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亭侯府。
宋妈妈快步走入孟盈房中,和孟盈眼神空中相接了一下。
“你们出去吧。”孟盈立即挥退屋中的丫鬟。
待丫鬟们都离开后,宋妈妈走到门口看了看,利落地将门关上。
“夫人。”关上门,宋妈妈瞬间换上了一副愤慨的面孔。
“老奴照您的吩咐,以想在那金鱼巷租住屋子为由,找人打听金鱼巷现有人户的秉性,好不好相处等。”
“没一会儿,跟老奴说话那婆子,就聊到了侯爷的外室。”
“那外室叫雨梨,在外人眼中,侯爷是那雨梨的丈夫,他们在枣花巷住了十六七年。”
“十六七年,信上说的都是真的。”孟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缓缓攥紧了拳头,“苏峥茂从成婚时就在欺瞒我……宋妈妈,继续说。”
“据那婆子所言,侯爷和雨梨还有一个儿子。”说到这儿,宋妈妈看着孟盈的目光露出心疼之色。
没能为侯爷生个儿子,是夫人的心病。早些年,夫人吃了很多药调理,也遭了一些罪。
后来,侯爷说不在意有没有儿子,只要有夫人在身边就满足了。
当年,夫人生下小姐后,一直未再有身孕,侯府老夫人时常明里暗里的数落夫人。
每当这时,侯爷便会护着夫人,说什么不在意有没有儿子,只要夫人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之类的话。
这让夫人感动之余,对没能给侯爷生个儿子的事,愈发愧疚。
而夫人也吃了很多药调理,遭了一些罪。
直到几年前仍然怀不上,才心灰意冷地放弃。
没想到,侯爷嘴上说着不在乎有没有儿子,实际是因为和那外室雨梨已经生有一子了。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孟盈想到以前她被侯府老夫人指责时,苏峥茂来宽慰她的嘴脸,就觉得令人作呕。
当年,宣亭侯府虽有爵位,却落魄到入不敷出,家族中子弟也多是平庸之色,唯有一个苏峥茂,靠自己科举入仕,有些能耐。
但和其他有权有势的公侯之家相比,却差的太多。
苏峥茂和她成婚后,有了护国公府的帮衬,苏峥茂在仕途上才一路通畅,宣亭侯府也渐渐活跃在盛京各勋贵眼中。
如今看来,苏峥茂当年从求娶她时,就有预谋了!
“夫人,您喝口茶缓缓。”宋妈妈观孟盈的面色,便知她被恶心到了,立即给她斟了一杯热茶。
喝了茶,孟盈自觉心口确实要好受多了,“继续讲吧。”
不管还有什么,她都能承受。
宋妈妈继续道:“老奴打探到,那外室雨梨的绣工很好,她为了彰显对邻里的和善,曾给金鱼巷的邻里送过一些绣品,其中就有那婆子家。
当时,那婆子将雨梨的绣工说的天花乱坠,老奴不屑地反驳了一句,那婆子不服,非要将绣品拿给老奴看,结果……”
说到这儿,宋妈妈顿了顿。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满是不忿:“结果老奴发现,那外室雨梨的绣技,竟然和大小姐的丫鬟含冬的绣技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