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轮到你了!”
柳生武藏平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杨思怡眼中露出意义不明神色。
显然从剑术上来说,柳生武藏更胜鬼丸宗次郎一筹。
但他的强不只是在剑术造诣上的强,他刚才那闪电般的动作,一瞬间发出“千刃斩”,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异能者!
他那种高速的斩击绝对是他的异能。
霍夏当然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被强化了手臂振幅之类的异能。
但他的脸上却不为所动,似是并没有觉得柳生武藏做到这种程度有什么厉害的。
霍夏缓步走到巨石前,神色淡然,他并未像柳生武藏那样摆出凌厉的架势,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掌心轻轻贴在巨石表面。
他的动作看起来轻松自如,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柳生武藏站在一旁,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本以为霍夏会以某种华丽的招式展现实力,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如此随意地抬手,仿佛在抚摸一块豆腐。
他心中暗想:“这般轻描淡写,难道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本事,认为不敌所以想敷衍了事?”
然而,就在柳生武藏心中不屑之际,霍夏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他的掌心微微发力,体内的内力悄然涌动,手背九宫星阵图上的的水系灵纹、冰系灵纹、雷系灵纹同时亮了起来,当然他此刻戴着手套并不怕被人发现。
三种力量在他的经脉中交织融合,最终汇聚于掌心。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从巨石内部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苏醒。
巨石表面依旧光滑如初,但内部却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水属性的力量渗透进巨石的每一个缝隙,冰属性的力量紧随其后,将水分冻结成冰,而雷属性的力量则在冰层中游走,如同无数细小的电蛇在石缝中穿梭。
柳生武藏的目光渐渐凝重起来。
他察觉到巨石内部传来的异样波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原本以为霍夏只是虚张声势,却没想到对方的内力竟如此深厚,甚至能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巨石内部。
“咔嚓——咔嚓——”
巨石内部开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仿佛冰层在雷光的冲击下逐渐崩解。
声音越来越密集,最终连成一片。
巨石表面依旧完好无损,但内部的结构已经完全崩坏。
霍夏收回手掌,轻轻拍了拍衣袖,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随手而为。
他转身看向柳生武藏,微微一笑:“柳生先生,献丑了。”
“呵!这有什么?霍先生你是表演在巨石发觉之前将它击碎的抽象艺术吗?”
山崎龙一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贬低和嘲弄。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巨石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随即表面开始出现无数细密的裂纹。
裂纹迅速蔓延,最终覆盖了整个巨石。
紧接着,巨石仿佛失去了支撑,轰然崩塌,化作一堆细腻的齑粉,随风飘散。
山崎龙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柳生武藏的刀法已经足够惊艳,却没想到霍夏这一击竟能将巨石从内部彻底摧毁,甚至连一块完整的碎石都未曾留下。
柳生武藏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惊讶逐渐化为敬佩,缓缓开口道:“霍先生的内力,果然深不可测。柳生......心服口服。”
霍夏微微一笑,拱手道:“柳生先生过奖了,不过是些小伎俩,不值一提。”
黑泽等人被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柳生武藏看着霍夏,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实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霍夏回到位子坐下,厉淑琪立刻端上茶来,热心地为每个人斟满。
“霍先生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没想到我黑泽重吾也有看人看走眼的一天。”
黑泽自嘲的同时拍了霍夏一个大大的马屁,显然他用实力征服这群霓虹国人的这步棋下的极其正确。
“既然各位已经见过霍先生了,他之前对老夫的提议你们是否同意?”
黑泽重吾说的事情是霍夏早些时候与黑泽密议的瓜分华国的计划。
众人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虽然心动,但却不想表现的太着痕迹。
“那么,为了此次共举大事,我们喝一杯吧。”
霍夏以茶代酒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其他人学样照做。
霍夏却发现大神官伊势谷清志只是轻轻茶水沾唇便放下了杯子。
“伊势谷神官,我敬你!”
霍夏再次端起茶杯,但这次他没有急着一饮而尽,而是在等,等待对方将水喝下去。
伊势谷清志微微皱眉,他端起茶杯双目注视着那清澈的茶水,良久之后他再次将茶杯放在案上。
他苦笑着看向霍夏,“霍先生,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哦?我敬你茶水你不喝,反说我逼你?”
霍夏的话有些玩味,但他总感觉这个人不简单,他似乎能读懂霍夏的某些想法。
“我只想努力生存下去,保护好神的子民罢了,你的计划我不会插手也不会泄露出去的。”
众人这会儿终于发现二人的话中有玄机,他们都侧耳倾听起来。
霍夏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说你真的可以听到我的心声?知道我心中所想?”
伊势谷清志没有否定,但也没有肯定,他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不吭声坐在在那里。
“霍先生,你们在聊什么?何不打开天窗把话说明了,让我们几个也听听。你这种哑谜让我们猜得好难受。”
黑泽重吾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霍夏默默算了一下时间,他将身体向后靠了靠,把跪姿改为大咧咧的坐在垫子上。
“你们这个民族的文化真是奇怪,我们国家古时候跪坐都是有个坐的小椅子,叫做支踵。传到你们这里怎么变成纯跪了?”
这回他这种放肆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在座其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