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铁铉趁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向前冲去,他的速度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只见他飞起一脚,如同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踹在了一个家丁的肚子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名家丁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与此同时,夏元吉也没有闲着。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些家丁,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终于,他瞅准了一个家丁手中的棍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出手,如疾风骤雨般瞬间将那根棍棒夺到了自己手中。
紧接着,夏元吉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棍棒,朝着其他家丁狠狠地砸去。棍棒在空中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让人不禁为之胆寒。那些家丁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抱头鼠窜。
然而,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这声音犹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正带着一群衙役急匆匆地赶来。此人身材高大,面容威严,不怒自威。他正是吉安知府姜昇。
姜昇快步走到近前,先是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些受伤的家丁,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铁铉和夏元吉,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显然对眼前的这一幕非常不满。
那个最开始被铁铉一脚踢出去的家丁,本来正躺在地上装死,企图博得一些同情和关注。然而,当他看到姜昇走过来时,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于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姜昇身边。
家丁满脸惊恐,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爷,这两个人当街行凶啊!您可得为小的们做主啊!”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地上那些同样躺在地上的家丁们,似乎是想让姜昇看看他们的惨状。
姜昇皱起眉头,先看了看这些躺在地上的家丁们,然后又将目光投向站在另一边的铁铉和夏元吉。只见铁铉手中还握着那根棍子,而夏元吉则站在他身旁,两人都显得有些紧张。
姜昇开口对着铁铉和夏元吉二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显然对这种街头斗殴事件并不满意。
铁铉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昇,冷冷地开口说道:“你是何人?”其实,铁铉刚才就听到了那个家丁叫姜昇“老爷”,他自然能够猜到这个人就是吉安知府姜昇。然而,铁铉并不打算轻易示弱,他决定先装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看看姜昇会如何应对。
姜昇见状,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本官乃是吉安知府姜昇,你们二人当街行凶,可知是何罪!”他的语气越发严厉,显然对铁铉的态度很不满意。
夏元吉一脸怒色地说道:“明明是你府上的下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难为这爷孙二人,我们二人何罪之有啊!”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明显的怒意,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侧目。
姜昇闻言,满脸狐疑地看向那名家丁,只见那名家丁神色慌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姜昇见状,眉头一皱,对着家丁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那名家丁听到姜昇的质问,浑身一颤,连忙快步走到姜昇身边,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这事儿是少爷吩咐我们来办的。少爷之前上街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那个老头的孙女,觉得她长得颇为清秀,便起了心思,想让那老头的孙女到咱家府上当个丫头。可谁知那老头死活不同意,少爷一气之下,就……”
家丁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似乎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姜昇见状,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根根暴起。
“啪!”只听得一声脆响,姜昇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那名家丁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家丁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
姜昇怒不可遏地吼道:“糊涂!本官身为吉安知府,乃是这整个吉安百姓的父母官,你们这些下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每人去衙门领二十大板,然后立刻给本官滚出府去!”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那名家丁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他一个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连连磕头求饶:“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小的们知道错了,都是小的们一时糊涂,求老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吧!”
姜昇见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狠狠地瞪了那名家丁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铁铉和夏元吉,双手抱拳,诚恳地说道:“二位壮士,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这事儿确实是我府上的不是,是本官管教无方,才导致这些下人如此放肆。还望二位多多包涵,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铁铉和夏元吉对视一眼,心中对姜昇的处理方式还算满意。铁铉抱拳道:“知府大人言重了,您能如此公正地处理此事,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只是,这事儿背后的主事之人,也就是您府上的那位少爷,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呢?”
姜昇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咬了咬牙,沉声道:“我自然会好好管教那逆子,绝对不会再让他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夏元吉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大人真是个好官啊,我们吉安的百姓能有您这样的父母官,实在是江西百姓之福啊!”
姜昇自然听出了夏元吉话中的嘲讽之意,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不能对这两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