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旱灾肆虐,外敌伺机而动,朝廷又搜刮民脂民膏,大明王朝已经走在了末路之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白水县几个大地主趁机大肆敛财,买卖人口。
本来一切顺利,或许把整个白水县榨干,或许会遇到农民起义,像澄县那几个大户一样被起义的流民杀死。
可是遇到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假知县。
第二天一大早,白员外就带着十几个家丁抬着糙粮去县衙。
“你们都给我抬稳当些,这些粮食可是我用来坑知县的!”
“是,白老爷!”
“老爷,你就这样大声说出来坑知县没问题吗?”
“老爷我在白水县一手遮天,有什么问题?”
“我总感觉不妙!”
“你再说不吉利的话我让你去挑大粪!”
“......”
一路上,老百姓们对着白员外等人指指点点。
“这白员外要去募捐粮食?”
“哪啊,我听说白员外想把这些糙米高价卖给李大人!”
“啊?白员外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你第一天知道他不是东西吗?”
“......”
李冰可不敢让白员外看到粮仓,不然真给自己烧了!
李冰带着一众衙役迎接白员外,李冰拉着白员外的手:
“白员外啊,我这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喳喳叫,原来是您给我送粮食了啊!”
呃?喜鹊,这会别说喜鹊了,虫子都给翻出来吃光了!
白员外看到李冰的表现心想:“这把火烧的真值,让这个知县都得巴结我!”
咳嗽两声:“那个李大人啊,一共十担粮食,按照九出十三归,给你送来九担,一个月后还我十三担就行!”
“好说,好说。”李冰笑着说道。
“白员外啊,我这里还剩下一些精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拿黄金来换?”
“换,换,换!!!”白员外可是眼馋白米很久了。
“十两黄金换一百斤精米没问题吧?”
“县太爷,这也太贵了吧!”白员外被吓到了。
李冰搂住白员外:
“这精米可不好弄啊,本来不用卖那么贵的,可是昨天粮仓被烧了,我的人拼死才抢出来五百斤!”
“这样,你给我四十两黄金,加上这些糙米,我把五百斤精米都给你,并且送你十斤肉!”
“我在粮仓现场可是发现了白府家丁的衣服啊!”李冰威胁道。
“呃,好,我这就给你准备钱!”白员外看着周围衙役不善的目光。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员外来的时候抬了九担粮食,走的时候还是抬着九担粮食,并且还带着一扇猪肉。
白员外心里苦啊,得赶紧把精米卖给其他两个员外回回血。
于是马不停蹄的来到赵员外家。
“你们老爷在家吗?”白员外问一个赵府家丁。
“我家赵老爷一早就给县太爷送粮食去了,说什么拿糙米换精米。”
“县衙的精米都被我买回来了,不可能...这不可能...”话还没说完
赵员外就带着家丁回来了,笑容满面的。
“呦,白兄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你去县衙换大大大大大米啦?”白员外看着赵员外身后的十几担大米。
“是啊,王员外也去了,他换的更多。”
白员外:“你们的精米是多少钱买的?”
“十两白银换一百斤精米!”
“扑通~”白员外再也站不住了!
“赵兄救我,李四昨天一天未归,今天李知县就威胁我了,可能是知道我派人烧的粮仓啦!”
“哦,那你完了!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啊,我们不应该站在一条战线上吗?”
赵员外指着几担精米,“跟你站一条战线上能吃上这种上等大米吗?”
“李大人说了,以后跟着大人干,这种大米多的是!这叫识时务为俊杰!”
“友尽了!”白员外哀嚎一声带着家丁出了赵府。
这次白员外策划的烧粮仓计划不仅折进去五六个家丁,还赔了四十两黄金。
“我真倒霉,遇见这么不靠谱的队友!”白员外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一起的队友,今天就背刺自己。
县衙里
李冰看着天启七年(1627年)的税收记录头都大了。
近几年旱灾严重,百姓们几乎是颗粒无收,州府似乎也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了,很久都没派人来收粮了。
除了徭役赋税,县衙几乎没有其他收入,卫所的兵丁已经几年没见饷银了。
“到底是谁在说古代好啊?”李冰痛苦的说道。
仅凭自己一己之力,很难。
想帮助更多大明的百姓,得发动百姓。
仅凭历史书上的内容很难了解当前的矛盾。
李冰想到了不仅颇有学问,还心系百姓的师爷夫人。
“刘一刀,跟我去师爷府一趟,我找苏小姐有些事情商量。”
苏诗雨并不是师爷的夫人,李兵跟初一聊天的时候就知道了。
苏诗雨是师爷从山贼手里救出来的。
“唉,也是个可怜人啊!”
师爷府
“你是说想让百姓们自力更生?”苏诗雨一脸不可置信。
“对,让一部分百姓种地,一部分盖盖房子修修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现在老天爷不下雨,河床都露出来了!”
“没法灌溉田地,如何自力更生?”
“要是我能弄来水呢?”李冰想到仓库附近有条大河,只要用水泵抽水,就有源源不断的水。
只是怎么送到明代是个问题。
苏诗雨白了李冰一眼:
“如果你能把灌溉农田的水解决了,你就是百姓的神!”
“那我试试吧!”
刘一刀在旁边听的胆战心惊,不敢想象李大人真解决了旱灾会在白水县有怎样的威望。
毕竟李冰可是个假县令啊!
得,不想那么多了,有奶的才是娘。
你看李大人才来几天,自己家里就有好多大米了。
以前的知县甚至没把自己当人,自己不就是贱籍吗!
李冰从师爷府出来之后,受益颇多。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朝廷苛捐杂税,官逼民反。
而是百姓种不了地,又遇见不顾百姓死活的知县压迫。不得不反。
中国百姓自古以来都特别能忍,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很少有人找事。
可是一旦农民起义开始,任谁来都拯救不了这个王朝了,就算是神仙也不行。
当有第一个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候,朝廷就该换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