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道眉梢一挑,“我们带回来的目标人物,有好几个情况都不是很好,需要你去帮忙看看。”
因为出了苏婉差点被谋害的事,所有的目标人物都被转移到那所隐秘的疗养院,由他们军区接手治疗和保护。
而孙绵绵是到过疗养院的,医术和政审都通过了考察。
孙绵绵:“行!我这就跟学校请假。”
王师长见他们直接商量好了,幽幽开口,“治疗刻不容缓,至于学校里,我帮你请假。
何况,你是我的兵,也是我的崽,我就勉为其难地当回家长。”
司远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师长,笑着站起身对他行了个军礼。
于是,孙绵绵在舍友们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走了。
才来到疗养院,迎面碰上一个疾步走出来的白大褂。
“司团长,苏婉情况不妙?”
司远道皱眉,“什么情况?”
“我们检测不了她中的什么毒?所以......”
孙绵绵急忙说:“是睡美人,一种自古西域传过来的毒药。”
“睡美人?”
看到那人一片迷茫,司远道心道还好把孙绵绵带来了。
他们虽然是专家,但人无完人,也是有短板的。
“你知道怎么解毒吗?”司远道是知道孙绵绵会玩毒的,并且很出色。
譬如,臭屁粉,让人记忆深刻。
孙绵绵点头,红唇轻启,“能。我先去帮她稳住心脉,然后写个方子。”
苏婉还是住在原来的那间房间。
孙绵绵跑进去的时候,正看到有医生帮她打点滴。
她看了一眼输液瓶,当即下针。
“哪里来的丫头,怎么能随意针刺呢?”
那个医生一看进来个陌生人,且不由分说就对病人动手,当即上前阻止。
恰好司远道跟在后面进来了。
他一看误会了,连忙解释,“这是我们的队医孙绵绵,擅长中医,她会解睡美人的毒。”
听他这么一说,又看到刚刚出去的医生跟在一旁点头,当即狐疑地看向那个专注下针的小姑娘。
她手法熟练,神情专注认真,眼里澄澈透着自信。
等银针落下,孙绵绵感激的看向两位医生,“谢谢你们稳住了她的生命特征!”
当时她以为睡美人只是让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去世,毒性不大且中毒时间不长,是个医生都会解。
但没想到,这么些日子,隐藏在她身体里的另一种药物不知怎么被激发了出来。
于是,两种毒性不强的药物在她身体里这么一碰撞,就产生出强烈的反应。
如果不采取正确的措施,苏婉危在旦夕。
孙绵绵一边解说,一边快速地写方子。
当最后一笔收尾,她对着纸张吹了口气,递给司远道,“要快!”
同时,开启了观气术。
她发现苏婉的眉心萦绕着一团黑气。
其中,那一丝代表生机的白色细线在黑气中若隐若现,大有黑气盘旋快一点就要崩裂的样子。
见此,孙绵绵心脏猛然收紧,痛得她下意识的佝偻了身子。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消失的快速,以至于旁边的两位医生都没发觉。
她想到苏婉身体里隐藏的另一种药物是在送往疗养院后被激发的。
于是,冷眸转动了几下,当即对这两个医生开启了观气术。
仔细一看,他们的眉心都是一团灰色,且带着点点金色的细线。
金色细线样的光芒是有功德加身的人才能拥有的。
显然,他们是可以排除的。
可到底是谁对苏婉穷追不舍呢,必须要置她于死地?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司远道带着一包药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在百顺国营大饭店见过的那个兵哥哥。
司远道:“你看看。”
他很是谨慎的一样药材一个小包装,没有混合起来。
孙绵绵仔细的看了一眼,刚想点头,就顿住了,“等等!”
其中有一味臣药引起了她的注意。
无他,那并不是她指定要的,而是一味长相极其相似的药,但功效却是相反的。
“如果这么一碗下去,不但不能解毒,还能加快她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哎!”
她悲戚的叹息一声,到底是谁在暗中对付孙家,是谁不容许苏婉在世?
如果是为了孙家的什么宝贝,不是应该留着苏婉的命,进而拷问她宝贝的去向?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下毒手?
孙绵绵百思不得其解!
司远道脸色阴沉,当即吩咐跟随而来的兵哥哥,“程宇,去把抓药的人带来,彻查!”
这些药,是在他们军区医院抓来的。
而有坏心思的人就藏在其中,不得不让人胆寒。
碰巧的是,孙绵绵空间里就有那一味药,她随手从背包里拿出足够的份量,“我去煎药吧!”
只有自己亲自动手,她才放心。
一碗药汤下去,加上孙绵绵的推拿术,苏婉喷出一口黑血后,脸色明显好多了。
“她这是解毒了吗?”那位年长点的医生问。
孙绵绵点头,“算是解了。至于余毒,慢慢清理便可。”
那两个医生都是西医,看到孙绵绵的针灸和推拿术,又见识了她解毒的能力,当即佩服的伸出大拇指。
“我们的中医还真是伟大!”
“我爷爷当初就是赤脚医生,可惜了他的医案和手札医书都没留下来。哎!”
他们一人一句,嘴里都是对中医的推崇和遗憾。
难怪他们见她使用中医,没有如同某些人带着有色眼镜来批判和嘲笑。
孙绵绵笑着点头,“我们的中医博大精深,确实是个瑰宝。”
中医看病,一般通过把脉就能知晓病人的身体情况。
而西医却要用到很多种类的仪器来辅助,不但费时还费力。
主要是费财力。
见苏婉的体征基本平稳,孙绵绵又马不停蹄地去给其他几人看过后,时间就来到了夜晚。
她刚想休息,突然间心脏又是一阵莫名的绞痛,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苏婉又出事了?
念头才闪过,她已经冲了出去。
住在隔壁的司远道也紧跟了过来,不解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孙绵绵:“快走!”
当两人跑到苏婉他们居住的那排房子前,不出意外的看到今晚的岗哨昏迷倒在一旁。
而苏婉的窗户里,有灯光一闪而逝。
司远道没想到他们重兵把守之下,还会有人铤而走险。
到底是谁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苏婉的命?
难道是跟孙家的什么宝贝有关?
如此这般想着,他先孙绵绵一步踢开了苏婉的门。
门闩应声而落。
窗户没有打开。
室内除了依旧躺在床上的苏婉,别无他人。
孙绵绵站在门口,视线艰难的从断落的门闩上移。
对司远道说:“你先在外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