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星收拾孕妇身体的时候,南白薇去下面做遗体修容了。
曹俊问了南星许多坐月子期间需要注意的点。
以前他不用管这些的,但是母亲不在,他的家人现在只剩妻子他们了。
他得好好让他们活着才对得起死去的娘。
女儿曹莹趴在床前,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弟弟。
交代完,南星就要走,被王悦叫住,她希望南星可以给孩子起个名字。
南星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怎么行,他和孩子不沾亲带故,还是你们自己取吧!”
“你和你妹妹对我和婆婆有大恩,可以的。”
曹俊也点了点头,很同意自己媳妇的说法。
南星见推迟不过,思考了一会说晟字可以吗?寓意希望,蓬勃之意。
王悦眼神柔和的抱着怀里面的孩子,说你以后就叫曹晟了。
曹俊送南星下去,白薇已经做好修复了,还给老太太穿上了曹俊准备的衣服。
又是一番感激之辞,夜三瞅准时间,上前去交谈,做了这么多事,主要就是套话。
南白薇退了出来,以有事交代再次回了楼上,手里面拿着一个黑色袋子。
等双方说完以后,南白薇刚好下来,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
众人被曹俊送出门,等他再回楼上,发现妻子王悦哭了,他人一下子就慌了。
“这是怎么了,你坐月子呢!哭对你身体不好。”
“老公,我就是太开心了,你瞧,那是他们送过来的两罐奶粉。”
曹俊瞥了一眼,看到了裸露出来的罐子一角,一个大男人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抱头痛哭。
“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做错了,老婆,我没有母亲了。”
只见王悦手停顿了几秒,想到了什么,随后安慰老公,都过去了。
心里面确是妈,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活着的。
外面路上,八人快速朝家的方向走去,不远处,是刚刚逃跑的两人。
他们手里面拿着无线对讲机在做汇报。
“霍爷,我们失败了,别墅那个女的说她会亲自找您,让您等着。
我们两个是现在就撤,还是继续观望。”
“两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空旷的房间内,傅泽霖搂着怀里面的秦玉,口里面叼着雪茄,右手推了一杯威士忌给霍骁。
“霍爷,别动怒,不就是一次小的失误,改正回来不就好了。”
“傅泽霖,你说的好听,是你告诉我你三弟他们有粮的,结果呢!到现在没有一点收获!
我他娘的手里面一堆兄弟都要吃饭,别在这给我打吗哈哈!
你是舒坦,有美人陪着,美酒喝着,老子兄弟还饿着!”
“霍爷,这说的是哪里话,他傅泽砚别墅是不是被空投了物资,就说明他有渠道。
我三弟妹顾月瑶,还给她公司员工发了福利,全是吃的,我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
实在不行,把人抓过来审审,咱们那别伤了和气。
生意还得做不是。”
推杯换盏间的碰撞,两个人心思各异,都有着自己的盘算。
后来两人坐到一起划拳,秦玉被赶出去了,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事。
别墅客厅顾月瑶正在擀包子皮,南星等人开门进来,带了一股冷意。
赵妈妈看着八人,让他们暖和会了再过来帮忙。
夜三把顾月瑶给叫了出来。
大姐,我问过曹俊了,那两人拍到了无人机空投东西的照片。
以此来教唆他,给他灌输那些东西肯定是吃的。
现在的人们缺粮食,禁不住诱惑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后面的推手好像是道上的人,但不知道人名。
我估摸着周围被煽动的人不止这一家,只是曹俊一家先开了头。
顾月瑶搓捻着手指头上的小面团,若有所思。
夜三见顾月瑶许久都没有回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而已经吃上第一锅肉包子的众人,看着夜三扬了扬手,让他快些过来。
等顾月瑶想清楚后,就看到夜一等人已经开始上手包包子了。
胡妈妈给她留了包子出来,还贴心的倒好了热水。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顾月瑶可以休息一会儿,后面怎么走还需要多想想。
原市海域,同天早上六点傅泽砚去测了冰层厚度,确定是可以走人,但他赌那三人不敢。
华夏周围海域很大,下面是流动的水。
指不定哪一块没冻实在,人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收尸。
傅泽砚回望码头,眼神中是实实在在的玩味儿,他有办法了。
一直到简单吃过早饭,傅泽砚让夜冥去了狙击点,其余六人留下分两队在码头左右两侧待命。
并让盛臻云派人通知人看着海平面上的动静,周围埋伏的人按兵不动。
而此刻躲在码头集装箱里面的三人,明确感觉外界的情况不对劲。
原本一切顺利的,都怪这场天灾。
代号为影子的人双手握着手里面的无线装置,他犹豫着要不要和外界联系。
其中一人在观察周围情况,连续两天的激战,他们的子弹已经快打光了。
窝在最角落里面的男的,紧紧抱着手里面的背包,把头埋在双腿间,小声的说:
“我们不该贪财的,真的,我们投降吧!至少这样还能活!”
却被影子扯着头发强制性抬起头,手枪抵着额头威胁。
“张奚楷,老子杀人了,还他妈是警察,你现在给老子说你后悔了,要反水。
老子告诉你,除非老子死了,不然你甭他么想活。”
“行了,谢佑安,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奚楷这家伙胆子小,你再胁迫他一会儿。
说不定人当着你的面给尿出来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来接应我们的人到现在都没影,还不能主动联系。
老子心里面不痛快,我总得有发泄的地方。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莫启明,不然老子怎么会这么狼狈。”
“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收钱的时候也不见你谢佑安犹豫几秒,怎么,落难了,开始推责了。”
语毕,右手拿着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谢佑安,讽刺的说都是一路货色,谁也别瞧不上谁。
公海轮船上,泽菲尔手臂上黑色的纹路开始蔓延,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