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主力几乎没遇到任何抵抗,便浩浩荡荡地开入江陵城,迅速控制了各个要道和府库。
阳光洒在楚天年轻的脸庞上,他骑在马上,看着这座曾经靡靡繁华,如今却死气沉沉的城池。
“传令下去。”楚天的声音平静无波,“按名单抓人,所有负隅顽抗的世家首脑,一个都不能少。”
“遵命!”
亲卫领命而去。
很快,一场抓捕行动在江陵城内上演。
楚军士兵手持名单,挨家挨户地进行点名。
“王老太爷,出来领盒饭了!”
士兵一脚踹开王家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搜!”
一番鸡飞狗跳后,士兵们在一个巨大的米缸前停下了脚步。
米缸盖子盖得严严实实,但里面却传来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声,还伴随着轻微的晃动。
一个士兵坏笑着走上前,猛地掀开缸盖。
只见王家那位平日里养尊处优、体重估计能顶两个猛男的家主,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在米缸里,憋得满脸通红,汗如雨下。
“嘿,老登,藏这儿凉快不?”
士兵乐了。
“噗——”
王家主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去世。
另一边,谢家府邸。
士兵们冲进去时,正好撞见一个“婢女”低着头匆匆往后院跑。
只是这“婢女”身形高大,骨架粗壮,喉结突出,脸上还涂着能刮下三斤腻子的劣质胭脂,走起路来外八字……
“站住!”
士兵一声断喝。
那“婢女”一个哆嗦,抬起头,露出了谢公子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军…军爷…奴家…奴家只是个路过的…”
谢公子捏着嗓子,试图萌混过关。
士兵们:“……”
一个士兵憋着笑走上前,捏了捏谢公子的胳膊:“这位姑娘,你这肱二头肌,比俺们张将军的还发达啊?”
谢公子:“……”
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
类似的场景在各个世家府邸不断上演。
有藏床底被揪出来的,有躲茅房被熏晕抬出来的,还有试图挖地道结果挖塌了自家房梁被埋了半截的。
抓捕行动异常顺利,效率极高。
看着被五花大绑、垂头丧气押到面前的世家头面人物,楚天并没有立刻下令砍头。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让这些人心惊胆战的笑容。
“都杀了,太便宜他们了。
传朕旨意,剥去他们华服,换上囚衣,全部押往城外,给朕修路挖河去!
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劳动改造,洗心革面!”
城外,临时开辟的巨大工地上,尘土飞扬。
一群昔日里锦衣玉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世家老爷和公子哥们,此刻穿着灰扑扑的囚服,手里拿着锄头、铁锹、扁担,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泥土和石块。
烈日当空,汗水很快浸透了他们从未穿过的粗布囚衣,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哎哟…我的老腰…”
“手…我的手起泡了…”
“呜呜呜…我要回家…”
哭喊声、抱怨声此起彼伏。
然而,负责监督他们劳动的,正是张顺和他手下那群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猛男营士兵。
猛男们也不打骂,就光着膀子,露出古铜色、油光锃亮的爆炸性肌肉,在旁边溜达。
看到有人磨洋工,一个猛男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用能捏碎石头的力道:“兄弟,加把劲!你看我,嘿!”
说着,猛男原地做了几个单手俯卧撑,接着又摆出健美姿势,展示着自己坟头草般茂盛的胸毛和铁块般的腹肌。
世家子弟看得两眼发直,冷汗直流,赶紧埋头苦干。
偶尔有块大石头实在搬不动,几个猛男会“好心”地上前帮忙。
“来来来,我们帮你!”
几个猛男嘿咻嘿咻地抬起巨石。
“哎呀!手滑了!”
巨石“哐当”一声落在世家子弟脚边,只差分毫就砸个正着。
看着猛男们“憨厚”的笑容和那砂锅大的拳头,世家子弟们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喊累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感觉,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另一边,投降的张元德得到了楚天的接见。
楚天并没有过多为难他,反而好言安抚,保留了他部分虚职,并让他协助安抚荆州北部各郡县。
张元德看着那些往日里需要他仰视巴结的世家大族如今成了阶下囚,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心中百感交集,对楚天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消息传开,荆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那些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世家终于倒台了!
一时间,楚天和楚军的声望在荆襄之地达到了顶峰,民心迅速归附。
就在荆州大局基本稳定,各项重建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时。
一名加急信使风尘仆仆地赶到金陵,带来了蜀中的确切消息。
“启禀陛下!”信使单膝跪地,声音激动,“蜀王楚虞遣使回复,愿遵从陛下诏令,献出兵权、政权,只求陛下恩准,保留其蜀王名号及绵竹一地作为封地养老!”
诸葛蛋摇着羽扇,脸上露出一贯的淡定微笑。
楚天放下手中的荆州地图,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西方。
蜀王,倒是比荆南这帮废物识时务。
“准了。”楚天淡淡开口。
……
蜀中,绵竹,蜀王府邸灯火通明,但气氛却比结冰的岷江还冷。
楚天同意楚虞保留王号和封地的消息,如同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就这么降了?!”
一个身形壮硕得如同移动肉山的将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跳。
此人正是蜀中有名的胖彤彤将军,本名已不可考,但其吨位和饭量早已深入人心。
他此刻满面肥肉都在颤抖,不是激动,是气的。
“王爷!您怎么能答应啊!那楚天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北地来的泥腿子暴发户!咱们凭什么向他低头?”
“就是!咱们蜀道天险,易守难攻!关起门来过日子,他楚天能奈我何?”
“想我等随王爷镇守蜀中,作威作福…啊呸,是保境安民多年,岂能将大好基业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