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贾蓉的述说,所有人都叹了口气。
贾母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抱在一起,跪在自己脚边痛哭的这对新婚夫妇。
伸手拉了拉道:“造孽呐,蓉哥儿,蓉哥儿媳妇,先起来,先起来!”
刚说完,休息室的房门被打开,两个郎中走了出来。
见到贾母也来了,连忙上前施礼道:“老朽见过国公夫人!”
贾母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连忙问道:“大夫,珍哥儿怎么样?”
两位郎中相视一眼,其中一位年长的上前一步。
恭敬地说道:“回国公夫人,贾老爷暂时性命无碍,只是受伤过重。
偏偏伤到的位置很....呃.........伤到了男人的根基。
加上还是酒后受伤,气血大亏。疼痛晕厥。
老朽已经为他施了针,呃,,,,,,,还将伤处简单处理了一下。
但,还是请国公夫人,天亮后去请太医来看看,老朽两人医术有限。
后面的治疗,实在,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先开了些药,不让贾老爷伤势恶化。”
贾母闻言,脸色黑了下来,但看了看天色果断道:“链儿,你持我的帖,去太医院请太医前来!”
贾琏听到贾母的吩咐,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应道:“是,老太太,孙儿这就去办。”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神色间带着几分焦急。
贾母看着贾琏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转头看向两位郎中,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两位大夫,珍哥儿的伤势……真的如此严重?”
那位年长的郎中叹了口气,低声道:“回国公夫人,贾老爷的伤势确实不轻。
伤到的部位极为敏感,加上酒后气血紊乱。
若不及时妥善处理,恐怕……恐怕下半生,只能在床上过了。”
贾母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但她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她点了点头,道:“多谢两位大夫,老身明白了。
还请两位稍作休息,待太医来了,再一同商议诊治之法。”
两位郎中拱手应下,退到一旁休息。
贾母转过身,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贾蓉和秦可卿,叹了口气,伸手将他们扶起。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心疼:“蓉哥儿,蓉哥儿媳妇,你们先起来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自责也无用。
珍哥儿的伤势要紧,你们也要保重自己。”
贾蓉站起身,眼中含泪,低声道:“老太太,孙儿不孝,让父亲受了这样的伤。
孙儿……孙儿实在无颜面对您和父亲。”
贾母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这孩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自责也无用。
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珍哥儿的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秦可卿也在一旁轻声劝道:“夫君,老太太说得对,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老爷。
其他的事,等老爷伤好了再慢慢商议。”
贾蓉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低声道:“老太太,孙儿明白了。”
贾母见他情绪稍稳,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屋内,眉头依旧紧锁,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大伙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贾琏才带着太医匆匆赶了回来。
太医一进门,便见贾母等人神色凝重,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国公夫人。”
贾母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太医不必多礼,快去看看珍哥儿吧,他的伤势……唉,老身实在放心不下。”
太医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内间的卧室。
贾母等人也跟了进去,屋内顿时挤满了人。
太医仔细查看了贾珍的伤势,眉头越皱越紧。
他沉吟片刻,转身对贾母说道:“回国公夫人,贾老爷的伤势确实不轻。
伤到的部位极为敏感,加上酒后气血紊乱,恐怕难了。”
贾母闻言,心中一沉,连忙问道:“太医,可有办法医治?”
太医点了点头,道:“单单是保住贾老爷的命,办法是有的。
不过比较麻烦,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仔细调理。
其它的地方,恐怕保不住了!”
贾母及众人听闻脸色变得极为精彩,贾母又问道:“这,太医,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太医连连摇头:“能保住性命,已是邀天之幸!”
贾母环视了贾蓉和尤氏那惨白的脸,见到尤氏和贾蓉那恳求的目光,只能叹了口气点头。
道:“多谢太医,老身记下了。还请太医尽力医治珍哥儿,老身感激不尽。”
太医拱手道:“国公夫人放心,老朽一定尽力。”
说完,太医便提笔写下了药方,交给一旁的丫鬟去速去抓药。
随后,他又退入卧室,亲自动手,为贾珍施了针,疏通经络。
贾母等人站在一旁,看着太医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
贾蓉更是紧紧握着秦可卿的手,眼中满是自责和焦虑。
待太医忙完走了出来,贾珍的脸色稍稍好转,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贾母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对太医问道:“辛苦太医了,珍哥儿的伤势……如今如何?。”
太医疲惫的接过丫鬟送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苦笑道:“既然国公夫人问起,老朽也不得不说。”
说完环视了一圈众人,贾母心知太医的意思,吩咐道:“除老爷和太太们,你们众人都退下。”
瞬间,整个书房里的丫鬟婆子,管家管事等人全部退下。
只留下贾母,和赶过来的贾赦,邢夫人,贾政,王夫人,贾琏及小王夫人,尤氏及贾蓉夫妇几人。
见书房门关好,太医才叹气道:“贾老爷伤到了男根,老朽已为其去了势。
往后只能,只能保条性命,不能再传宗接代了。这是其一!”
听到这里,贾母及一众人脸色大变,男的惨白女的恐惧,不明白怎么小小的一次撞伤,怎么就让贾珍伤得如此之重!
太医顿了顿,见贾家众人脸色不好看,也不再拖沓。
又继续说道:“还有贾老爷喉咙当好撞到桌角,声道尽坏,恐怕往后也无法说话。
最后,因为贾老爷是酒后乘醉使力,恐怕就是现在性命无忧,往后也会神情呆滞,不复往日神采精明!”
贾母见全家人吓得面无人色,听完太医的话,只能深吸了口气道:“多谢太医,珍哥儿的伤势……还需要太医多多使力,就拜托您了。”
太医点了点头,道:“国公夫人放心,老朽会每日前来为贾老爷诊治,直到他稳定为止。”
贾母感激地点了点头,吩咐赖升送太医出去,并让人去准备诊金。
待太医离开后,贾母转身看向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问道:“如今时辰几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