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时的消息终是送到了一号的手里,刚好席子炎他们也发了消息过来。
那孩子和他的妈妈他们搜查完了整个六楼都没有见到影子,甚至于这个临时基地里面的丧尸已经开始暴动了。
所以他们打算撤退,希望一号可以同意他们的要求。
反观穆景铄站在高处看着下方还在苦苦挣扎求生的傅泽砚他们。
他是想要横插一脚的,只是行动还没有做,就又来了一拨人。
可笑的团结也不知能改变什么结局,可这样的人类他在近段时间里面看到了很多。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只是可怜见的他一个以杀伐为生的杀手竟然见天的有点羡慕他们。
是的,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置信,羡慕这个词竟然有一天能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
但凡有个熟悉他的人在,肯定会觉得他是疯了!
眼睛往下面又瞥了几眼,席子炎他们已经在顶楼上面铺设好了空中滑行的装置。
一个个空中飞人的飞过来,原本还觉得会被人给发现,直到他们走出很远后,他才意识到。
即使有人看见了,他们也没有时间理他们,而且,通过他的感官观察,附近是有人看着他们的。
只要他出手,后面他们还能不能如此简单便宜的撤离,还真不好说。
傅泽砚听着夜澜耳中的传讯,“老大,那伙人撤了!”
“收到,夜澜你继续观测着周围的情况,察觉到有危害人的意向,直接送人去见阎王。”
“还有老大,临时基地里面有些地方感觉不太妙!”
“怎么说?”
“我看到富人区住的地方已经空了,越往下面乱的更厉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丧尸太多了,我们的人手不够!”
“我知道,我在想办法了,而且我发现我们被人坑了,这丧尸是人为引进来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你找好位置,夜尘他们正在往楼顶上面去,做好接应他们的准备。”
“那你呢!,老大,丧尸的数量太多,我们控制不住的!”
“我明白,能拖一时是一时!”
两人的交谈在此刻断开,夜嘉在一边调动她的异能做爆炸装置,尽力在一定的范围内争取消灭更多的丧尸。
傅泽砚则在观察,这片地周围还是太空了,没有设置什么阻拦的装置。
丧尸四面八方的跑开,傅泽砚只有两条腿,他没有分身术,只能迂回着干事。
后面看到周围的一些植被,经历过极寒的天气早就已经失去了生机,因为天气的回暖只剩下秃秃的树干。
死马当活马医,用火系异能把它们点燃,最后发现起到的作用不大,只是给临时基地里面的人提了个醒。
后面实在是没有办法,傅泽砚只能选择边打边退,借着夜冥的异能上了周围的二楼平台。
夜嘉则直接找到了上楼的楼梯,用炸弹把楼梯给炸断了。
夜澜找的位置更加奇特,她人直接就地取材,占了穆景铄他们的地方。
在她刚到达位置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些人铺设的滑行设备,用力的抻了抻。
是牢固的,可以直接借用。
人激动地呼叫顾月瑶他们,“夜泽,你们到顶楼的位置了没有?到的话,找一下正西方向,那边有人留下来的逃生绳子。”
夜尘回,“澜姐,我们马上就到了,就是这人数有些多。”
“什么意思?你们还救人了?”
“我们是不太想救的,但是他们挡住了上天台的大门,其中有异能者,真打起来还是会浪费一些时间,泽哥妥协了。”
双方有一刹那的沉寂,夜冥趁机插话进来了,“先不管这个,夜澜你抓紧时间和我们会合,我们和老大就在你隔壁那栋楼里。
至于泽哥他们的去处,我们可以亲自过去对面接人。”
“好,我马上过去。”
还好背包里面有绳索装置,夜澜瞄准发射,确定固定好后,人在上面荡着就过去了,对面的天台已经有人头冒出。
她淡定的回收好装置,在顶楼等老大他们的到来。
天空的微风吹拂着人的脸颊,这天马上也就要亮全了。
还在天台等着排队的夜泽等人瞧着他们面前一个个人挤人忙着争抢的活人,也不想惹是生非。
默默地排在最后面,上来的步梯被他们炸塌了,丧尸一时半会儿是上不来的。
顾月瑶闭着眼靠在一处墙边,听着耳麦里面交错混乱的呼吸声,傅泽砚的话时不时传出来,只让她觉得很心安。
只是人性实在是太过复杂,就比如现在,他们不争不抢,把机会让给那些强势的人。
可问题是他们谁也不信谁,都不愿意排在最后面去过到对面的楼层。
“凭什么要我在最后,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要不直接打一架!”
“谁不知道你们两人的心眼坏得很,让你们先过去了,直接断了我们的生机怎么办!”
“就是,就是……”
真是要吵死了!顾月瑶人直接开枪擦着争执最狠的两人耳边射去,“要么走,要么死,姑奶奶我可没你们那么好的耐心!怎么,我看你的表情还是很不服气!
要不是不想浪费时间打架,老娘直接刚刚就给你们全噶了!
还用得着你们在这吵吵,还有你,吵的最凶的那个!最后过去,我看着,好歹是一群大老爷们,干个事磨磨唧唧的!
这不就解决了!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动起来!”
不得不说,顾月瑶的大嗓门还是有点用处的,不管他们是真的害怕她这个人,还是她手里面的枪!
起码天台一下子就清净了不少,中间还出了个幺蛾子,有个人的胆子小,出溜的中途看了下地面,人开始止不住的叫。
顾月瑶是真想一枪崩了他,又看着后面还没有过去的人,只能招呼着夜泽他们对着地面开枪射击。
动静闹得有些大,这栋楼里面涌进来了更多的丧尸,已经开始叠罗汉了!
也得亏盖楼的人没有偷工减料,还撑得住,一直到最后一个人过去,夜泽上前把绳索给割断了。
垂落的绳索从空中扬下划出了一抹弧度,对面的人在察觉到有丧尸顺杆爬上来时用刀割断了绳子。
相同的高度不同的点位,站着不同的人,顾月瑶没有理他们,耳麦里是傅泽砚的言语:“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