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三看看孟冬青,又看看孟夏丽,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脸色有些白,第一时间转身就跑。
结果没跑得掉,门口的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明明他上来的时候,门口没人的,这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这会金老三也有点反应过来,只要不是被他哥捉奸在床,他根本就没必要跑,心虚个什么劲。
但事已至此,这人这时候把他约过来,肯定是谈条件的。
“你想要什么,你直说。”金老三看向孟冬青,开始掏口袋,“你要多少,我给你,我现在就给你开支票。”
玩嫂子虽然刺激又快乐,但也得要有命玩才行。
他哥什么都能包容他,唯独不能动他的女人。
虽然不会弄死他,但家法伺候也很痛的。
金老三最怕的还是他哥收走他手上的权力,女人大把的有,手里的权是一点都不能丢。
他又不傻。
孟冬青翻了翻包,拿出几张相片放在茶几上。
是金老三和孟夏丽在外面约会的照片,摄影师是魏瓒请的港城娱记,钱给得够,也非常有职业道德,张张照片都很劲爆。
当然,少不了一点借位小技巧。
这照片拿出去,奸情明摆着的,何况这俩本就不清白。
金老三瞬间面如白纸,撕了两张又不撕了,把没撕干净的照片往桌上一扔,没用,底片在他们手里。
想动手抢也不可能,保镖就在门口站着,金老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有自知之明。
“五十万,买你手里的底片。”金老三开价。
一个内地人,投生十辈子也赚不到五十万,但这个价格不过是他的一辆车的钱而已,金老三还给了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孟冬青想了想,“五十万,会不会太少了点,要是再加上孟夏丽手里的工厂和歌舞厅,那就差不多了。”
金老三看向孟冬青,眉头拧着,又看了孟夏丽一眼。
知道这是孟夏丽惹的麻烦,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
孟夏丽心慌,但还强撑着冷笑,“那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也不想想自己吃不吃得下!”
比起失去工厂和歌舞厅,就算把他们的事撕到明面上又怎么样?这种时候更不能怕了孟冬青,一怕就失了先机。
“我不要啊,给你新小嫂子怎么样。”孟冬青看向金老三。
反正工厂和歌舞厅只是孟夏丽代管,要拿回来换个人管轻而易举,给的还不是别人,是金老板的新宠。
肉始终是烂在锅里的。
金老三在他哥面前随便扇个风的事,小事一桩而已。
“行!”金老三痛快应下,“底片必须给我,你手里不能留一张相片。”
孟冬青没意见,接过支票,交给门口的保镖,“借秦姐车,还有司机、保镖的费用,你们自己分。”
“三哥!”孟夏丽不干了,没了工厂的歌舞厅,她怎么活。
金老三凶狠地看向孟夏丽,“不想被剁了手脚喂鲨鱼就闭嘴。”
没了这些,孟夏丽每个月的生活费依旧不菲,要是这些照片被他哥看到,他们两个人都会一无所有。
孟冬青把底片和剩下的照片拿出来,“这就是你诅咒我的代价,你不会以为,打你一巴掌,这事就能翻篇吧。”
孟夏丽不说话,只是愤恨地盯着孟冬青。
“你做这么绝,就不怕我折磨死刘秀琴吗?”孟夏丽试图唤起孟冬青的同情心。
再怎么样,那也是她妈呀!
孟冬青想了想,“不怕,我比较怕你们不能互相折磨,但她要是死了,我还是要跟你算账,这次只是失去工厂和歌舞厅,下次我就不保证了。”
孟夏丽冷笑,“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有啊,你还有房产,有存款,私下还有两间自己偷偷置办的店面,不是拥有得挺多的吗?”孟冬青算了算,孟夏丽还挺有钱的。
主要是歌舞厅来钱快,黑色收入多。
金老三在厕所烧完底片和照片,看水冲走灰烬才放心,出来正好听到这话。
他皱了皱眉,孟夏丽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孟夏丽心脏猛地缩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难道也要我像周建仁那样跳楼还你一条命才行吗?”
“你要跳我没意见的。”孟冬青摊手。
孟夏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当然不会去跳,她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她也后悔,为什么今天就那么想不开,突然要去庙里。
金老三确认孟冬青手里再没底片,这才匆匆离开,这一次没人再拦着他。
“我三天内要看到结果。”孟冬青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金老三脚步顿了顿,“好。”
隔壁周建仁开着大门,终于清晰地听到了这两句对话。
但不知前因后果,还是着急得很,一直往外探头。
孟冬青走之前,还进刘秀琴的房间看了看,“也不比市纺家属院的房子好嘛,不过跟心爱的女儿住,再苦也是甜。”
“冬青,对不起。”刘秀琴没想到孟冬青会进来,蓄足力气,努力说了这句话。
说完,老泪纵横。
孟冬青装没听见,刘秀琴可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这只不过是她示弱的手段而已。
真的觉得对不起,是她认出她不是孟冬青的那一刻。
孟冬青轻轻叹了口气,她大概是没办法替原主等到了。
没在刘秀琴房间多停留,孟冬青转身离开,刘秀琴着急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着急拖着椅子想追,却被进来的孟夏丽直接推倒在地。
“谁让你说对不起的!”孟夏丽无处发泄的怒火,终于有了释放的地方。
刘秀琴急得直哭,努力解释,“我,我说对不起,是想求她放过你。”
“用你求吗?用你求吗!你挑起我跟她不和矛盾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你现在装什么装!”孟夏丽大喊。
刘秀琴呜呜直哭,她有很多话要说,但根本说不出来。
孟冬青走的时候,在周建仁的门口停顿了一秒,无语地看了一眼,直接就走了。
没人讲解,周建仁只能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听到孟夏丽崩溃大哭,终于满意。
“亲姐妹闹成这样啊?”护工对隔壁的事大为震撼。
他们这边兄弟姊妹多,但一般关系都不差的,大家互帮互助,日子才能过得下去嘛。
“是啊,都是报应。”周建仁回道。
“当初孟夏丽可是想把她妹妹弄死呢,我就是帮凶,你看看我现在的下场,啧啧。”
护工轻抽一口凉气,一家子姊妹闹到这个地步,父母做得也太失败了。
孟夏丽不知道哭嚎了多久才消停。
然后第二天,就有厂里的歌舞厅的人来找孟夏丽要钥匙和账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