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说什么亲?!”我呼吸都要不顺畅了,我可是刚甩清男主付锌啊,我可不想又惹祸上身。
陆北川见我反应,侧了头,疑惑地看着我,“哪个女子不恨嫁,你这个年纪,早该结了,要不是付锌那个混小子······”
“爹······”我拉住了陆北川的衣袖,“你可以别再提他吗?!”
我耳朵都快长茧了,现在是半点都不想听到关于他的话,因为解释真的解释累了。
陆北川只当我不愿再提这件事,叹了口气,“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说他,不说他。”边说,边拍拍我的手背,安抚着。
我爹这是当我还在轻伤吗?我赶紧抿嘴笑着,“爹,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单纯不想听到他的名字而已,我早就放下了。”
“放下就好,放下就好。”陆北川点着头,我抬首,似乎看到了他头发已经花白。
虽然不是他真正的女儿,可是我在这里的日子,是他一直做着爸爸的事情,给了我所有的后备力量,给了我现实所没有的父爱,所以,此刻看着他的头发花白,我不觉酸了鼻子。
“爹,别担心我,我一个人也是可以好好的。”我很认真地承诺着,因为我相信,我只要独自站立,那道依靠的墙倒不倒,都不会成为我害怕的阴影,因为我的天空不会有未来那个他带来的风雨,那就永远晴空,永远干净。
陆北川看着我,我笑着回望他,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最后叮嘱了一句,“我们容后再说,以后再说。”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地答道,“知道了,你多吃点饭!”
陆北川也不回头,只是抬起手摆了摆,以作回应。
终于送走了我爹,我转头也就跑回去睡回笼觉,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等到陆小小忙回来,我都没有醒。
我是在陆小小的惊呼中被强拽着起床的,“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我被拉着醒来,边活动腰骨,边睁开眼睛。“怎么了,火烧眉毛啊?!”有点没好气,这孩子怎么总是风风火火的。
陆小小转身拿来我的鞋子,让我赶紧穿上。“你快穿上,刘骁出事了。”
心立刻腾跳了起来。
“怎么了?!”我赶紧接了过来,加快了速度。
“刘骁他爸爸又欠债了,债主上门把家拿了,刘骁等打了烊才回家才知道。在理论的时候被捅伤了。”
陆小小也来不及细说,抓了我的手转身就出门。
“我是去他家拿点东西就才碰上,否则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好。”我原本任陆小小拉着就出门,但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冲回房间拿了那个藏在床底下的小匣子。
“小姐,你拿的什么?!”陆小小等在 庭院门口,着急得踱着步,见我终于出来手里却提着东西,就问了出口。
“反正是好用的东西,你就带路吧!”
我们两个人风风火火就上了车,好在有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只见一群人就在刘骁家门口,那团人周身散发着戾气,站在那里不言语其实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心下一紧,身下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因为他们围着的中间似乎是我熟悉的身影。
“刘骁!”我叫道,在寂静的黑暗巷子里,我的声音在黑暗里似乎显得特别清楚。
待走近,刘骁依然半倚着墙壁,腹部虽然包裹了一圈纱布,还是有血迹漫了出来。
那一身白衣,不是白大夫还能是谁。
“大夫,我家刘骁怎么样,不会死吧?!他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要是老天连他都要收了,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思!”刘大娘抱着刘骁的头,哭得声泪俱下。
她身后是站着的刘大仁,面如死灰,也不知道他是害怕什么,是害怕刘骁的死?还是害怕对面的那团恶霸?
白大夫摇了摇头,“血已经止住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好生休养生息,个把两个月就好。切记不可劳神动气,先不要操劳。”叮嘱完,白大夫就开始收拾医药箱子。
“休养生息?不要操劳?!我们有可能不要操劳吗?!连房子都没有了,还怎么休养生息!刘大仁,我和你拼了,你连自己的唯一一个房子都抵押了,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做不用做,都是我们在出去干活养家,你现在连底子都拿去填了你的赌债,你还想要什么,是不是还要等到我这条命都要赔给你,你才肯收手啊!?”说着,刘大娘站了起来,抡手就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刘大人的身上、手臂上、胸膛上。
刘大仁就那样受着,一声也不吭,如同行尸走肉,低着头,谁都看不清他的眼神。
“娘······”刘骁右手撑着身体,叫住了刘大娘。“和一个死人说话做什么,你别浪费力气了。”
我隔着距离听着刘骁的话,也缓了脚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他这样似乎是撑着一口气在说这样的狠话,我心中是一阵哆嗦,他定然已经是失望透顶,再也对自己的父亲不再有寄望了。
“我······”刘大仁似乎想说着什么,对面的那团人中其中一个比较壮的大叔直接就冲着他喊,“伤你也看了,你们赶紧给我滚,这个房子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说着,这位满脸横肉的壮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接着继续说道,“这是房契,这是你亲手抵押的,我们真金白银和你换的!”
“换的钱就放在了赌桌上了是吧?!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家都不要了是吧!他们今天不打死你,我都要打死你!”说着刘大娘冲过去抓着刘大仁的头就是一顿猛打,又揪又抽。
刘大仁一点都不敢挡,任由着刘大娘的打骂,“啊!”一声惊呼,然后他的有脸被抓着一条血痕。
刘大娘停住,呆呆地看着大的脸,终于住了手。“你走吧,我们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着,刘大娘就扶着刘骁站了起来。
虽然爬着起来的过程很痛苦,但刘骁也就是皱着眉头,也不曾再看刘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