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郡的夜里又开始下雪了,不过还好,下雪的时候不是特别冷。
项幍在这个夜里睡得特别沉,朦胧间他又回到了蓝星。
“大黄,你这家伙又长胖了啊。”他笑呵呵得抚摸着毛色一身纯黄的田园犬。
每次出完任务之后他都会,回到老家待一段时间,这次回来发现大黄胖了不少。
“呜呜呜!”
大黄发出人听不懂的声音打招呼,脑袋亲昵的蹭着项幍的大手。好像在诉说着,这段时间的思念。
项幍发现大黄的肚子有些鼓鼓的,出言调侃道:
“你这是又和哪家的公狗好上了,过段时候该下崽 了吧。”
“呜呜呜!”
大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毛茸茸的脑袋。
“哈哈哈!你这死狗还会害羞。”
突然,大黄狗扑到了项幍山上,将他从小马扎上推倒。
“哎!大黄,你冷静一点,这些不是你该舔的地方。”
这条大黄狗竟然有些不正经起来,对着项幍的胸膛来回用大舌头舔。
项韬一不小心,胸口被这畜生一口咬住。
“大黄,你是条正经的狗,不可以这样!”
“轰!”
画面如碎片一般散开,项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房子上的横梁。
原来是一场梦啊。
项幍发现自己的兄弟好像热热的,暗自嘲讽起来:
被一条狗给支棱了起来,这也太丢人了吧,而且还是在梦里。
不对!
项幍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有双热乎乎的小手在被子里呢?
掀开被子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借着窗户里面透进来的光线,他看到了一个雪白的背影正趴在自己身上。
做的事情和梦里的大黄一模一样!
“嫂子,嫂子!”
项幍很快就认出来了,这女人不就是朱三胖的老婆。
该死!都怪自己刚才嫌天太冷,没下床插门闩。
对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嫂子,你停下。我们不可以这样,对不起朱兄弟的!”
项幍也是急了,要是再让对方这么弄下去,自己会不会走火根本保证不了。
此时可是两具娇躯挨着,能清楚得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柔软。
以他往日里坐怀就乱尿性,已经是触碰到了红线。
要不是心里还有着一点点对朱三胖的愧疚,早就翻身上马了。
哪里还由得对方来这一出,凤求凰。
见脑袋被项幍抓住了,张秀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房间里的光线比较暗,项幍也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却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明显是已经进入状态。
看来,这事已经有好一会了。
若是在晚醒来半刻钟,估计已经……
虽然这种事,项幍处于被施暴的一方,但如果对方是张秀的话,这种罪名不会成立。
项幍绝对是自愿的!
温香软玉,佳人在怀,傻子才会不愿意。
可是!
这是自己好兄弟的老婆,不行,绝对不行!
两人就这样在黑夜中沉默了好一会,张秀秀终于说话了。
她的声音有些微弱,带着一丝羞涩与决绝:
“项幍,今晚上你不是偷偷在看我吗?”
“嫂子,你是长得漂亮,不过,我项幍发誓,对你绝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这一点凭天地良心,项幍确实没有对张秀有那方面的龌龊想法。
“你胡说!”
张秀嗔怒一声,直挺挺坐在了床头。
昏暗的光线下,将她那饱满的上围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大,挺大,非常大。
“项幍,你是不是嫌嫂子是个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
“呜呜呜!”
张秀也不叫项幍,项兄弟了,直接喊他的名字 。
坐在床上小声抽泣了起来,听得出来哭得很伤心。
“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朱兄弟那是我的铁哥们,过命的交情,我怎么能和做这种事情呢!”
项幍心直口快,一句话就给这件事定了性。
张秀是长得漂亮,他的二两肉也确实不争气,有了反应。
但是,和兄弟老婆睡觉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自己心里都过不去这一关。
接下来张秀说出来的话,直接就把项幍惊呆了。
“项幍,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女人。要是我告诉你,这都是相公要我这么做的呢?”
把老婆送给好兄弟,朱三胖,这真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项幍彻底懵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嫂子,你先别哭,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项幍担心张秀受寒,拿起自己的衣服给对方披上。
勉强遮住了那雪白诱人的娇躯。
“相公走的时候不放心我,他说,
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如果要嫁给别人,他担心儿子会遭人白眼。与其改嫁他人,不如跟着你。”
卧槽!还真的是朱三胖安排的!
听着张秀说话的语气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项韬在心里直接把朱三胖吐槽了一顿。
“嫂子,朱三胖是我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那种。照顾你们娘俩,那是我的义务。”
“你完全不必要这样,太委屈你了!”
刚才那会还有些下半身思考问题,现在项韬是脑门清。
要是真收了张秀,那些兄弟该怎么看他,有这么一个老大,谁还放心自己的老婆。
“不!”
谁知道,张秀一把就将项韬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项韬,你人长得又俊,还这么有本事。能跟着你是我们娘俩的福气。”
“我不委屈,我愿意。”
说到最后“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张秀的声音细如蚊虫,还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
项韬怎么越听越不对,怎么有点像婚礼上双方说誓言台词。
难道,是我把事情越弄越糟了吗?
项韬赶紧把手抽从软咦之处收了回来。
言辞激烈的拒绝道:
“嫂子,这事真不可以。再说了,你也看到了朱志并不喜欢我。我怕会影响小孩子以后的心理成长。”
见项韬把手抽了回去,张秀脸色有些失望。
来项韬房间之前,她跪在朱三胖的灵位前,足足纠结了半个时辰。
最后为了小孩子能有一个好的继父,这才鼓起勇气主动推开了项韬的房门。
男人,如果不用身子拴住他,会全心全意对自己和孩子好吗?
不会!
这是张秀纠结了一番之后得出的结论。
朱三胖这才死了没十天,白天媒婆都快把门槛踩烂了;大晚上又有贼人爬墙偷窥。
张秀是真的累了,都被搞得有些精神分裂了。
想到要是没有项韬的帮助,自己娘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这残酷的世道无情吞没。
张秀快速从床尾,拿出了那把早就准备好的剪刀,顶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哭腔说道:
“项韬,你要是不肯要了我,朱志和我迟早要饿死;倒不如现在我就死了,一了百了!”
透过窗户缝隙那白花花的月光,项韬瞅见顶在张秀脖子上的剪刀,寒光闪闪,顿时就有点犯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