呢?谁会嫌钱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