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是要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伤害我们的,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还得感谢王茂呢,如果不是他痴心妄想抓我们活的,我们很可能就真成死的了。
我打算就这样和他们僵持着,等会儿三叔和大师兄他们俩过来救我们。
葫芦气喘吁吁地站在我们俩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子!跑不动了吧?怎么样?想看看我是怎么抓你们活的吗?那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先送你们点礼物。”
葫芦的语气里像是在和我们玩儿游戏,就像猫抓住了耗子一样,先用两个前爪把半死不活的耗子,在前爪的中间拨来拨去的玩儿一会儿,然后再享受美味。
说着话他就要上来抓我们。
我把宝剑竖起来挡住了他!
“葫芦!别动!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我们只要死的不要活的!我这可是七星宝刀,削铁如泥吹毛立断!你的脑袋有铁块硬吗?!”
我没说你的脑袋有毛硬吗?还算清醒。
葫芦叉着双腿站着,手里拿着宝剑,瞪着眼睛看着我,两嘴角向下撇着,像是在欣赏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一样,然后哈哈大笑了一声,脸色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地冲我说道:“小毛贼!你就别班门弄斧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跟我见王大将军伏法去!”
说完话他上来就要抓我!
可就在他上前要抓我的时候,突然从他的手里又向我们射出了两支袖箭!
这家伙真是嘴一套手一套,表里不一。
射出的袖箭一支奔我,一支奔神手张!
我早有防备,袖箭过来的时候一侧身就躲过去了,神手张没躲过去,他还在我身边喘气呢,胳膊上一下子就被袖箭扎上了,袖剑也不长,三寸多,不过今天的袖箭上肯定没毒,因为他们要抓活的,但是神手张的胳膊上还是流出了鲜血。
我赶紧给他把袖箭拔了,然后让他自己用手按住了,没敢给他包扎,怕葫芦趁机攻击我们,袖箭伤的也倒不是太重。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三叔和大师兄从南边过来了,一边抵挡着官兵,一边向这边退过来,那个黑影在后面也过来了。
南院的官兵又开始往北追,一边追一边喊着要抓住他们几个。
三叔过来就一刀劈向了葫芦,我们真的不要活的,能劈就劈能砍就砍。
大师兄也举刀劈向了葫芦,这回葫芦不敢大意了,赶紧返回身对付三叔和大师兄。
这时,黑影跑过来对我们俩说道:“快!跟我走!从大门出去!”
黑影说完扭头就往大门走了,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上面还有血迹。
“快走!我拉着你!”
我对神手张说了一句后,拉起他就走,神手张像个孩子似的,也不说话,跟在了我后面,可能他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黑影在前面开路,官兵也不敢拦着,黑影所到之处官兵就往后退。
我们俩跟在后边,不多时就从大门跑出来了。
三叔他们俩也出来了。
我们几个人迅速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黑影跑在了最前面,跑了一段路后,听不见官兵的喊声了,黑影停了下来,我才知道是李三。
李三对三叔说:“明天晚上去王爷府救人,我在镇子北边等你们,现在我得赶紧回去。”
说完就从东南方向跑了,速度很快。
我心想这李三的身手真不错呀,尤其是轻功,从墙外到墙里我都没看清楚,都赶上三叔和大师兄了。
神手张按着伤龇牙咧嘴地喊疼,我和大师兄扶着他往旅馆跑。
一边跑一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我给他包扎了一下。
其实伤的也不太重,还没扎到骨头,捅了个血窟窿,但是现在已经止住血了,胳膊肿起来一块。
回到旅馆后,小二还在一楼等客人来住宿,在一张椅子上躺着。
见我们进来,他懒洋洋的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也没坐起来。
我们四个人赶紧上楼回房间睡觉了,神手张也回了他们的屋子。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和瓜壳帽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开门的时候我听见瓜壳帽在里面打呼噜。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三个人都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昨天晚上的失败好像让我们失去了好多信心和勇气,觉得不是王茂的对手。
三叔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打坐,他已经起来很长时间了,每天早上他都要打坐一个多时辰,除非有事不能打坐,否则他是雷打不动地要闭目凝神打坐。
大师兄在地下收拾屋子,我下去打了一盆水上来,让他们洗脸。
“三叔,我爹的骨灰看来是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了,我看就算了吧,实在不行我每年到这儿祭奠一下算了。”
三叔点了点头,说:“今天白天咱们再去看看,不过千万得乔装打扮好了,估计今天葫芦要全镇大搜捕了,不能让他们认出来。”
我和大师兄都点了点头,又开始乔装打扮自己了。
“三叔,那个神手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上二十两银子,也够他今年一年吃喝了,让他回家养伤去吧。”
我点了点头,给他二十两银子,这一点也不亏他。
我们乔装打扮好后,刚要出去,那个神手张就开门进来了。
我有些歉意的看了看他,然后让他坐在椅子上。
“怎么样?伤好点了吗?”
“好点了,你们这是要干啥去?不会是还有买卖吧?”
看他的意思并没有责怪我。
“其他的买卖也没有,我们想出去看看皮毛市场的行情。”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我赶紧把他拦住说:“算了算了,你还是在旅馆休息吧,今天明天是伤口肿的最厉害的两天,后天就好了,你先在旅店里养伤,养好伤了再说,我们暂时也不走,等到有什么买卖一定叫你。”
“好吧,那你们有什么合适的买卖告我一声,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做。”
这家伙还惦记买卖呢。
我赶紧答应:“好好好,有什么合适的买卖肯定告诉你,也不能让你的伤白受呀。”
他笑了笑,也没说啥,站起来回屋去了。
我们三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可这回看见的就不是昨天那样了,满大街到处是官兵,有骑兵,有步兵,正挨门挨户检查呢。
我们刚从旅馆的西边转过来就和官兵打了个照面,好在我们都乔装打扮过了,官兵也不认识我们,再说见过我们真面目的也没几个。
对面走过来的官兵盘问了我们几句就走了。
我们三个人的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我追上三叔问:“三叔,咱们现在去哪儿?”
三叔刚要和我说话,就见三个番国人骑着马从我们面前走过去了。
我问三叔:“三叔,你说他们怎么能随便进出王家大院呢?”
“估计是王茂和外番有来往的原因,外番属于友国,他拿番国人当上宾待遇呢。”
“那,你说王茂现在在哪呢?”
“应该有他们部队的指挥部吧,说不定就在那个王爷府,他在王爷府,派葫芦在这儿盯着。”
我们在街上闲逛了一天,也没看出个什么门道来,只是见来查哈镇做生意的人,因为明天就要开关了,番国人要来做生意,可能这三个番国人就是来打头阵的。