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点银两对现在的小姐你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能还上了,就该还上。”
我本来还想说不用还,因为刘骁所做的已经超过这50两很多很多。然而,刘骁眼中的诚挚,让我终于还是接了过来。
一个男人,一步步的成长,就是从信守每一个承诺开始和累积的吧?
况且,刘骁要想站得心安理得地腰板挺直,那他肯定是想从这一步还清开始吧?
手中的50两钱,沉重而又轻松。沉重的是他的过往,轻松的是来自对他未来的信心。
“好,从今以后,你终于可以轻装上阵,好好工作和生活了。”我感叹着,有种自己家的小孩要收拾行李远行的那种感觉,欣喜的是他长大,惆怅的是他终将长大了。
“大小姐,你放心,你的恩情我们会一直记得,我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你不要我。”刘骁像是许诺着什么,神情严肃,和他的年龄不符。
我只是点了点头,并不做太大反应。
年轻的时候,总是轻易许下各种美好的诺言,等岁月逝去才知道,往往物是人非。
“到时候我忙开新店的话,可能会很忙,到时候可能醉清楼就要靠你了。”我谈起了正事,提前交代一下。
“好。”刘骁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我爹那和蔼的声音,大老远就已经人未到,声音先到,“陆凉凉。”
我一听我爹陆北川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待转过头,只见许久不见的爹爹又圆润了几分。
“爹!”我冲了过去,“你怎么这个点过来,都这么晚了。”我还蛮惊讶今晚这个访客频率的,从夏青兰到刘骁,再到陆北川,今天的老天爷是担心我太闲吗?
陆北川笑着,拍了拍我挽着他手臂的手,“今日不知怎的,睡不着,想着可能你们店还没打烊,就走过来看看你了,毕竟你这个大忙人现在是不怎么能碰上了。”
陆北川说到这,我才终于想起,上次见陆北川已经是很久以前。为几个店铺奔走,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在家好好和老爹一起吃过饭、碰个面了。
“爹,你就别揶揄我了。我这不是忙吗?”我只好放软了语调,以示歉意。
陆北川看着我摇着他的手臂,终于噗嗤一笑,“你这个样子,怎么和小时候要糖吃的样子一模一样。”
“哈哈,因为我无论多大,都是你的女儿呀。”我挑着眉,骄傲地说道。
“你啊,就会口甜舌滑。”陆北川伸手一个指头就戳到我的额头,丝毫不接受我的“糖衣炮弹”,“你就是想不起我的老头子了吧。”
我摇头如拨浪鼓,就怕陆北川这个锅就这样盖定在我身上,赶紧否认,“爹,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忙还不是要继承你的衣钵,要好好经商吗?等我起来了,你以后就不用那么奔波到处跑了。”
陆北川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上扬,一脸的欣慰,“我知道,你啊,就是太像年轻时候的我了,总是往前冲,都忘了看看自己拥有的。”
“额···”这个话,我可不好接,感觉我爹陆北川这是有话中话。
陆北川也不等我说什么,拉着我就往门外走,“关店什么的留给小小做就行了,你陪我走回家。”
“额···”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陆小小,她朝着我点点头,于是我安心地被我爹拉走了。
“听到没,忙归忙,但是你别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陆北川语重心长地看着我叮嘱道。
我只好点了点头,“知道。”老娘我要的就是绘制属于自己的商业蓝图啊。但是这个宏图大业只能自己来默默实现,毕竟如果我说专心搞事业,肯定有不少人要蹦出来。
“醉清楼现在被你打理得有声有色,我还真的是挺惊讶的。”难得陆北川和我讨论我的成绩,特别还是被夸,我心情就不自觉暗爽了起来。
我笑着,趾高气扬的,“那是,你以为我只是铆足劲追男人吗?我把这心放在生意上,那些男人就是拍马都追不上。”
“你这孩子,能不能低调点。”陆北环伸手就是要抽我巴掌,我赶紧跳开老远。
“爹,你可当心,打我可以,可别把你的手打疼了。”我继续发挥我的“油王”攻击。
陆北川显然很无奈,本来想教训我来着,我这一跳再加“甜言蜜语”,弄得他措手不及又抓不住把柄。“你啊,这嘴头功夫但凡是用上男人身上,就是丞相都得娶你。”
“也不是吧,”我否了他的幻想,“你看付锌,我那么舔···”
“什么?”陆北川开始没办法理解我用的动词。
“不是,我是说,我那么喜欢他,他不也狠狠拒绝我了吗?也就爹您这么疼我才看得我这么好而已。”我拍了拍陆北川的肩膀,安慰着他。
看来陆北川依然是给了我自由搞钱钱,但他同样也没放弃让我嫁个好男人!看来真的是要想想办法断了他的念头才行。
“谁说的,现在我们银京城,谁不知道我家大女儿的厉害,求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好吧!”陆北川叉着腰,貌似还真的生气我不把自己当回事。
“我现在喝茶,那个叔伯兄弟不是见面就提起你,小小年纪就打理我的店铺如此出色,放眼过去,哪家女儿能够这么出息。”
额,爹,有没有可能,她们是因为要嫁人,不需要如此拼呢?
当然,这个话我可不敢说出来。我只好抿着嘴,让我爹继续说。
“之前刘媒婆还过来呢,说虽然你之前因为付锌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但是现在不少人都在向她打听你的婚配呢。”
“我之前提过的吧,那个陈老板,他现在都还惦记着你呢。”
“和你讲,你现在就算不是待嫁闺中的姑娘里的第一排站位,你也是第二排中的佼佼者。”
我爹滔滔不绝,已经开始有了黄婆卖瓜的嫌疑。
“啊哈哈,是吗?”是我能给的最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