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等人被抓进去，而王小帅狡诈，他并没有直接去参与这次绑架，更没有袭警，被传来问话后，只说当时并不是真的要绑架，只是想问问云千月那晚具体发生的事情。
他边说边哭：“毕竟我家五口人，一夜之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我方式可能不对，但请你们体谅，我真不是想干什么，只是太难过，想法有点极端。”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谁一夜之间，家里人死光只剩下自己也确实会受不了，一切情有可原。
而且事件不好定论，只能笔录后进行批评教育将人放了。
派出所门口，王小帅问：“那昨晚的那些人？”
警察：“她们参与绑架，又袭警，我们三个同事被他们打进医院，少说也要十年起步。”
王燕不甘心，“这些人里就王小帅最聪明，结果他这个主谋却什么事都没有。”
傀儡突然抬头，“我去杀他。”
她说话没有起伏，平直直的。
王燕诧异，愣了愣，“倒也不需要死——”
她的话卡在脖子里出不来，惊恐地看着眼前少女的脸，眼前的哪里是什么人，分明是尸块拼接而成的，鬼。
月财嗤笑，“胆子真小，这里除了你，都不是人。”
王燕猛然呼出一口气，好在也算是跟着云千月经历过一些事情，不然真的是要吓疯了，结结巴巴地问：“你，看着就很像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月财仰头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小姑娘，我可是神啊，我的本体是月球的一小部分，活得比你们任何人都久远。”
大鹏鸟叫了一声，飞到云千月肩膀上，扭开脑袋，开口说话，“我也活了上万年。”
王燕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受惊吓，却好奇起来，凑过去，“上万年，你是神话里存在的神吗？”
云千月手机响起，是陆战的电话，“云小姐，申请已经批复，今晚凌晨出境。”
“好。”云千月挂断电话，对傀儡说：“去吧，动作要快，我们一小时后出发去边境。”
王燕双手捧着鸟，正兴起，闻言回头，“你不和我一起回海城吗？顾氏集团出事了，一个星期内没了两个上百亿的项目，现在财经频道或是经济论坛下，都是对顾氏的前景分析。”
“这倒是个好消息。”云千月心情舒畅，不枉费她把儿子送到顾行怀身边，估计熬不了多久，顾行怀就该破产了。
“我和他还有十天才能领离婚证，到时候回去。”
王小帅挂断电话，心情烦躁，在县城的河边发泄，“去你妈的催，老子请两天假就知道催，平时不见得多重视我，一请假搞得没我公司就要倒闭似的，一天八百个电话！”
“草！都去死！都去死！”
他越想越气，那么多人居然抓不住几个女的，现在村里也封了，火化场排满队，明天他才能去火化父母，可是请的假快用完了，如果不能及时回去，少不得要挨一顿批。
还有公司那个北城的富二代女的，狗眼看人低，他追了三个月都没约到吃一顿饭，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追到。
为了追求那女的，他可是投入不少钱，每天帮带早点，节日送花，前前后后花了他两千多！
只要追到那姑娘，他立马就求婚，到时候他就是北城有钱人的女婿，房子车子样样有，可以少奋斗两辈子！
到时候他非要好好折腾那女的不可，居然让他追这么久都不答应还浪费他都钱，被践踏的尊严一定要加倍拿回来。
最好求婚后就让女的怀孕，只要怀孕，女人嘛，还不是任由他拿捏，将来只要岳父岳母一死，他想怎么对女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拿出手机给女生发问候，可是消息就如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回响。
“妈的，臭婊子，就是个拜金女，还不是看我是大山里的没钱才不理我，要是个有钱的，早脱光了爬床。”
他越发烦躁，一脚踢下去一颗小石子进水里，噗通一声，河边荡开涟漪，水底隐隐绰绰，像是有东西，他下意识后退，又踢下去一颗小石子，却什么都没发生。
“狗娘养的，连水都吓唬老子。”
“嗯，它不好。”一个声音从河里传出来。
王小帅瞬间血液直冲脑门，汗毛直立，这里除了他根本就没有人，那在河里说话的是谁？
他瞬间转身，拔腿就跑。
“嘻嘻，下水来玩吧。”
千丝万缕的头发从水里伸出来，拽住王小帅的脖子往河里拉，噗通一声，河边哪里还有人，只有一人在水里挣扎，最后沉入河里。
傀儡回到云千月身边，“王小帅被水鬼杀了。”
云千月只淡淡点头。
王燕抿抿唇，“听说穿城而过的这条河里，以前死过一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是在西边河流源头的山沟里被杀的，她老公约她去寺庙徒步，中途将她杀死后抛尸河中。
那河在山里有一部分是地下暗河，尸体丢进去卡进溶洞里根本发现不了，后来尸体腐烂，头发顺着水从县城居民的水龙头出来，那居住人报警后才知道有人被杀，那时候距离被杀已经是两年。”
她想想都差点吐了，“那时候我正在读县城一中，整个县城的人吃饭洗菜喝水用的都是那条河里的水！我们生生喝了两年的腐尸水！”
云千月，“知道后也在喝。”
毕竟她看过，这个县城的用水依旧是西山来的那条河，并没有变。
王燕：……
“那水鬼如果真是那个女人，那她也很可怜，千月，你要去收她吗？”
云千月拿着手机打车，“关我屁事。”
这世界上的鬼多得去了，她为什么要去管一只水鬼。
三个小时后，云千月和陆战汇合，一起坐车出发去边境，而这次，陆战没有带任何队员，也没有开部队的车。
路上越走越偏，最后变成土路，云千月好奇，“不是要出境？这种地方也有边防检查站？”
“我们要秘密出去，不能走检查站。”陆战解释，他今天换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所有关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带，就连身份证都是昨天才办下来的假证，连手机都是新的。
“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队长，也不要提起任何关于部队的事情。”
云千月不置可否，点头答应，察觉陆战看身边的月财，她笑道：“你放心，她现在受我操控，不敢乱说话。”
月财翻白眼冷哼。
一行人在山脚下车，大鹏鸟立即飞起，在空中盘旋两圈，然后才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等着她们跟上。
又是原始森林，云千月不想爬山，朝着大鹏鸟招手，“来，把我们带过去。”
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