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静悄悄的,仿佛被按了静音键一样。
“你说文物在你家,今早上收的?十…十块钱!”
马博容仿佛听错了一样,连忙再次确认道。
他感觉像是在开玩笑,珍贵文物才卖了十块钱,而且还是两件。
“对,是我们院里的两个小伙…”
阎解放连忙把刘家兄弟怎么捡到的,还有买卖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你为什么不买另外三件,价值更高吧。”马博容好奇的询问。
这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阎解放撇了撇嘴:“我这不是为了少判两年,毕竟倒卖文物犯法。”
“哈哈哈…”
会议室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把眼拙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行了,阎解放赶紧回家把东西带过来,还有那两个小伙子。”
吴建义没想到事情这么快解决了,他们甚至连个对策都还没商量出来。
不过心头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些文物,有几件是借调过来的,少了一件都是麻烦事。
“得嘞!”
阎解放应了一声,拿着文件推门走了出去,来到办公室吆喝一声。
“兄弟们,咱们去抓人。”
先把文件递给杜向荣,示意看里面的内容。
不等张成杰废话,他赶紧解释道:“博物馆被偷了六件文物,被我们院二大爷家孩子捡到了,待会去我们院之后,别把我暴露出来,直接抓人搜东西…”
他现在还不想让院里知道自己的工作,等易中海的事发之后,傻柱很容易就反应过来。
再说他都要搬出去了,也没必要说那么多。
于是安排其他人去抓人,他待会在外边等着就成。
“不对啊,少了一件。”张成杰疑惑道。
怎么算都是五件文物,还有一件不知所踪。
“估计是被卖了,等会抓了人赶紧审问。”
等下楼取了车子,四人风风火火朝着四合院驶去。
…
95号四合院后院
此时刘家兄弟把其他三件东西藏了起来,然后坐在炕头上分赃。
十块钱都是毛钱,刘光天数了两遍,随后把五块钱递给眼巴巴看着的弟弟,心满意足的把剩下的揣进兜里。
“接下来去哪里卖?”
“要不晚上去黑市怎么样?”刘光福灵光一闪。
听了弟弟的建议,刘光天觉得倒是个好主意。
黑市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保不准就有喜欢古玩儿的。
再加上夜色暗,买完东西就可以撤了,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成,今晚咱们去黑市,赶紧睡觉,今天起那么早,困得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这两天在朋友家玩的都挺晚,早就撑不住了。
“公安同志,这就是老刘家,老刘,赶紧看看孩子在家不?”
这时,外边传来一大爷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睡啊?”
刘光福揣好钱后,从炕上下来打开门,猛的看见一张怒火冲天的脸,除了自家老子还有谁。
“哎呦!”
只听一声惨叫,刘海中一脚把老三踢飞出去。
“你们两个小畜生,到底干了什么事,公安都找上门来了,我棍子哪去了,老婆子给我拿棍子,今天打死他们算了…”
他心里是真的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把这两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打死算了。
一辈子就养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老大跑了,现在老二老三居然犯了事,以后院里人怎么看他。
主要是他以后当了领导,还怎么服众,这可是大丑事。
街坊邻居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抄起煤油灯就扔了过去。
“二大爷,不至于,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只是跟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张成杰算是开眼了,头一次见对着自己儿子下死手的。
就算孩子再怎么不争气,可好歹是亲生的,怎么下得去手。
他连忙抱住刘海中,两人往屋外拉去,生怕再冒出什么事来。
炕头上,刘光天脑门上,鲜血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但他无动于衷。
愣愣的看着面目狰狞的亲老子,他心里拔凉拔凉的。
虽然刘海中没少打他,但像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见到。
刚才的煤油灯是对着他头砸的,一点都没有留手,那可是铁质的,可不是平时的擀面杖。
“他是真的想砸死我!”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从来没哭过的他,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既然生了他为什么不是打就是骂,还不如当初没生他。
“哎呀妈,头都破了。”
阎母走进来一看,光天脸上全是血,都看不出模样来了。
于是赶紧打了盆子水,用毛巾给光天擦了擦脸,找出紫药水涂上。
等她处理完伤口后,赵经义才走了进来,叹了口气:
“今天你们捡的文物在哪?”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但这是人家家务事,他也管不着什么。
“在柜子里!”
刘光福缓过劲来,打开木箱子,从衣服底下拿出一个布兜。
赵经义接过来放炕上,拿出文件一对照,就是丢失的文物。
“跟我们走一趟吧,需要你们描述一下小偷的样貌,你们应该还记得长什么样吧?”
“知道知道,鞋拔子脸,脸上有些疙瘩,鼻尖有个痣,我们愿意戴罪立功。”
刘光福苦着脸说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是赚了便宜,结果闯了这么大的祸。
“算不上,你们也不知道情况,待会好好交代就没事了。”
收起东西,赵经义难的解释了一下,招了招手率先朝着门外走去。
来到客厅,他跟院里三位大爷解释一下,否则街坊邻居还不知道怎么编排。
“哥,咱们走吧,别想太多,等以后再慢慢算账。”光福轻声说道。
听完这句话后,刘光天眼里才有了一丝生气,不再像刚才一样死气沉沉的。
是啊,等以后再算账,弟弟说的没错。
他强撑着从炕头站起来,摸了摸包好的额头,这才从炕上下来。
兄弟两个相互搀扶着,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