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云希还在熟睡,苏九就来禀报
“小姐,左相夫人带着柳如烟和柳逸尘登门,你看要不要让他们进门。”
苏云希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先让他们进门吧,茶水伺候着,就说我还没起。”
“是”
随后苏九就退了下去,苏云希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正厅里,已经枯坐了半个时辰的三人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娘你说这宁安郡主是不是已经不想见我们,才把我们故意晾在这里的。”
柳如烟有些绷不住了,和左相夫人抱怨。
“如烟,住口,记住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别再添乱了。”
左相夫人低声呵斥了一句,柳如烟才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她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又转头看向柳逸尘,眼神中有些担忧。
柳逸尘安抚地说道:
“娘,我们此次前来本就是诚心道歉,受些冷落也是应该的,咱们还是要放平心态。”
又过了半个时辰,苏云希才带着苏九慢悠悠地来到正厅。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头发挽起,头上简单插着一支白玉簪,气质出尘,要不是都知道她的出身,这样的气质是比起各家小姐也不差什么的。
柳家三人见苏云希终于出现,赶忙起身行礼。
左相夫人满脸赔笑地说道:“郡主万安,我是左相府的夫人,冒昧前来,打扰郡主休息了。”
苏云希轻轻抬手,示意他们坐下,淡淡地说道:
“无妨,本郡主昨夜睡得晚了些,让你们久等了,不知左相夫人今日带子女前来,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的她,想看看柳家三人到底有多大的诚意。
左相夫人听到苏云希的话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好似早知会这样。
她拉着柳如烟一同再次起身,深深福了一礼,说道:
“郡主,我们今天是为如烟的鲁莽行为向你赔罪,她做出了伤害郡主的事,回去之后自觉十分不该,所以今天特来道歉”
说着,她轻轻推了柳如烟一把。
柳如烟咬了咬嘴唇,上前几步,扑通一声朝着苏云希跪下
“郡主,如烟知道错了,是如烟猪油蒙了心,听信了她人的谗言,做出了这等糊涂事,求郡主看在我已知悔改的份上,饶恕我这一次。”
苏云希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烟,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正打算说什么,这时有一道声音门外传来。
“柳小姐若诚心悔过,那就把那天你和阮珍珍谈话的内容还有细节具体的跟我们说一遍吧。”
来人正是谢墨安,他进来后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柳如烟一眼,只是径直走向苏云希,关切的问道
“休息好了没有,用过早膳了么”
那轻柔的语气让跪在地上额的柳如烟看得眼睛酸涩,原来谢墨安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么?原来这是真心爱一个人才会有的表情。
苏云希轻轻点了点头
“先处理眼前的事吧”
谢墨安嗯了一声,直接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以表示他绝对站在苏云希这边的态度。
左相夫人和柳逸尘也和谢墨安见了礼,谢墨安只颔了颔首,就把视线又移到柳如烟身上
“还请柳小姐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说吧。”
听到谢墨安的声音,柳如烟才从失落心酸的心态中回过神来,把从她在宴会上离开后阮珍珍找到她后,跟她说的话到后面她找宫里的暗线给苏云希下药的事都讲了一遍。
对于柳家在宫中有暗线的事,谢墨安倒也不觉得奇怪,京中凡是有点势力的人家,估计都往宫中塞过人,这样的事根本杜绝不了。
两人听完后,对视了一眼,这跟昨晚暗一说的倒也没什么不一样,看来柳如烟虽然有坏心,但昨天的事她确实是被人当刀使了。
最后左相夫人让身后的丫鬟上前递上去一个精致的盒子,苏云希倒也没客气,直接让苏九收下了。
该做的事都做了,左相夫人也没多待,带着人就径直回去,毕竟两家这样得关系,也没什么可谈的。
回去的路上,左相夫人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句
“如烟,其实这宁安郡主也不是你口中所说之人,之前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让你魔障了,以嫁了人就好好过日子吧。”
柳逸尘也觉得娘亲说的对,看了妹妹一眼,这次柳如烟没再反驳,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郡主府里,苏云希打开了左相夫人送的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头面和一万两的银票。
苏云希唏嘘了一下:这左相夫人倒是舍得,随后就没再多说让苏九替她收起来,然后和谢墨安说起了其他的事。
谢墨安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地契
“这是你让我给你找的铺面,在主街道上繁华地段,你应该会满意。”
苏云希看着地契上的名字已经直接被改成了她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那地段繁荣,想来价格肯定不低吧。”
“我也不知道,是我娘让人买下来的。”
苏云希一听谢墨安说是端敏长公主买的,急忙就要把钱给他,她不想让未来婆婆觉得她都还没有进门就开始用婆家的钱 这样很不好 。
谢墨安佯装生气的阻止了她
“你要是现在把钱给我,回去我会被我娘打断腿的 ”
苏云是听到这话“噗嗤”笑了一下
“那好 ,那我就却之不恭”
铺子的事情搞定了 ,两人接下来又说起了刚才的话题 。
谢默安严肃的叮嘱苏云希
“接下来的时间非无必要 ,尽量不要出门 ,就算要出门也要带好护卫 ,不要给穆梓琛的人钻了空子。”
苏云希也知道谢墨安要开始调查阮家的事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还给高家那边也送了信,给庄子上的父母也加强了防卫。
在接下来的时间,京城众人都感觉京中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阮家被接连爆出族中子弟欺男霸女,当街纵马,强占良田的事。
这些放在平时根本算不得大事的事却被庆帝拿到朝堂上来让众臣议论,该给阮家定什么罪。
这也让京中各方势力知道,庆帝要对大皇子背后的势力动手了,但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庆帝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毕竟目前为止,庆帝的皇子中就只有一个穆梓琛是能堪当大任的,以前所有人都还觉得,说不定他会成为太子。
他们打死都想不到这次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宁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