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风灯照亮了龟田的房间。
“你们这是怎么了,砰砰砰的震天声,你们不睡,别人还要睡呢?还不停手,不要打了!”坐台中年人说道。
两人见久战对方不下,谁也赢不了谁。于是闻赵烈之言,苍寒与龟田立即分开。
可就在两人分开之际,这龟田正要开口骂坐台中年汉子时,只听“砰”的一声,龟田眉心出现一个血洞。
“赶快上房!等大火起时,以火器击杀逃跑者!”坐台中年汉子边说边把气死风灯倒出灯油在被褥上,然后丢下气死风灯。
顷刻间,大火熊熊。
坐台中年汉子飞快地出了房间,来到掌柜一家人房中:“快随我来!”
掌柜一家人立即跟着这中年汉子出了房间,奔向一楼。
苍寒见龟田竟然被坐台中年汉子一击毙命,他正感诧异之时,大火已烧上了房梁。
因此,他不加思索,便窜上了对面瓦面。
此时,中年汉子把酒楼掌柜一家人安排好后,来到一楼梯口处,大喊道:“不好了!酒楼起火了!”
这一声喊,早把楼上源濑家等扶桑人吓得胆战心惊。
他们被困房中,前面被夜郎火器封锁,根本不敢出门,而今大火熊熊,而源赖家房间,就在火源隔壁,他房间里早已有浓烟来袭。
苍寒跃上瓦面之后,冷锋立即来到他面前道:“师父,刚才那前台中年汉子不简单,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什么人?”
“是呀!此人不简单!不过,师父不认识!好了,不要问这些,只要帮助我们便是朋友。”苍寒说道。
“嗯!师父小心些!”冷锋边说边退到原来所伏的瓦面上,双眼盯着对面屋中。
苍寒点头,也嘱咐冷锋小心。
此时火势越来越大。
源赖家与松井一郎与藤野三郎三人,知道再在此屋内停留,将会葬身火海。
其余房间的扶桑浪人,也早已察着危险。
松井一郎道:“世子,怎么办?我们保你出去!”
藤野三郎道:“是的!不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但冲出去,尚有一线希望。”
“是的!世子!快决定吧!”松井一郎道。
“好!”源赖家当机立断。
此时酒楼已是浓烟滚滚。
源赖家他们三人,借着浓烟掩护,一下冲出房内,直落一楼天井。
十号与二十号虽说双眼瞪圆,无奈烟雾干扰,再加上这三人身法太快。
几乎一闪即逝,三人犹如闪电般便到了一楼门口。
只几个起落,便出了夜郎酒楼,消失在黑夜当中。
而站在楼梯口的坐台中年人,没料到源赖家他们三人的武功,已修炼到这种程度。从二楼到出酒楼大门口,只是两息之间。
简直是匪夷所思!坐台中年汉子摇头。
大火已越来越大,周围邻居百姓早已惊动。
善良的老百姓却自发前来救火。
这些扶桑武士,许多趁机冲出房间,但他们大多数没有源赖家他们三人幸运。
冲出来的浪人,十之六七都被十号与二十号,还有苍龙特战队成员击杀。
三百人,只有数十人逃脱。
扶桑武士损失惨重。
只是,夜郎酒店的火势,在天亮时才扑灭。但四合院却烧成了U形院,缺了一边。
黎明时分,苏城主听到消息,带了十余个捕快,来到夜郎酒楼。
见到这废墟,心中大骇。
这夜郎酒楼,乃夜郎最豪华的酒楼,现在是政府的!竟然昨夜被火焚烧了四分之一。
掌柜见到苏城主到来,忙向他打招呼。
“怎么回事?”苏城主问掌柜。
“是扶桑武士失火!不过他们是罪有应得,烧死了两百多个!”掌柜道。
夜郎酒楼现在是公家酒店,归夜郎政府所管了,所以苏城主十分关心。
因为此酒店的收入,基本上交到苏城主的手里,做为城主府的内外开销。
因此,夜郎酒楼失火,苏城主自然极为关心。
苏城主听到掌柜的回答,一皱眉道:“这些扶桑武士真的可恶!这些人是八殿下请来的,只怕有点麻烦了!”
掌柜道:“城主大人,到时如若八殿下问及,希望城主帮我美言几句!”
苏城主点头道:“没事,你不要怕,我会向八殿下解释的。”
掌柜点头,然后去安排别的事去了。
苏城主受赵烈的影响,现在已变得不怕事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八殿下却带可恶的扶桑浪人来夜郎。
在东部沿海的扶桑浪人,却不远万里来夜郎,真是不可思议。
这扶桑浪人,一下死了这么多,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城主虽说是个文官,但仵作验尸后,悄悄地告诉他,这些浪人的死,大多数是被火器击杀的。
其中有两人更是绝世高手。
不过,这仵作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绝世高手,一个却是先有旧伤,而另一个与人打斗,当场被人用火器一击毙命。
苏城主听到仵作之言,心中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以火器击杀这些浪人的,自然是夜郎王府之人。
而能击杀扶桑绝世高手者,在夜郎王府,自然是留守在夜郎府的苍寒。
苏城主其实还不知道赵烈回了夜郎王府。
而夜郎王府,对于赵烈投河而死的消息,自然封锁得严严实实。
而苍寒他们也早已回到了夜郎王府。
虽说这次行动没干掉源赖家,但收获却是巨大的。
击毙了山田与龟田两大旷世高手,共击杀了二百三十七位浪人,这可谓大获全胜。
餐厅里,苍寒与九十九号一边吃饭,一边在细细地猜测昨晚那个坐台中年汉子。
这个中年汉子,好像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并且,他进入龟田房中,杀龟田的手法极为熟练,根本没半点畏惧的样子。
苍寒杀过无数恶人,自然能看出那个中年汉子,也是杀过无数人的老手。
夜郎酒楼,属于最顶级的酒楼,苍寒虽来过几回,但却从来没住过。
因此,对于酒楼中的人员,除开掌柜外,他自然不认识几个。
昨晚坐台的那个中年汉子他不认得。
想不到夜郎酒楼,尚藏有如此高人。
但苍寒又一时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何有火器,且使用火器的熟练程度比这些新军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