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芙三个孩子的亲爹,你猜是谁?”
萧曜:“褚傲雄的。”
听颜峤这么问,萧曜不用想,便能猜到。
颜峤:“还有更炸裂的。”
她想了想,以战王府的立场和势力,可以将西凉那么早就在东楚布局的事告诉萧曜。
当然,有的就不必说了。
比如换命格之事。
萧曜猜测:“原来的方芙早已被杀死,西凉的探子取而代之了?”
“六。”颜峤竖起拇指。
“六?”
“夸你厉害,你猜对了。”颜峤笑笑,继续道:“据方芙所言,承安伯原来的女儿一出生就死了,她是从那时被换过去的。”
萧曜想了一下方芙大概的岁数,白绫下的双眸浮出一丝凝重:“三十多年前……”
“嗯。这么长的时间,亲生父母都丝毫未察觉,而且……”
“阿峤是想说,盛京中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被西凉设计换了?”
“对,可能性还很大。”
毕竟,西凉把战线拉得这么长,不可能就放方芙一人来吧。
“好,我会让人去查。”萧曜没有问颜峤是如何从方芙口中,把这些信息撬出来的。
“九渊,褚傲雄这个人,你了解多少?”颜峤觉得,西凉晋王说不定还会派人杀她,她得提前做好一些准备。
先从了解西凉晋王开始,知己知彼。
萧曜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告知:“褚傲雄是西凉皇的胞弟,师承大雍天玑山,他在武道上有较高的天赋,是当世绝顶高手之一。”
“他是西凉皇手中的一把刀,多年来为西凉皇培养了无数暗卫和死士。且他与西凉皇的感情甚好,只要是西凉皇让他做的事,他无所不应。”
“除了十二暗卫,褚傲雄手中还有一支虎豹军,乃西凉最精锐的军队。”
而当初褚傲雄创立虎豹军,是为了针对他们战王府的赤翎军。
“天玑山,天下武学圣地?”颜峤有听她师父说起过。
天玑山类似一个江湖教派,传闻天玑山中有着当世最强的武功秘籍,凡从天玑山出来的人,无一不是当世武林的佼佼者。
师父说,他当年也曾想过上天玑山学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没有去。
“嗯。小时候,我也曾在天玑山学艺过几年。”萧曜点头,对颜峤知道天玑山有些意外。
天玑山扬名在江湖,闺阁女子很少有知道天玑山的。
不过,阿峤本就不一般,知道也没什么惊奇。
“我听说天玑山只收天赋异禀的人。”颜峤有些好奇,“九渊,你的武功和褚傲雄相比如何?”
“全盛时,我与他打过一次,一百二十招后败落。”萧曜平静地阐述事实。
“你们同是去了天玑山的,他还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你却能与他打这么久,说明你的天赋比他更高。”颜峤停顿一瞬,喝口茶后随口继续说:“等你武功恢复,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比他厉害了。”
“阿峤这么相信我吗?”萧曜嘴角微扬。
颜峤自然而然地嗯了一声。
萧曜想着,他得让颜峤的相信变为事实,回去要再催一催寻找雪鸢树的事。
“今日我约阿峤出来,还有另一件事。”
“嗯?什么事呢?”颜峤有点好奇。
萧曜先问道:“阿峤,我听说你收到了齐凌月的请柬?”
昨晚从颜府回去后,他就知晓了此事。
“是的,她特意强调,让我一定去……”说到这儿,颜峤话语一顿,双眸饶有兴趣地盯着萧曜,“她让我一定去,是因为你?”
“你们当初一个是盛京第一美人,一个是鲜衣怒马的战王府世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和齐凌月并无私情。”
见颜峤越说越起劲,声音也稀松平常,萧曜默了默,赶紧澄清。
“儿时,齐凌月在宫中东苑上殿听课,我出入宫中与她见过几次。后面我从天玑山回来,参加宫宴时,齐凌月曾暗中找到我,表明了一下心意,当时我已拒绝。”
之后他上战场,远离了盛京,跟齐凌月更是没有交集。
听完他的话,颜峤纯纯好奇地问:“这么个美人跟你表白,你都不动心?”
萧曜摇头,声音坚定:“我对她无意。”
当年齐凌月跟他表明心意时,他想了一下,才想起齐凌月是谁。
且一旦想起来,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表里不一的面孔。
儿时有一次,他无意中看见齐凌月亲手将一只兔子的腿摔断,转头却捧着兔子到萧澄面前,说兔子不小心摔断了腿,焦急地哭着求萧澄找御医给兔子医治。
彼时萧澄是什么反应来着,好似立马就安慰她,心疼她。
当然,萧澄与他从小就不对付,看着萧澄那蠢样,他没有将真相告诉萧澄。
“所以,你是怕我误会?”颜峤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坦荡。
萧曜颔首:“阿峤,你我既已决定试着相处,我不希望一开始有什么会让你误会的地方。”
“你这样的想法很好。”颜峤表示满意,“齐凌月的回归宴,我没准备去。”
萧曜:“我亦如此。”
颜峤和萧曜在文殊小筑聊得氛围正好。
另一边,麒麟台中,辩证颜峤和齐凌月谁才是盛京第一美人的争辩赛,马上要开始了。
麒麟台一楼大堂中,亦聚集了许多闻讯而来的公子哥和爱看热闹的闺秀们。
刘小灵路过麒麟台,听到被人争论的一方是颜峤时,双眉一蹙,拉着她哥刘兴文就进去了。
“哥,你说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吗?”
刘小灵觉得,被这么多人堂而皇之地谈论及较量容貌,不太好。
刘兴文看一眼刘小灵的神色,就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思忖一瞬后道:“官家出面制止,或突然意外。”
话落,一个手捧竹筒,竹筒中插着一根芦苇吸管的人从刘兴文身边路过。
那人边走边陶醉地吸着竹筒中的饮子,一股甜香蔓延。
“这位兄台。”刘兴文快步走到那人面前。
他比手捧竹筒的人高几乎一个头,能清晰地看见竹筒中装着的是什么。
他拱了拱手:“冒昧叨扰,兄台可否告知,你这竹筒中的是何饮子?”
“奶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